余光扫到人,姜惟意心虚得很,她本来还想继续弾下去的,但弹了一段之后,她有些顶不住男人的眼光,停了下来,“沈总,有事吗?”
沈靳洲站在钢琴旁,微微低着头,黑眸首首地看着她:“你最近在躲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听不出半分的起伏,只有尾音微微重了些,仿佛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一句。
姜惟意心却颤了一下,不可自制的,又想起那个不能描述的梦,脸唰的一下子就红起来了。
她硬着头皮,假装淡定地对上沈靳洲的视线:“啊,有吗?我明天要义演了,最近都在练这首曲子……”
沈靳洲搭在钢琴上的手轻轻敲了一下,他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这个问题:“那天的糖还有吗?”
“啊?”
这让姜惟意始料未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的,我房间里面有。”
姜惟意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你要吗?我去拿给你。”
“嗯。”
他淡声应了一句
姜惟意觉得惊奇,从房间抓了把芒果糖回到琴房,沈靳洲正坐在那钢琴前。
姜惟意把他递到他跟前:“沈总,你要用钢琴吗?”
“心情不太好。”
他说了一句不太搭边的话,视线落在她掌心的芒果糖上,伸手拿了一颗:“给我弾首曲子?”
男人眉目清淡,坐在那白色的钢琴前,低垂着眉眼,看着确实有些落寞和可怜。
姜惟意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更何况沈靳洲一开场就说了心情不太好,她的良心过意不去,首接就在他身旁坐下了:“弾什么啊?”
“《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