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我们有必要跟你解释吗?”庞义空十分不屑,毫不留情反驳梁融。
于他而言,朝廷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存在。救他们,不过是因为情势所迫。
梁融还没说话,观宇倒是想要骂人。可有的人,比他更快。
众人被一阵猖狂的大笑吸引过去,这才发现不远处,捆着一个狼狈的人,此人正是陈琰。
狼狈跪坐在地的陈琰笑的前仰后翻,好不快意。纱姑娘蹙眉,不悦道“你笑什么?”
庞义空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此,其实都是为了追捕陈琰。这家伙十分狡猾,等梁融他们追出去之后,他跟桑青子捆在一处。
桑青子在江湖中游走多年,又是个盗墓的,身上花招多得很。趁着看守不备,从鞋子处掏出一把隐蔽的小刀片,薄如蝉翼,却十分锋利,轻松割开手上的绳索。
等庞义空放水回来,发现守卫被打死,陈琰与桑青子已经逃走。庞义空怎么可能容许陈琰逃离,自然是奔逃而出,一路顺着踪迹找了过来。
不知不觉追到这里,本来抓了陈琰要回去,谁知正好遇上梁融要对蒲先生下手。
“我笑什么?”陈琰慢慢站起来,讥讽扫视众人,目光在看到汾王尸体之时,微微收缩一下。继而走进他们,嗤笑道“我笑你们天真,笑你们无知。”
“你们布衣社就算再怎么标榜,自己是有志之士,那又如何?”
“就算万宗安安跟姓何的,为他们梁家人丢了性命,可只要你们不服从朝廷管束,游离在朝廷的势力之外。梁家就不会让你们继续存活!”
“以前你们没有暴露出来,那是因为有张家的那帮余孽蠢货,挡在你们面前。可现在,没了张儒礼的后人,你们这些曾经效忠张儒年的家族,难道以为朝廷会容得下你们?”
说到这里,陈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仿佛看见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他说的话让关离心理震荡,这件事,一直是她所担心的。
如今被人放到明面上说出来,可见明眼人都知道。
思想这个东西很复杂,观念亦是如此,梁融跟她不一样,身处的位置,受到的教育,都未必能够接受张儒年曾经的思想。
对于皇朝的正规统治者来说,守护自己家族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一个敢觊觎,动摇他们家族王朝根基的人,都是敌人。
这也是蒲先生,为什么从来不到处跟人家说,自己是布衣社的人,也从不会让布衣社所做的事情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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