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带着金贡金财悄悄地接近院子中间的那栋大房子,他们分工很明确,杨海林打头阵,负责侦查预警,金财人比较毛躁,安排在中间老实跟着,金贡负责断后,三人组合,黄金搭档,开始行动。
三人贼头贼脑地来到这座房子近前,杨海林与金贡在两侧警戒,金财负责撬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了半天也不见金财的动静,杨海林心里有些着急,蹲着身子,眼观四处,耳听八方,小声呼叫金财。
“金财,好了没?”
金财闻声后,小心地跑了过来,苦脸道:“五哥,我没找到门。”
“啊!”杨海林气得直翻白眼,心想,这就是个废物,厉声道:“你在这盯着,我去。”
杨海林替换了金财的工作,来到房子前,谨慎查看两边,也没找到进去的门,心中纳闷,这房子怎么没有门那?又仔细想想,突然明白过来,奶奶的,这是房后,门在房前。
杨海林赶紧叫回那哥俩,悄悄地摸向房前而去,来到房前转角处,刚一露头,就发现房前有亮光,人影闪动,就知道有人把守。有门廊柱子挡着,看不见门前到底有多少人。
杨海林见到后很吃惊,忙打个手势,制止住那哥俩,蹲下身子,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爬了出去,偷偷地躲在柱子旁边,抬头望去。这回才看清门前站着两个人,应是夜里把守这栋房子护卫。可能是怕犯困睡着,那俩护卫来回走动。
杨海林小心地退了回来,低声对那哥俩说道:“有人把守,看来这栋房子还真是个藏宝阁,不然也不至于深更半夜命人看守。”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白来一趟吧!”金财急得要跺脚,被杨海林一把按住,狠狠地拧下他胳膊,疼得金财呲牙咧嘴,不敢出声。
三人正在商量对策之际,杨海林耳朵比较尖,突然听见房前有脚步声,心中暗道不好,有人过来了,紧忙起身,拉着那哥俩紧紧地贴在房子与柱子的间隙中,里面空间很小,挤得三人喘不上气来,那也没法子,要想不被人发现,就得往死里憋着。
杨海林站在最外层,死死地往里挤着那哥俩,让自己的身子与柱子的阴影重合在一起,不易发现。
这时,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差点没把杨海林的胆吓破。就看见他面前站着一个人,眯着眼睛,打着哈提,离杨海林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可能是由于人从光线充足的地方来到黑暗之处,眼睛一时不适应,视线不好,那人并没有发现自己面前还藏着人。
杨海林闭着眼睛,并住呼吸,心里暗暗祷告,金贡金贡啊!你哥俩千万在这时候打嗝放屁啊!佛祖保佑,贼人平安……
就在这时,杨海林突然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同时闻到一股尿骚味,心里顿时明白,这家伙在撒尿,奶奶个熊,去哪撒尿不好,偏偏跑到老子眼皮底下解手,恨不得一刀阉了此人。
杨海林心里暗骂,此人素质太差,随地大小便,太不讲究了。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裆热乎乎的,一股温泉般的暖流抚摸着他的双腿,那种感觉是及其舒服。还没等享受完,杨海林恍然大悟,刹时火冒三丈,刚想伸手抽刀,宰了这个缺德鬼,只见那人一扭身走了。杨海林瞪着眼珠子,额头上的青筋蹦起多高,无奈之下强忍心中怒火,不甘心地撒手松开紧握的刀把。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杨海林闪身出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死心都有,那哥俩也粗苯地钻了出来,只见金贡金财已是满头大汗,长长地喘口粗气。
金贡抚着胸,小声道:“真的好悬啊!这要是被发现可够倒霉的,钱财没偷到手,反而被抓,太冤了。”
“冤?倒霉?”杨海林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裤裆,怒脸道:“你们看看,你们闻闻,老子才是最倒霉的,奶奶的,这还让人活不……”
样海里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吓得那哥俩赶忙用手捂住痛哭流泪的杨海林,拖到房后。
杨海林坐在石台上,岔开双腿,凉裤裆,那哥俩捂着鼻子,坐在一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