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凤凰只能带一人入他人的梦境。
还不石漫和孔知晚争论谁去,找子旭梦境岛屿的凤凰不咸不淡地传消息——子旭名了,只准石漫进。
子旭的梦境早留了话,是他的先见之明,也是提前做的选择。
执铃靠在墙壁捂住胳膊,一直盯她们的举,挣扎起:“们找他的梦境了,让我进去!”
石漫看都没看她,直接眼睛一闭,姿势标准地倒进孔知晚的怀里,孔知晚同样稳稳接住她,像搭档几十年的诈骗搭档。
孔知晚漫不经心地瞥了执铃一眼:“能一起活,何必选一起死。”
是说:执铃进去,兄妹俩一起被子旭玩死,石漫进去,救子冲出,兄妹俩一起活。
孔知晚不在意执铃的小作,她轻柔地将石漫护在怀里,居高临的目光冰冷一片,带杀意:“还是他活,死?”
凤凰只存在于孔知晚的梦境,送门口就折返回废城的梦门后,石漫推门,再次坠入梦境,不见熟悉的深空与岛屿,只有一片漆黑。
她立刻警惕,已经是最外层的梦门,怎么回事?
黑暗亮起一光。
一光不要紧,将藏在黑暗的全貌勾勒出一个轮廓。
和浴火凤公寓那次的梦境很像,微光,一条条细窄的路被吊正一座高耸蜿蜒的塔,像华丽的吊灯,她沿塔身蛇鳞般的纹路,塔尖有一排窗户,只有这一排窗户,其他都是通路的门,光就是从窗户里亮起的。
那是一盏四方的灯,书满咒字,燃幽魂色的青火。
而石漫的前方,正跪一个小孩,大礼叩拜,蒙在黑暗里,若不是她听呼吸声,还注意不。
这火,不达无星无月夜空,不映无色无言寻常路。
明明安放在蛇塔的窗前,像断离世阴阳的一缕孤魂,没有落。
灯火勾出一个短发女人的身影,阴影里的冷眼无声无息地俯视蛇塔的孩子,许久后,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