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李羽然的手重重落在了桌子上,老大夫的身上明显一僵:"大人,这实在是老夫难以办到的事,这位小姐下手实在是又重又狠,老夫实在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狠得下心这样伤自己。幸亏只是碎瓷片,若是刀刃,怕人已经去了。"
纱布几乎将我整个脖子都包了起来,我只觉得脖子一圈都麻痹了,隔着轻薄的纱帘,睁开眼也只能看得到他们模模糊糊的身影。
李羽然似乎在盯着我看,那老大夫咳嗽了几声,不厌其烦地继续道:"声带受到创伤,极有可能会暂时失声,是否会落下病根都不知道,因为咽喉处的神经是很多的,也很有可能会...会成一辈子的...哑巴。"
我轻轻张了张嘴,想出声,喉咙里痛得厉害,勉强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大夫,你听听...我能说话。"
大夫紧张得手足无措:"这位小姐...你是否说话时...喉哝剧痛?"
我想说没有,却说不出口,那大夫也叹了口气,没接着说。
李羽然不冷不热的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大夫应了声便退下了。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身心疲惫。
感觉李羽然坐到了床沿,温柔的声音响起:"李妍,你睡着了么?"
我没理睬他。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一向平静的声音在此时有些悲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