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一瞧,那仆子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简单的几盘家常菜做得色香味俱全,竟是比李钧彦还要拿手。
吃完喝饱又是一阵洗漱,夜色已经黑沉沉,许晚晚倚在床榻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一动也不想动了。
自从她醒后,李钧彦待她更上一层楼,她说东他绝不往西,她喊北他绝不走南,可是许晚晚老觉得心里瘆得慌,李钧彦是待她很好,可同样的,逼她吃药时的黑脸可是一次也不曾落下。
她这算待遇更好,还是差了呢?
说来,她能从生死边缘痊愈过来,还要多谢那位远在天边的皇上,要不是他及时送来一枚化腐朽为神奇的丹药“玉金丸”,她可能生死不明,不管怎么说,都要回京亲自谢谢那位老人家。
“脱衣服,上去睡。”
许晚晚还在兀自掂量,李钧彦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她“啊?”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当着李钧彦的面,开始毫不避讳的解衣裳。
李钧彦有些哭笑不得,他家娇娇夫人果然把他当成了自制力极好的正人君子了么?
虽然她伤势渐好,可经此一难,体质更虚,不知要养多久才如闺阁女子那般康建,因此,两人虽同床共枕,李钧彦却不敢碰她,这给了许晚晚一个错觉,以为她家的夫君纯清如水,心如磐石,所以平日里相处,也生不出杂念来。
然而眼下,少女白皙的脖颈随着衣物卸落,香肩微露,情姿顿生,李钧彦的呼吸粗了一分。
许晚晚余光一扫,讶异道:“你不脱吗?”
这话问得好,脱,他怎么能不脱?
李钧彦解衣服的姿势比许晚晚从容优雅许多,许晚晚不羞不臊的看他一会儿,忽然道:“我以后不和陈世子出去了。”
李钧彦的动作未停:“哦?这是为何?”
许晚晚吃惊道:“原来你不吃醋吗?”
李钧彦掀开被角,钻了进去,许晚晚发觉揽在腰间的手滚烫,不由覆上男子的额头:“你发烧了?”
李钧彦轻轻一笑:“没有。”
他每回这么一笑,许晚晚都要暗暗赞叹自己真是厉害,拐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回来。
李钧彦看她神色有些痴,叹息一声,隐去心中那点心思,拨了拨她稍显凌乱的发,将她带入怀抱侧身躺下。
“早些睡吧。”
许晚晚闷闷道:“晚安。”
“......晚安?”
许晚晚抬起眸咧嘴笑:“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李钧彦想,果然他是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这个词就罢了,更不能理解它是表达爱慕的意思。
半晌没听见李钧彦的声音,许晚晚老大不乐意的在他胸膛画着圈圈:“朋友,我都说喜欢你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李钧彦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别乱动,快睡觉。”
许晚晚有些低落。
她还记得,睁开眼的那瞬间,一眼就看见了李钧彦,当时,他一茬青须在下巴上冒出寸许,满脸倦容,但在望见她的刹那,古井无波的眼底像被搅动了一般,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仿佛历经生死的不是她,倒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