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相信?”白煦盯着曹冕沉声道。
曹冕扬眉道:“你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白煦不语,死死地盯着曹冕看了良久,才轻哼了一声看向谢衍,“摄政王,你也这么认为?”
谢衍平静地道:“本王的目的已经达成,至于手札如何,并不重要。”
白煦皱眉道:“我说过,那手札里有……”
“白公子认为,没有手札我便不能灭了蕲族?”
白煦沉默不语,他自然不这么认为。这大半年见识过谢衍的手段,白煦相信如果不出意外白靖容早晚要栽在谢衍手里。但他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即便他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但作为儿子总归是要为父亲报仇,要除掉白家的叛徒的。
谢衍道:“回京之前,白公子可以试试,能否从温定侯口中问出结果。”
白煦拱手道:“多谢王爷。”
谢衍挥手让人将曹冕曹蔼和吴懿押了下去,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了被曲放丢在大堂一角的两个人身上。
“这是…蛇姬?还有一个人是谁?”骆君摇仔细看了看那一动不动的两人,认出了其中那个女子的身份。
曲放道:“鸾仪司的主事者,至于方才那位白公子所说的年轻人……”
“怎么了?”
“死了。”曲放道。
他们也不知道那年轻人有那样的身份,那人身手还行却也不算顶尖,一不小心就死在了镇国军手中。唯一活下来的只有这位鸾仪司主事和蛇姬。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道:“温定侯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应该不要紧吧?”
谢衍淡淡一笑,对曲天歌道:“蛇姬没什么用,处理掉便是。这位…问清楚鸾仪司的残余势力,若是不说也不必留了。”
曲天歌点了下头,顿了一下道:“若是死了……”
“不是还有雪崖么?”谢衍道:“以他的心性,不可能真的对鸾仪司残部没有丝毫了解,他只是在等待机会与我们谈筹码罢了,如今机会到了。”
曲天歌道:“明白了。”
旁边曲放道:“宛壶城的事情已经落幕,摄政王下一步有何打算?”
谢衍道:“该回京了。”
曲放点点头不再说话。
确实该回京了,转眼间他们离开上雍已经两月有余,朝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
首当其中的便是,太皇太后的国丧。
“我还是不懂,曹冕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下榻的客栈,骆君摇才忍不住开口道。
谢衍挑眉道:“哪里不懂?”
骆君摇道:“他好好一个侯爷,一方封疆大吏,都快要被人捧成圣人了,弄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谋反,做什么呢?还有他和鸾仪司的关系,还有他那些儿子,还有吴懿,很多事情都不懂啊。”
谢衍淡笑道:“没什么不懂的,左右不过是不知足三字罢了。”
骆君摇望着他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