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钧彦的双目也随之停留在那把枪上:“是一个朋友的旧物。”
许晚晚循声看向他,男子那凝着的眸光悠悠失散,仿佛透过那支兵器看见了什么故人一般,疏淡的眉宇间,隐约漫出一缕怀念的情意。
但也只是一瞬,李钧彦就撤去了落寞的神色,转首复看许晚晚:“擅动太过危险,所以就把它放进了这里。”
这是在给她解释吗?为什么要解释?难道不该是她先主动道歉吗?
许晚晚面上有一丝茫然,但心底却对男子的这个举动很是受用。
李钧彦覆上绸布,将枪刃重新推进了暗格。
许晚晚私心想摸上一把,不过看阿力郑重其事的样子,只能讪讪的摸摸自己的鼻尖,眨了下鹿眼,乖巧温顺的问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呀?”
李钧彦身形一顿,也不急着回应她的话,只是将她搀起,眼中泛过笑意:“你这是在怕我怪罪,所以转开话锋?”
许晚晚大窘,这都被看出来了,看出来就看出来,干嘛还要说出来!
“......我知错了。”许晚晚举起手指信誓旦旦:“以后保证不会乱翻你的东西,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得寸进尺的行为,不要生气啦~”
听着自己软濡撒娇的语调,许晚晚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李钧彦按下她的手,声色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和:“你要是想知道,我都可以一一说给你听。”
许晚晚瘪嘴:“那你刚才还凶巴巴的......”
“我没有,我只是......”
“你就是有,你还义正言辞的说‘姑娘擅闯房间,私动物品,怕是不妥吧’,我来问你,怎么不妥了?”
许晚晚本来只是意思意思反驳一下,可是说着说着,倒真觉得委屈起来,瞬间抑郁不平,拔高嗓门:“我们是夫妻,本该同住一间屋,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怎么不能被我发现?再说了,这房间是小远的,就算我乱动了什么,要恼火的人也应该是他,凭什么是你冲我凶?”
“......”
李钧彦表示,这个姑奶奶,他是真的惹不起。
他不过是声音放低了些,不过是面无表情了点儿,怎么就被她理解成凶巴巴了?而且那句话,也并非针对她,他言语素来如此,一时半会儿哪里能改,又有什么必要去改?
但若对着许晚晚,这态度是万万不能的。
男子还在哑口无言,许晚晚却还觉得发泄不够。
“你之前偷走了我的初吻,还没有道歉。”
“?”男子一个大写的疑惑。
许晚晚脸红脖子粗:“你、你,看来你是流连花丛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根本不记得上次的事了吧!”
李钧彦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又觉得头疼不已。
难道他该扬言,那次是她许大小姐不小心踩到他,他好心去扶,却被她连累到一并摔倒,顺便让她亲了一口?
这件插曲已经过去了两天,李钧彦心有余悸,以为就此过去,没想到终究被提及,还是以颠倒黑白的方式形容出来,他心里苦到不行。
“许姑娘,那日实属意外,若你不悦在心,我可以赔罪。”
男子这席话丝毫没有宽慰到许晚晚,反倒是火上浇油了一般,少女点着头,扬声道:“好啊,你怎么赔?”
“......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李钧彦看着她,心里的焦躁一点一点在累积。
因他明白,少女看起来跋扈飞扬,问话颐指气使,俨然端着小姐架子,但他的眼光何其之毒,分明能看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