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查,夫人的余毒已是去了三分之二,每日按时服药,再坚持一周,就能彻底清除了。”
许晚晚听着御医的汇报,苦大仇深的皱起眉来,想想那解药的味道......再想想还要尝一周,想死的心都有了!
远在千里重山之外的渝州。
煦日朝风,巡哨齐整的脚步声来回,烈烈旌旗上迎风而乱的“赵”字赫然醒目。
这已是守下渝州的第三日,明日,他们便可拔营,重整待发,彻底展开追击,进行下一步夺回失守之地的准备。
大帐之中,案几之上,铺叠了好几面军报传书,李钧彦正着军装,一样一样的折开来看。
当初谢蒙在驻的时候,何曾丢过北上防线的一城一池?今朝,他要替故友一个一个拿回来。
他稍一失神,又想到了在心头萦绕不去的女子,一股愧涩便在心底漫开。
明知许晚晚还有毒伤在身,他竟可以抽身而走,放她一人在偏远之地担惊受怕。
先前还有谢远可以照看,如今,连那孩子也入征,家中独留她一人,而她连家常菜都做不来几样......又有谁帮她劈柴烧水,替她洗衣做饭?
李钧彦心知不能再放任自己想下去,否则,当真要不顾一切的赶回许晚晚身边。
他正收拢神思,帐外有人通报道:“将军,外面有一车人马要求见您,但他们主子不肯下车,已被我们拦下。”
李钧彦用镇纸压上地形图,阔步而出。
那行车马也是有趣,虽然看起来不富阔,却规规矩矩站了两侧人马,看起来像训练有素的家养兵。这里正值硝烟之际,寻常的达官贵人和走贩,必不会贸然来此地趟浑水,所以,这家主子绝非普通人。
虽说如此,但世间还有几位显赫之人敢摆这样大的架子,令镇西大将军亲自去迎见呢?
李钧彦手一扬,阻拦的兵戟立即撤开,值守的卫兵目不斜视的后退一步。
一旁面如傅粉的随从眼见李钧彦来了,竟对他露出一个笑来,而后替马车上的人掀开了帘子。
在瞧见那随从的一笑后,李钧彦便知道车上那人是何等的九五至尊了。他单膝落地,按下腰间的兵刃,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
“不知御驾亲临,有失远迎,末将请罪!”
☆、64
“虽然皇帝亲自去了渝州,但听闻与镇西将军一言不合,分道扬镳,军中副将为保护皇上,竟然违了李将军的命令,分拨前去护送圣上了。”
“可不是,能合得来才怪呢,谢蒙将军的枉死,搁在咱们听来都觉得抑郁,更何况是至交好友!”
“不是说陛下是专程去道歉的吗?怎么就震怒了?”
“我看阿力......李将军平时就倨傲得很,哪里会真的服从陛下。陛下去那里,大概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