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你别再打我了!」朱传尹也略微意识到过大的动作只会带来更大的痛感,减缓了身体的闪躲,却加大了语言的抗拒。
「我保证绝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我发誓!」杨瑜好急啊!虽做好心理准备人儿醒来会闹腾一番,却没想到是如此深刻的恐惧。
「不要靠近我!求你了!」人儿还在要求。
「我说了绝不会再伤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那麽重的责罚你!」杨瑜继续大声的解释著。
「为,为什麽打我?我.....我到底怎麽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激动,不知怎麽就.....千错万错都是我杨瑜的错!」
「你那样恶狠狠的打我,就不怕把我打死吗?」对方的道歉稍稍让朱传尹平静了一些,胆战心惊的问出刻在心里那道最深的伤痕。
「怕!我怕!怕的不行!求你原谅我,好吗?」杨瑜握著人儿的手,放在额头重重的忏悔著。
「抬头,看著我……」朱传尹任性的要求著,身上的疼痛因心情的放松而稍微缓解了些。
映入朱传尹眼中的还是那张近乎没有血色的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双眼是有些泛红的微肿,一道浅浅的泪痕沿著面颊无限延伸著。为此无比惊讶的人儿羞怯的别过头去,他哭了,为这样摧残自己而落泪了。
「我身上疼!」人儿不再躲闪,乖乖躺在床上,执拗的抱怨。
「我马上给你换药,等下要冲药浴,你最好别看。」杨瑜一边忙活著,一边应著话。
「自己受伤,为何自己不能看?」朱传尹敏感的问著,缓慢侧身看著正在忙活的男人,他赤裸著上身,提起木桶向巨大的浴桶中倒著热水。瘦壮的身体显出硬朗的肌肉线条,背腹上那条肉红色的粗长疤痕富有生命般的脉动著,这个男人赫赫的散发著奇异而强悍的力量。
「只是一天你就清醒了,可见你中气很纯合强势,但也是因我为你用的疗法,是虫蛊之术。你确定自己见得了爬满伤口的细虫?」倒好热水,放入草药,杨瑜边擦著手臂上的残渣,边走向床边。
朱传尹知道这种奇怪的法子中原人是难以理解的,自然就不辩驳了。任男人横抱起被包裹著浑身伤口的自己,刚刚褪去高温的身子一下子与杨瑜冰冷的身体充分的贴紧著,一阵彻头彻尾的舒爽传遍全身。好舒服!朱传尹也顾不得难看与否,像只小鸟般更深的没入这双强健的臂膀。
「怎麽?抱疼你了?」杨瑜轻声在人儿耳边问,温柔的声音似火如电,惊扰著人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