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烨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试探着?问?,“那如果没有那场大火,又当如何??”
“一定会有那场大火的。”
李攸烨愣了一愣,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猛然站了起来,“那场大火是皇奶奶故意放的?原来皇奶奶早就计划好了要金蝉脱壳?!!”
江后?点点头,李攸烨心里各种滋味都有,想?起当时一系列伤心、绝望、后?怕的情境,指尖都在哆嗦,觉得被狠狠地耍了。
“您既然这么?计划,为什么?不提前?知?会孙儿一声?,我……我……还以为你……不带这样唬人的!”她手指着?别处,特别特别不忿。
“你不是也把我吓了一跳吗?”江后?低眉端茶,底气十足地说:“哀家不是没打算通知?你,只是没来得及说。”
“我……”终究是自己理亏,李攸烨气呼呼坐下来,“好吧,这件事扯平了。那您为什么?非要离开皇宫不可?”
她不信江后?单单会因为一道诏书就想?出“引火自焚”的招数,显然金蝉脱壳才是她的最终目的,烧毁诏书只不过是附带的战利品。
“哀家累了,想?要隐退,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哀家再不离开,就要成宫里的老妖怪了。”江后?开玩笑道。
“皇奶奶哪里像老妖怪了?”李攸烨不满道。
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逗留太久,江后?咂了一口?茶,笑着?捏起那诏书,目光在那婀娜的千金名?姓上细细扫过,“说起来,这九个?人都是难得的人物,无?论家世、人品、相貌、才能俱是一流,有几位哀家也颇为中意,不比你那权姑娘差……”
“……”见江后?一脸惋惜的神情,李攸烨感觉到一丝危机,觉得有必要重申一下自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决心,不过,当她发现江后?目中的迟滞只是源于那诏书上一个?名?字时,所有话都生生咽了回去。那个?名?字的主人她也认识。
正是前?吏部尚书曹清潭之女曹沐竹。
坦白说,第一眼看到江后?把她列入名?单,李攸烨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她当时已经嫁给?了李攸熔,而且他的父亲曹清潭也早已暗中归顺了齐王。
江后?把她写进来,李攸烨稍加思索便猜到原因,在曹家灭族之后?,江后?仍旧想?给?她一个?妥善的安置,把她的孩子放在自己的名?下,也许将来能够名?正言顺地作为皇位继承人。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谁都没想?到那个?即将和?栖梧同时出生的孩子,还在腹中就被燕王阴谋所害,成了死?胎。她心中有怨李攸烨可以理解,但她把这股怨恨最终转嫁到皇奶奶身上,李攸烨断难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