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段时间,他们都是自修的。
甫一踏脚进去,温婕二公主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是她长姐的声音。
此外,自然还有沸反盈天的哄笑声、拍手声。
温婕二公主浑身一凛,当下便不迟疑,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御书院跑去。
进门之前,还从花圃里拔了一根引观赏葡萄的葡萄藤的粗木棍,在地上磕去了泥土、握在手里。
“该死的!作何欺负我家长姐?!——”
温婕二公主抄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进门去,对在温敏长公主桌旁围了一圈儿的世子及公子们横眉瞪眼、厉声怒喝。
“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不点儿啊~~”
世子及公子之中最为年长、如今已快有十一岁了的镇南王世子在那里不以为意地抚掌嬉笑,一脸轻蔑。
年龄排行老二、如今已有九岁的平戎公家的公子,扒着眼皮儿、吐着舌头对温婕二公主做鬼脸:“咧咧咧~~小不点儿竟是要来解救自家姐姐的么?~~”
与温敏长公主同为六岁,是世子与公子中年龄第二小、却是最为贱手贱爪的安海王世子,嬉皮笑脸地捉起那只死状凄惨的老鼠的尾巴,花枝招展地拎到温婕二公主的面前晃来晃去:“嘿嘿~~小不点儿~~你怕不怕~~”
温婕二公主当即头皮一炸、瞳孔一缩。
毕竟她还仍旧是个年方四岁的孩子。见着一只死状凄惨的老鼠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她的确是怕的,且还是又怕又恶心的。
当即,她的面色便倏地一下变得煞白非常,且还是在那里难以自抑地牙齿打架、浑身颤抖起来。
温敏长公主还在那边掩面哭着,哭得嗓子都已经嘶哑了、眼泪似是也已经快要流干了。
“哼!不怕!——”
稳了稳心神,温婕二公主秀眉一横,反手就是一棍子抡在了安海王世子的手臂上,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安海王世子!你若再敢欺负我家长姐,我就将你拍成一只烂柿子!”
安海王世子手中的死老鼠当即便被打掉,“咻”地一下飞到了门槛附近的地上,孤独凄惨地暴尸于斯、无人收敛。
而安海王世子,则是将那只被狠狠地抡了一棍子的左臂紧紧地贴在肚腹之上,在那里躬伏着身子,表情狰狞痛苦地跳脚哀嚎。
“还有你们!——”温婕二公主打横端起棍棒,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目望向那些世子及公子,“哪个再敢贱手贱爪的欺负我家长姐,仔细我废了他!快给我家长姐行大礼道歉!
若不然、我非将你们这些以大欺小的世子给拍成烂柿子、公子给阉了做公公去不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女面前放肆!——”
镇南王世子抹了抹手,缓步上前,凝眉眯眼地倾身向温婕二公主施压,不以为意地哼笑道:“哦?皇女?皇女很了不起么?左右不过是个安抚藩王、讨好属国的物件儿而已。
这说不准啊,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父皇便将你皇长姐赐婚给我了呢。~~我自家的媳妇儿,调戏一下又如何?”
“呸!癞□□想吃天鹅肉!你且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
温婕二公主咬牙切齿地狠狠跺脚,反手就是一棍子抡过去,想要去扫镇南王世子的肚腹。
镇南王世子唬了一跳,慌忙后退,堪堪躲开一击。
“呵……反了……反了啊?!——”镇南王世子怒极反笑。
温婕二公主当下断不迟疑,又抡着棍棒步步紧逼,竟似是一副要与镇南王世子拼命的架势:“姑奶奶跟你拼了!——”
镇南王世子一边身形狼狈地四处躲闪,一边横眉瞪眼地嘴硬道:“好哇!区区一介女流之辈,竟敢与男儿家动手!——弟兄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哥哥我教训她!”
于是,后知后觉的世子及公子们这才讷讷地点了点头,旋即一扑而上,有的在那里伺机夺她手中的棍棒,有的在那里伺机拿她的关节、锁她的臂膊,有的在那里腿脚弹跳、似是准备见机给她一记扫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