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看他听得进去,继续循循善诱:“不过,这大姨妈......咳,这癸水每月都会来一次,持续一周左右,还伴有肚痛,体乏,精神不振等症状,就像娘亲我现在这幅鬼样......所以,你以后要是有了妻女,在她们这种时候,要体贴入微,温言软语,切忌惹她们发怒,否则情绪不好,会加重体虚的!”
当然,这最后一句,是许晚晚随口诓的,哪里知道孩子真的听进了心里。
一想到娘亲以后每个月都有这样受累的时候,谢远惆怅不已:“儿子记住了,以后定不惹母亲生气烦心!不过......娘亲,怎样才能让它不复发?”
“......”许晚晚摆摆手:“除了有身孕那几个月,就是变成老婆婆的时候,才不会再有。”
娘儿俩聊得高兴,殊不知冷落了李钧彦许久,待男子将热饭热菜端上桌,毫不客气的冲房内道:“谢远,出来吃饭。”
“来了!”谢远回来半天,也确实感觉腹内空空,正要出门,又眨眨眼:“娘亲,我给你把饭菜端来?”
许晚晚大窘:“我这又不是短胳膊缺腿,哪里就这么金贵了?你快去吧,我马上就起。”
三人入了饭桌,少女和谢远的话依旧是最多的,不,严格来说,就数许晚晚的话多。
以前就阿力父子两个人吃饭,奉行“食不言寝不语”,顿顿沉默无声,根本不像现在——少女时不时的问七问八,话题多多,好奇心强盛,喜欢拉着谢远左一句右一句,每顿饭吃的格外热闹。
李钧彦不难发现,多了一个许晚晚,很多习惯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只是,他比较在意的是,少女很少拉着他聊天。
这可不能怪许晚晚,谁让阿力前些天整出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姿态,就算她想开口,也没有这个机会。
不过今天,阿力对她温言软语,恢复了更早以前的态度,许晚晚的胆子就大了很多,没说两句,就对李钧彦开了话匣:“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打猎?”
这不是废话吗,就是看在她一副半生不死的模样,人家阿力才不放心单独留她一人的。
“临近腊月,猎物越发稀少,反正很难逮到,今日索性休息一回。”出乎意料的,李钧彦绝口不提说是因为她。
许晚晚转着眸子一想,很配合的点头:“是哦!也许我们应该考虑一下别的生计方式,比如开垦良田啦......咦,我们家没有田地可以耕种吗?”
李钧彦抬头,微微一愣。
“我们家”这三个字,被她说的那样自然确凿,仿佛已经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
“没有,分配田亩是按人头划分,当年我们虽然迁到川成村,但没有落户,所以并无资格,后来我有狩猎的手艺,便也没有主动去请求耕地。”
许晚晚越听越糊涂:“还要你去主动要求,才给分地?”
李钧彦替她夹上一碗菜:“你有所不知,川成县处于边防地界,以前属百濮人的地盘,由于长年征战,除了军需物资比较丰厚,其他的并没有机会开拓出来。后来,这里收复统一,纳入汉人,才渐渐开垦荒地,有了通商往来,虽然仍旧贫乏,却也在循序渐进的发展,但是荒地虽多,却并没有完全垦为耕地,所以至今分配不足。”
“原来如此。”许晚晚若有所思的点头。
“百濮人”她还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