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转动机关,锁链被缓缓收紧,将他吊了起来。
左右墙壁两侧的夜明珠光芒大盛,冰冷的光将暗室照亮,而他久未见光的眼睛已经连这点光亮都受不住,模糊又刺痛,刺激得他双目发红。饶是如此,他仍然强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要看即将走到这里的那个男人。
乔知予走进一号监时,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爆炸头的长髯公,没想到那人的模样和当年相差无二。
杨启蛰的双臂被嵌入墙壁的铁链吊起,却没吊太高,让他无法伸直身体,只能屈辱地跪在冰凉的石砖上。
他白了,也瘦了,但眼神丝毫未变,甚至比以前还要更疯狂。那双发红的长眸里满是癫狂的迷恋,还夹杂着歇斯底里的恨,这是毁灭与占有并存的痴迷,如此的矛盾,却如此……迷人。如果逮到机会,乔知予毫不怀疑,他会扑上来咬断她的喉管,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让她彻底死去,也将她彻底占有。
一条狗,一条疯狗。
乔知予眯起眼眸,一脸兴味的扫了他几眼。
脸还是这么好看,两颊清癯、眉眼深邃,胸也还是这么大,不知道手感有没有变差。她记得他的背很性感,腰窝深深,腰脊深陷,蝴蝶骨很薄,摸上去还会微微颤抖。
苗疆人喜欢刺青,他的身上也有,是一条花蛇,蛇头搭在左侧胸口,蛇尾缠绕右腿的腿根,看起来很是诱人。
当年被他激怒,乔知予一时没有把持住,冷着脸把他玩了一遍又一遍,用的工具还是他送给她的玉势。他送玉势只是为了当众羞辱她,应该没想到最后竟然被用到了他自己身上。
玩嘴臭不服输的疯t狗,爽到让人头皮发麻。
一回忆当年往事,乔知予只觉得余韵无穷,再睁眼看向他时,颇有些惋惜。乖侄儿风韵犹存,依旧值得一玩,死了真是可惜啊。
思即至此,她慢条斯理的伸出手去,虎口卡住他的下巴,不容置疑的令他抬起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代玉玺的下落。”
脸上的那只手丝毫不留情,死死的卡住他的下颌,巨力之下,令人骨头都生疼。杨启蛰望着眼前男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狰狞与癫狂并存的笑意。
“听闻你这么多年还未成亲,是不是在想念我的滋味?嗯?我的好叔父!”
乔知予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的看他一眼,右手拇指微动,指腹慢慢碾过他的薄唇,恶劣的揉了一揉。
他所言非虚,她确实觉得他很不错,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该戳破。成年人,都是好面子的,这让她这个做叔父的,面子往哪里放啊,真是不懂事。
思即至此,乔知予的手松开了他的下颌,将食指指尖点到他尖削的下巴上,再慢条斯理的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