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点的佩服与欣赏。抛开先前自己被那些没见过的手法和东西吓得失了魂的窘态,静静地寻思,若开始就能凝神静气的全盘考虑这起飞来横祸,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做皇帝也七八年了,养尊处优七八年了,变得愚钝了!真可谓是,生於忧患,死於安乐。
「我被你劫来,你就不怕凰豔楼的人报官或是找高手寻你?」朱传尹在想明白後,似是换了个人,神态自若,声音自然就变得低沈起来。
「李度知世上唯有我,可治他主子的残废,治与不治只在我一念之差,他敢冒这个险吗?」杨瑜轻松的几句带过,让朱传尹心又是一沈,果然不好对付!
「你和李度之间顺利交易了,会放了我吗?」
「定会放了你,只要你不惹我提前动手!」
「放了我,怎知我不会报复?」
「我也定会种下让你守口如瓶的果。」
「你说了不会轻易害我!」
「却没说不会在你这少有的健实身子上动点手脚。」
一番对话下来,朱传尹本已经恢复的理智思考似是又要被击溃般的灰心丧气起来。果然不会轻易放了肉票!
「你的问题问好了吗?该换我了。」杨瑜正襟危坐,字字清晰的继续,「你如何认得冼王的?」
「在魏燕的楼里。」扯谎。
「何以称为很熟?」
「干男人的兴趣都是一样的,很容易混熟啊。」继续扯谎。朱传尹担心被揭穿的快速作答著,也放弃去看对方的表情,免得一眼被看穿。
「你是不是还对我使毒的功夫有点怀疑?故意激怒我,想继续以身试法?我在碰你的第一下,湖边凉亭旁,接过你的时候,就下了七泪之毒。」杨瑜不懈的轻言吐露,「你摸摸自己左边第四根肋骨旁侧,是不是有一小块突起,今天是第二天,算起来该是两天又六个时辰,小东西发芽了。」说完轻松的理著衣衫,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
朱传尹忙顺著肋骨寻到杨瑜所言之处,果然有个不大不小,如半个小指肚大小的疙瘩,软软的。顿时额头滴下冷汗!
「别碰了,是虫毒,七泪,顾名思义,中了此毒若发作就会七窍会如同流泪般的不断留出体液,万法不可止。」
听得朱传尹心惊胆战,刚拾起点的志气又要被如此恶毒的手法打击下去,因强忍著惊恐的愤怒而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你如何认得冼王的?」杨瑜不苟言笑的重复,看著朱传尹的眼神被滤去最後的耐性。
「学...学士府....同期学生。」
「何以称为很熟?」
「冼王....冼王与....与我乃挚友....」
「冼王名为?」
「朱承戎」
「其府上有何家人?」
「其父老冼王,其妹衡襄公主,朱莲儿,又称莲公主。」
一阵沈默,二人对视,一个渐露欢喜,一个愈渐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