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细细观察她雅致的脸庞。她一定感觉出他在看她,睫毛眨呀眨地。“我在做梦吗?”
他轻声细语。“至少我是。”微笑绽放在她的脸上。
他掀起毯子爬上床,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开始亲吻她的眼睛、脸颊、粉颈,羽毛般的细吻使她春心荡漾。“嗯,你好香,我在黑暗中也能认出你来。”
她也伸手环住他。“我一直梦想这个,梦想着你和我,我们一起坠入爱河。”
他抬起头,注视着她脸上梦幻般的表情。“我俩都坠入爱河了吗?”他问道,感觉无助得心脏仿佛要爆炸。
她的蓝眼睛透出了解和智慧,手指在他唇上游移。“是的,我的爱,在全世界所有的男人中,我只要你和我做ài,我已经等待这一刻好久了。”
莎曼将自己献给他柔情的双手、热切的唇。哦,她曾经多么懵懂无知。现在她知道,爱不只意味着他们即将分享的肉体关系,他眼里的真挚还告诉她,爱还代表一种美妙的亲昵,一种精神的契合,代表珍惜与被珍惜,代表属于千万个男人其中之一。
大卫
他一只手找到她曲线美妙的臀部,另一只则小心翼翼褪下她的衣衫。她好细致,优雅的长腿几近完美。肌肤中闪着年轻的光芒,令他情不自禁。他把脸埋入她散发异香的秀发,亲吻她优雅的粉颈,唇线,然后到她诱人的酥胸。
莎曼呻吟的声音细到大卫几乎听不清楚。“大卫,你的经验丰富,我什么都不知道,怕会让你失望。”
她率真的坦白使大卫忍不住呻吟,他以极尽的温柔搂她
近身,以温柔但严肃的声音向她保证她的完美。“只要去感觉。”他教导她。他的唇探索她发颤的眼睑和嘴唇,舌头深入其中,尽情地汲取甘泉,深入的吻引发两人多年来对彼此的渴望。在欲望的驱使下,她本能地发出喜悦的呢喃,更加激发他男性的雄风。
他的手滑下她柔软的肌肤,莎曼的双手埋在大卫的发中,觉得自己仿佛航行在感官的欲海中,驶向不知名的目的地,亟待高潮的来临。身上似乎所有的神经都活起来了,她不停地低喊,贪心地想要更多。
而他,也想要她想得发痛,他拨开她太阳穴附近的秀发,脸颊摩擦她的,用他们的母语法文倾诉亲密的话语,将她搂近他身体的坚硬,仿佛要融化她一般。
一双深邃迷蒙的眼睛锁住她,他在她颈背、酥胸、心上印下无数个吻。
“没关系,我的爱。”他安慰她;声音中带着深沉的歉疚,因为他伤了她。他弯下身,将她静静地搂在怀中,直到短暂的痛楚褪去。她绽露出微笑,眼里闪着泪水,痛楚已被远远地抛在脑后。
她的手爬上他的胸,环住他的颈,品尝他的体热,她不再矜持,热情已将她卷入感官的风暴中。
莎曼慵懒地伸伸腰,左手覆在大卫身上。他们相拥而眠,连在睡梦中都探索彼此的唇和身体。生命多么奇妙啊——她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已经跨过一条看不见的界线——成为真正的女人。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大卫,而他是她的男人,永永远远。他对她如此小心,如此温柔,她根本无需害怕,甚至不想结束,她从未感觉如此美好过。
事后躺在大卫的怀中,她知道以前的梦想、和咪咪的讨论以及她看过的电影都不足以和这次美妙的结合相比。能和自己所爱且爱自己的人相结合是天赐的礼物。
大卫静静地躺着,想着自己对莎曼的深情。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门上高挂“请勿打扰”的牌子。他叹口气,知道这不可行,并且暂时搁下想立刻和她结婚的梦想,询问她家里的事。
她以敬畏的语气描述自己出生九个月时曾经住过的大宅,里面豪华的布置、古董、印象画以及私人电梯,然后叙述自己遇见美琪以及对父亲、莎兰和黛丝的印象,口气缓和许多,黛丝还邀请他们这星期五共进晚餐。“道尔也一起去。”
“你原谅你父亲和祖母了吗?”
