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凌日问道:“怎么避?”
大师兄冷笑着说道:“难道诗诗传人想要卷铺盖逃跑?”
齐诗诗瞪了他一眼,这才续道:“我想,我们可以与他们谈和,这样既能避免大规模的杀戮,也能保全望药派的基业。”
“一派胡言1谁知,端木白直接说道。
“你……”齐诗诗极为不满。
“我什么我?”端木白又道,“我们望药派,绝不与人求和,那样的话,与丧家犬有什么区别?”
“假如我们战败呢?”齐诗诗问道。
“我们望药派足足千余人,何来战败的可能?诗诗传人,你如此保守,怕是不能担任家族传人的重任埃”端木白笑道。
“大师兄,对方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想只要与之好好谈谈,我们望药派完全可以避免烟消云散1齐诗诗毫不相让。
听到两位年轻人争执,柯凌日也不劝阻了,而是静静地聆听,分析着事情的各种可能性。
端木白说道:“不是奸恶之人?那个唐四我清楚得很,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别的不说,和他谈判的话,必然讨不了好1
柯凌日问道:“木白,你能确定?”
大师兄点头应道:“百分之百的事情,我肯定,那个唐四不是好人1
“你住口1见他出言侮辱自己的男朋友,齐诗诗相当不满。
“好了诗诗,你的意思已经说了,先听听木白的建议吧。”柯凌日让齐诗诗冷静下来,转向端木白道。
“报告柯宗主,以我的愚见,我觉得,我们应该狠狠地与之对抗1端木白笃定道。
“为何?”柯凌日道。
“多年以来,我们被朝医派欺负,现在假如再次委曲求全,望药派的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过,以后怕是也没有颜面在医学行业立足了。”端木白道。
“有道理……”柯凌日点了点头。
“柯宗主,万万不可啊1齐诗诗急忙道。
柯凌日见状便道:“柳长老袁长老,你们两位有什么看法呢?”
柳长老和袁长老是望药派的元老,也曾经为门宗立下过大功,所以在这个小会议室里,他俩的话也举足轻重,是柯凌日做决策的重要参考。
闻言,袁长老首先道:“两个年轻人说的都有道理,诗诗意在稳妥地保全望药派,值得肯定。”
“那你是支持求和?”柯凌日问道。
“那倒不是。”谁知袁长老忽然变换了一个口气,“在这种关键时刻,我倒觉得木白说得更对,就是要奋力抗争,才能留下血脉1
“不错,我也支持对打。”柳长老也道。
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端木白的眼睛处停了停,柳长老续道:“先不说敌人能不能谈和,即便是敌人同意谈和,那也是狼子野心,想要把我们各个击破而已,我们万万不能上当1
齐诗诗说道:“两位长老,对方的势力强大,假如我们贸然行动,怕是真的会元气大伤的,一旦敌人有后援部队,我们岂不是遭殃了?”
柯凌日听得点头道:“是啊,我们望药派的家底都在这里,必须谨慎再谨慎才行。”
端木白忙道:“柯宗主,不能再犹豫了,敌人随时可能攻打进来,昨日就是一个例子,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鬼伎俩,到时候再想反攻,怕是来不及了。”
齐诗诗的心里难受,她知道唐四此行的目的,可以这么说,唐四是不可能无功而返的,所以她才想出求和的方法。
按照她的意思,只要宗主答应求和,她便会亲自出马,去和唐四谈条件,相信唐四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地要求什么,这个求和,也只是表面而已,对于望药派根本没有损失。
但自己与唐四的关系,不能说出来,齐诗诗心中纠结。
“是啊宗主,此事必须尽早做决定,不能拖久了。”柳长老说道。
“柯宗主,请你为了望药派的基业考虑1袁长老也劝道。
“我想想再说……”柯凌日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他本来最看好传人齐诗诗,但对大师兄端木白也是相当佩服,现在两人的意见相佐,还真是不知道该听谁的。
过了五分钟,小会议室里也安静了五分钟。
终于,柯凌日道:“我们举手表决吧,五个人中,谁的票数过半,就依谁的话而行1
听到举手表决,端木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而齐诗诗却是一脸阴郁,她知道,这次的小会,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