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可以看见驿馆那低矮的院落了,鸿韵好不容易有了些微轻松的心情再次沉重黯然:再向前走,等待自己的是不是又一次的失望呢?正太王爷是不是终会辜负自己对他的信任呢?
“明天我要自己去找儿子。”鸿韵低声的对身边的衣如风道,“我不想让你为难,明天你找个借口不要留在驿馆吧。”
这样的决定早在衣如风的意料之中,但鸿韵说出来,他还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劝慰,阻止,这些现在都已经毫无意义。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
“夫,呃,鸿韵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才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看见树德那张灿烂的笑脸,鸿韵心中一动,该不会是……她紧走几步到树德的跟前,双手微微颤抖抓住树德双肩,急切的道:“可是王爷接回宝宝了?”
树德才十四岁,身体还没有长开,个头比鸿韵还矮半头,被鸿韵抓住一阵摇晃还真有些站立不住。他微微苦笑,这半个月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还这么大的力气呢?
衣如风少了一眼驿馆门口的侍卫,上前拉开鸿韵,轻声道:“此地人多口杂,换个地方说话。”
树德顾不得揉捏一下自己吃疼的肩头,低声道:“两位跟我来,咱边走边说。”
树德领着两人上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才道:“王爷刚才派了身边的一个侍卫回来接夫人去土地庙,并没又说是什么事情。”
闻言,鸿韵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慢慢熄灭。衣如风见状,斥责身边的树德道:“没有孩子的消息,你高兴什么?害人空欢喜一场。”
衣如风的名气,树德就是在身居王府中也是知道的,平时对待衣如风的原则就是“无事不接触不说话”,以免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杀手先生,他杀死自己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树德陪着小心解释道:“奴才只是看见夫人会来了,所以高兴……”
“是我自己会错意了,不关你的事!”鸿韵冷声道。
米通一面临水,一面临山,土地庙就在驿站后面的山上。山势平缓低矮,就像一头睡卧的牛一样,所以得名伏牛山。
伏牛山山势平缓,但通往土地庙的路因为没有人修葺,所谓的路只是拜祭乡民走出来的一道蜿蜒白线。三人中间,除了衣如风是习武之人走的轻松之外,鸿韵和树德还没有走到一半,已经气喘嘘嘘了。
“夫人,不如……我们……歇会再走吧。”
“我们先走,你累就歇会吧。”
“那……奴才……还是走吧。”
树德弓着身子喘了一口气,又跟了上去。
到了土地庙,只见门口空空荡荡,并没有鸿韵想的那种侍卫林立的画面。疑惑间,几人还是进了土地庙的殿堂。说是殿堂,其实只是一间稍微宽敞一点的屋子罢了。
“来了。”朱见泽从殿堂的一角的一个蒲团上站起来。
注定是要辜负自己对他的信任了,鸿韵惨然一笑,“不知道王爷找鸿韵来有什么事。”
“听说这里的土地神很灵验,所以想让你来许愿。”
“我现在的愿望还用的着许吗?难道这土地公就能达成我心中的所愿?”鸿韵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也不尽然,你来试试,说不定就能达成呢?”
朱见泽将鸿韵拉到一个蒲团前,示意她跪下许愿。鸿韵蓦地侧头,定定的看着朱见泽,有些不确定的问:“王爷,是不是将我的宝宝找回来了?”
“鸿韵姑娘。”沈放清越的声音出现在殿堂的门口。
鸿韵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放手中的那个包袱,明明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可颤抖的双腿偏偏无法挪动半步。
这一次是真的吗?
这一次不会再失望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