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梦,我从前做过不少,以至于在梦里,我就知道它不是真实的。
“夫人醒了?”阿元走过来,拿衣服给我穿上。
“那边如何了?”我问。
阿元会意我指的是谁,道:“两个时辰前戚叔曾来过,见夫人还在歇息,就走了,只同我说季渊公子还在卧榻将养。”
我点点头,他这么说,就是没什么大事了。
“夫人要去看看么?”阿元问。
我想了想,道:“不去。”
从前惯来的毛病,听到裴潜卧病,我会本能地也坐不住。可是我也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太多的事隔阂在中间,若不十分要紧,我们还是离开些比较好。
阿元若有所思地看我,正要起身,我拉住她:“阿元,陪我说会话。”
她一怔:“哦。”说罢,又坐下来。
我仍然躺在榻上,一五一十地将昨日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些事实在太多,挤在我的脑子里让我不得安宁。我急切地倾诉,把它们统统倒出来,好腾出精力去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阿元听我说着,眼睛越睁越大,听到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也不敢相信,是么?”我苦笑。
她点点头,片刻,又摇摇头。
“夫人,若是季渊公子,我倒是信。可大公子……”她有些语无伦次,“天哪,那不是一直瞒着丞相……”
我望着帐顶。这件事,魏傕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只消看看现在魏傕手下有多少父亲从前的门生旧人在帮他做事,就知道这桩婚事里面他们并非白白给人铺路。
“夫人。”阿元犹豫地看着我,“你怎么想?你回雍都还是留在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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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抽得太要紧,今天不敢放存稿箱了。。
我知道停在这里不厚道,但是马上要去吃饭,晚上要看电影,请大家手下留情不要pia我!~~遁!
☆、守城
阿元问我去哪里。
我苦笑,是啊,去哪里?
魏郯娶我本是假意,现在又送着我来这边,想来是不打算再让我回去的。
裴潜呢?我叹口气。对他,我的心情一言难尽,他做出这么许多,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过去种种,又岂能说忘就忘?
我若跟了裴潜,“傅嫤”两个字,大概从此就会变成“傅氏”被写在魏氏祠堂的牌位上,而我从此隐姓埋名,不仅魏氏,甚至与傅氏也再没了瓜葛。那个被我珍爱和引以为傲的姓氏,会被我亲手抛弃……想到这些,我的指甲突然掐进手心。
“我哪边也不想去,”我幽幽地说,“我想走得远远的,找个偏僻的地方也好,逍遥自在,不用再管这些人。”
阿元的脸色变了一下。过了会,她想想,道:“也并非不可,但是夫人,你若留走了,雍都的生意怎么办?”
我一愣,心头如遭闷捶。
对啊,竟忘了雍都还有生意!
我抓狂,用指甲挠床板。
虽然我刻意地不想跟裴潜太靠近,但他旧伤复发是为了我,探望他还是成了每日必行的功课。不过跟第一次不一样,我只在白天去,并且每次挑的都是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