她承认那并不容易。“我为母亲抱不平,莎兰则因为她带走的是我而觉得难过,但我的心里可以感觉到她会克服一切的,我们在很多方面都很像。她还邀我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有没有告诉你她想创业?”
“做什么?”
“为上流社会的人办宴会。”
“那如果她邀你这位重要的双胞胎与会,你会共襄盛举吗?”
“是的。”她高兴地说。“莎兰和我一样高兴我们找到了彼此。麦斯哭了,气氛好伤感。黛丝说高氏企业也有我的一份,你能想象吗?”她吱吱喳喳继续道。“参议员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可怕的人,我无法恨他。”
大卫的手指探索她的太阳穴、鼻梁、嘴唇到她的下巴,而她则倾诉自己对莎兰的同情,以及自己的感觉。
“至少我还住在家里,而莎兰却被送去上寄宿学校,她一直到十一岁才回纽约上学。”
“别说得好像她很可怜似的,她一点也不算。”
“我没办法不对她感到抱歉。她永远也分享不了我和母亲之间的爱,是妈的信引领我找到她的,所以她才会保留它们。”
他很怀疑,但她要如此想,他又怎能反驳?
“我真想知道妈为什么威胁要自杀。”
大卫搂紧她。“也许你不知道比较好。”
她把脸埋入他的颈中,泪水刺痛了她的双眼。“答应我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
“宝贝,我答应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满足地依偎在他身旁,感觉受到保护,宠爱有加。大卫是她珍贵、美妙的爱人,她真为世界上其他的女人感到遗憾。
在她最黑暗的时刻,他离开他的病人和研究来拯救她,但从来没有让她感觉过是她侵犯了他宝贵的工作。是他独自哄着她自悲伤中平复——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重拾欢颜,至少心里深处不可能;但现在她是真正的快乐,一切都归功于大卫的爱,是她治愈她的灵魂,拯救了她,而且她也知道他要她永远和他在一起。
医院的工作太繁重了,他都是匆忙用餐,生活紧张。从现在起,她要好好照顾他,就像他照顾她一样,为他分忧解劳。她想像未来美好的生活——未来的名医娶未来的名设计师。他们会住在豪华的宅邸,前廊种满水仙花。可能还有自己的电梯!还有两个儿子。
她张口欲言,大卫马上转过来,送上炙热的吻,使她的体温节节升高。她的双手四处探索,身体渴望和他再度结成一体。事后她平躺在床,心里默念未来姓名的转变。欧大卫医师及夫人。欧大卫夫人,欧太太。
“大卫,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得先完成医院的服务年限,而你得开拓自己的事业。”
“我的事业跟这个有何相干?为什么不能兼顾?”
“我们当然可以兼顾。但你还年轻,一个崭新的世界正在等待着你,莎曼,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我不会离开,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她先是绷起脸,但随即绽放出微笑。典型的大卫,总是先考虑她才考虑自己,就像这个愚蠢的想法。等过几天这种热情的夜晚,他就会改变主意的。她亲吻他的下巴。
“你想妈会知道我们的事吗?”
“老天,希望不会。我可不想让她看见我赤身露体的。”
“我们打电话给米契和贝拉。”莎曼道。“我对自己在机场那样的行为感到羞耻。我不怪他们答应帮妈守密了。我想告诉他们我已经和家人团圆,告诉他们我和莎兰即将成为真正的好姊妹,而且是妈的信使我们在一起的。”
电话使他们交换令人高兴的讯息。贝拉找到一位女士,愿意经营莉莉美容沙龙,莎曼欣然首肯。贝拉也答应打电话给咪咪和朱力,要他们等莎曼的回信。
“我忘了最大的消息!”莎曼叫道。“我父亲将竞选美国总统!”
身处法国的贝拉挂断电话,莎曼和大卫的口气听起来仿佛很快乐。她告诉米契她怀疑他俩已成为爱人,米契说他一点也不惊讶。
“米契,我们不能帮莉莉保密,时机不对。麦斯必须知道事实,否则要是事情揭发出来,那两个孩子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一旦他宣布竞选总统,法国和美国的记者都会蜂拥至此,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会漏过他们的追查,想想届时爆发的丑闻,也想想大卫,以及我们的孙子。”
米契将电话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