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正收到消息时,脸又黑了。一个流程错漏,事情就变麻烦了,要一开始就送去做伤情鉴定,哪有这么多事情?
赵园园现在就躺病床上,时不时就喊头晕、恶心,时不时就干呕、想吐,还时不时地找医生,医生都给整怕了。
最后给了个结论:中度脑震荡!
这事儿要处理不好,陈凡抓着流程问题,闹起事情来,那就不好收尾了,搞不好自己都要担责任。
“得想办法促进和解啊!”
苗文正使劲揪了揪头发,黄鹤的父母都不是善茬,丝毫没有和解的想法,必须让两家坐下来才好办。
至于条件,他们自己谈去!
苗文正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不能再把自己卷进去,既然黄鹤已经醒了,就让下属去病房录口供。
对于曾阿黎提过的,黄鹤利用职责之便,想让曾阿黎跟他处对象的事儿,黄鹤自然矢口否认。
但这并不影响事情本身。
那个女人先动的手,然后黄鹤动手打人,导致赵园园受伤,最后曾阿黎奋起反击,给了他一板砖。
事情很简单,也很明了。
录完口供之后,黄鹤的父母追问情况,警察也直言不讳。
像这种情况,曾阿黎大概会被定性为防卫过当致人重伤,一般是三年以下,但事件是黄鹤先伤人引起的,且背后还有黄鹤利用职务之便,纠缠曾阿黎一事,大概率会从轻处理。
一般也就3到6个月。
“怎么这么少?三到六个月也行,一个女孩子,被关进去,出来也毁了,就该这么办。”黄母这才感到解恨。
但警察接下来的话,让他愣住了,黄鹤动手在先,导致赵园园手臂擦伤,以及中度脑震荡,一样是有责任的。
无论是擦伤,还是中度脑震荡,都属于轻微伤,虽然不会构成刑法,但以当时的情况,十日的拘留是少不了的。
“我的建议是,能和解最好。”
警察给出处理意见,不和解就只能都进去,区别只在于曾阿黎会被关几个月,黄鹤被拘留十天。
还不如趁机多要些赔偿,如果要斗气的话,那无话可说。
“我们绝对不会和解的!”
黄母哼了一声,自信满满,托点关系,把人捞出来还不简单,自己儿子可是受了重伤的。
翌日大早,黄母就找人。
在曲艺中心干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有些人脉的,就像她能轻易把儿子调到舞蹈团一样。
然而结果和她想的不一样。
找什么关系都没用,苗文正说了公事公办,十天拘留,一天都少不了,不想被拘留,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解。
要不然就两败俱伤!
黄母还真有这种想法,儿子伤那么重,不能就这么算,拼着被拘留,也要毁了曾阿黎才行。
可儿子伤那么重,出院后又要被拘留十天,对身体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这事儿还得慎重考虑才行。
就算和解,也得对方求着自己,不能白白挨了顿打。
心里这口气得出了才行。
回到医院的病房里,把事情跟丈夫、儿子说了一遍,缠着一头纱布的黄鹤,眼睛却是一亮。
“妈,和解可以,您就跟他们说,让曾阿黎跟我领证,只要领了证,就是一家人了。”
“你疯了?”黄母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儿子重伤,高低得抽一顿:“那个曾阿黎,河东狮都没有她狠,你不怕她再给你一板砖?”
黄鹤嘿嘿一笑:“妈,您就放心吧,女人嘛,只要领了证,睡一觉就乖巧了,再说,不还有您吗?”
见母亲还要反对,黄鹤赶紧装可怜:“妈,求您了,我这辈子就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心动过,只要能娶她,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绝不会再去外边乱来的。”
黄母无奈,只能应下来:“自己说的话,自己记住了,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有个定性了。”
“您放心,我以后肯定改。”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那个曾阿黎,不想进去坐牢,毁掉一辈子,就只能乖乖跟你领证。”黄母说道。
赵园园的病房里也坐满了人。
曾弘文、刘文慧两口子,神色焦虑不安,尤其是刘文慧,眼眶里始终含着泪水。
“刘姨,您就别去了,我怕您控制不住情绪,把事情搞砸了,我跟曾叔两个人就够了。”陈凡提议道。
“文慧,小凡说的没错,我怕你绷不住。”曾弘文拍了下妻子的肩膀,妻子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好。
刘文慧点了点头。
陈凡又交代曾弘文:“曾叔,记住了啊,谈判的事情交给我,您进去后,什么话都别说,我不让您开口,绝对不要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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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