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牢门上的锁链被打开,秦杜鹃侧头去,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宁镜缓步走了进来。
随着宁镜的靠近,秦杜鹃微微吸了吸鼻子,再看着站定在她三步之远处的宁镜时,露出轻视的笑来:“果然不愧是倾世之花,虽没能入东宫,自己也能凭这幅好身子上了国公世子的床榻。”
宁镜看着她,眼中尽是冷漠,没有说话。
秦杜鹃靠在那里又说道:“看样子,花是已经开过了,这满身的香气……令我都闻之欲醉呢,想必萧将军在床上,也是享受至极的吧。”
面对她的污言秽语,宁镜却只轻轻一笑:“论服侍人的功夫,秦娘子身经百战,自然比我做得好。”
秦杜鹃丝毫没有感到羞耻,她见这些话激怒不了宁镜,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心中恶意更深:“只是可惜,宁公子今年也十八了吧,再过个一两年,死期将至,这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宁镜轻蔑一笑,不以为意:“我死之前,也足够让宣离下地狱。”
秦杜鹃见此事他竟不在意,眼眸一转,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虽然沙哑,却透出几分媚色来,只是这媚色中,却带着锋利的刀刃:“只可惜,以萧将军的为人,怕是还没见过更好的东西,令妹那一身骨肉虽然娇嫩,可比不上宁公子的万分之一啊。”
宁镜的神色瞬间一凝,眼中压抑着的怒火轰地烧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你手上沾过多少条人命,你吃了多少金灵肉,你不怕那些人来找你复仇吗?”
“来啊!”秦杜鹃见激怒了宁镜,笑得更加狂了:“有本事的,都来啊!”
宁镜眼中闪过骇人的怒火,直接从袖中抽出匕首,开封见过血的匕首上泛着寒光,他将那匕首抵到秦杜鹃颈侧:“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再口不择言,我杀了你!”
秦杜鹃却也不怕,她冷冷地笑着:“这招,老娘十年前便见过,若怕死,老娘能活到现在?”她就是要他给她一个痛快。
宁镜却是盯着她,匕首微微一动,一抹血痕便在秦杜鹃的脖子上划开:“你以为我不敢吗?现在萧玥对我言听计从,太子殿下在我手中,雍王一心杀进皇城,我们五万大军在手,区区一个永安,禁军也不过三万,你觉得宣离有胜算?我告诉你,不管你招不招,他这个皇位,迟早都要让位!”
秦杜鹃却冷哼地道:“那你们怎么不攻城?雍王未必和你们是一条心吧。”
宁镜拿着匕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秦杜鹃疼地缩了一下,但却仍然盯着宁镜,恶意地笑了起来:“看来筹码不够,不如宁公子也试试,爬一爬雍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