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你安左虚也有这么暴虐的一面,看来她在你的心里真的很重要。我们相处十年,虽然从不吵闹,但是这个家对你来说只是旅馆饭店,也许还有我这个提供陪睡的女仆。你有没有一点点真正的关心过这个家?我才是你的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这都换不来你的注意力吗?”
花巧无视菜刀架脖,只是一味的控诉丈夫的薄情,眼睛里泪如泉涌。不是她不想骂人,而是花巧不会骂人,从小花巧就性子极好,骂人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但是花巧性子柔中带刚,安左虚想要她低头交出钱,别说现在花巧已经萌生死志,就是以前也办不到。
安左虚狠狠的推开花巧,“我不相信,我一定会找出来。”提着菜刀转身走进了房间。
知道妻子不会轻易妥协,安左虚只能自己动手找,他也明白这样做机会渺茫,也许真的就像花巧说的那样,家里已经把钱都捐了出去所剩无几,可是万一这不是真的呢!
打开衣柜一个个抽屉,一件件衣服,安左虚非常仔细的全部摸过一遍。对于那些锁住的抽屉,安左虚知道妻子不会提供钥匙,所以直接那菜刀全部撬开。找遍了自己的房间后,安左虚又来到了女儿的房间继续寻找,同样也把仅有的几个带锁抽屉撬开,女儿的玩偶也全部摸过。
两个房间里洒落了一地的衣物,各种连花巧都遗忘的物件都被翻找了出来。
最后,安左虚更是把床翻开,把所有的柜子搬开,仔细的检查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花巧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安左虚疯狂的行为,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的批命。
如果自己没有遇见那个叫灾厄的少年,那么自己应该同样会遇见这堆烂事吧!只不过自己的反应当然不会这么快,也不会将资金全部转移,此时的丈夫该是逼迫自己交出密码的时候,可是如今无论安左虚再怎么寻找,没有钱终归是没有钱。
这就和做贼心虚是一样的道理,哪怕是个贼,当他没有偷的时候,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不是贼,反过来说就是,当花巧真的拿不出任何大额现金的时候,她的确可以说自己真的没钱。
无论这钱是全部转给女儿了,还是真的捐出去了。
整整一个上午,安左虚就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全部都被翻开,有些地方都被找了几遍,连续的几个小时下来,安左虚真的相信妻子花巧已经把钱都捐出去了。
看着累的连话都说不动的丈夫,花巧进厨房很快就煮了两碗面出来。
“中午了,你也吃点,还有客厅和厨房卫生间没有找过,下午继续。”
说完,花巧自顾自的开始吃自己的那份,不过这话将安左虚膈应的难受。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在对视中吃完了午餐,无论是谁都吃的食不知味。
放下碗筷,安左虚再次开始了抄家的工作,先从客厅开始,然后是厨房,再是卫生间。
真的是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上到吊顶灯罩,下到浴缸的下水口,他都伸手进去摸了一阵。
花巧就看着丈夫在忙前忙后,安静的坐在客厅,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时间很快就到了女儿安婷放学的时候,花巧这才施施然站起,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
“你别走!”安左虚双眼通红得拉住花巧。
其实在抄家的过程中他一直注意着妻子,希望从她的表情里找到她在意的东西或者位置,可惜整个过程花巧就像是一件家具,不动如山的坐在一盘,连个眼神都没有和他有过接触。
这让安左虚很绝望,看来是真的没有钱了,一如花巧之前所说的那样。
感受着被捏疼的手腕,花巧平静的对丈夫说:“女儿还等着我去接,或者你去接也可以。如果女儿回家后问起家里怎么会这么乱,我希望你告诉女儿,正好我们都不在家是时候,家里招了贼把钱都偷光了。”甩开丈夫的手,花巧揉着手腕离开了家。
安左虚一脸呆滞的看着花巧离开,回头望望身后的房间,他不但没有从妻子那里拿到想要的钱,还毁了这个家,现在家里的样子可不就是招了贼嘛!
可是一想到小三那里的情况,他如今拿不出钱,看来真的要分手,那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保不住。自己不就是想要一个儿子嘛!事件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样样子?
安左虚开始有拔自己头发的冲动,一眼扫过房间,他被一些红色的盒子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