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堂堂齐相被她打横抱了起来,毫不费力送到车上。
齐子骞脸色黑沉,死女人又抱他,他是男人,被一女人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拂晓绷着脸跳上马车,接过车夫手中鞭子,冷声说了句,“齐大人坐好了,驾!”
响亮的鞭声响起,马抬起前蹄鸣叫一声,忽的飞快朝前跑。
齐子骞狼狈抓着窗,面色发白,死女人恩将仇报,以后他再管她死活他就跟她姓。
七宝驹内,姜芙听到动静头更痛了,这个拂晓可真是个棒槌,“陛下,咱们也加快速度吧,天要黑了。”
晚了她怕齐子骞被拂晓玩坏了。
施恒飞身上马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大手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宠溺笑问:“芙儿是不是该同朕解释一下?拂晓可是你最看重的大宫女,今日怎么舍得将她送人了?”
姜芙柔弱无骨靠着他,握住他的大手,娇嗔道:“齐相一人可安朝堂,他是你无法缺少的左膀右臂,这是全苍梧都知道的。你说若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楚家余孽会如何做?”
施恒凤目森冷,薄唇扬起一抹冷笑,“芙儿担心他们利用子骞调虎离山?”
“是,这是其一。其二,拂晓年龄也不小了,寻常女子若同她这般大,早已嫁人生子,臣妾不能因为喜欢就误了她终身大事。”姜芙起身垂眸斟茶,浓密的睫毛压下眼中酸楚。
施恒,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只希望,到了那一日,你不要怨恨我。
施恒闻言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姜芙墨发,暧昧、痴缠。
“芙儿近日怎么如此喜欢为人作媒,只是拂晓与子骞身份天差地别,这次怕是不成了。”
姜芙端起茶盏递到他手中,意味深长笑道:“不如陛下同臣妾打个赌如何?若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答应臣妾一个条件?”
施恒屈膝斜躺,笑的邪魅,“好,朕便同芙儿赌一场。以三月为期如何?”
三月,时间刚刚好,姜芙柔柔一笑,举杯,“那就三月为期,杯响为令。”
两杯相撞,声音清脆。
姜芙、施恒相视一笑。
“陛下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是天子,言出必行。”
八马奔腾,马车内却非常平稳,姜芙靠着施恒懒懒打个哈欠,一双美目渐渐瞌上。
她又困了,这一世有孕怎么和前世如此不同,她像是怎么都睡不够。
施恒抱着她,大手有规律的轻拍,“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朕抱你下去。”
姜芙闭眼蹭了蹭他胸口,喃喃道:“有劳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