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应了的,加上封悔殊又是一口一个姐姐,这到底是算什么。
众人逐一散去,妍儿挣开娘亲越握越紧的手,哭唧唧地扑入傅岩逍怀里,扁着嘴,“阿爹,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傅岩逍笑呵呵地抱起这满是怨气的女儿,捏捏脸,“谁说的,阿爹怎么会不要你们!”这话虽是应妍儿的,但却是看着贝凝嫣说的。
“妍儿,别闹,让阿爹先去梳洗好不好?娘亲教你认的字认全了么?”贝凝嫣从傅岩逍手里接过妍儿,“你先去忙吧,我陪妍儿认字。”语气淡淡的,带了一丝的期待。
傅岩逍见贝凝嫣乖乖地坐在房中,应了要等她沐浴出来,扬眉笑了笑,自去沐浴净身,泡在桶里斟酌着一会要从何说起才好。
待傅岩逍简明扼要地将这事说了个明白清楚,贝凝嫣悄悄松了一口气,心事既去,这神色间便带出了几分轻松,傅岩逍俯身凑在她耳边,故意地吹了口气,温热的鼻息拂过贝凝嫣白皙的颈项,“你吃醋了对不对。”这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得很。贝凝嫣脸上微热,顾左右而言它,“妍儿饿了吧,我们也要准备过去开宴了。”
傅岩逍呵呵笑起来,也不戳穿她,只是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双手,将这母女俩一并拢在怀里。“放心,我傅岩逍此生绝不负你,若有违誓……”她话没说完,贝凝嫣已是微侧过身,果断地打断她的话,“我们得过去主宴了。”
傅岩逍直起身,抱起妍儿咕咕唧唧地逗弄,待出了院子,腾出手来牵住并肩而行的贝凝嫣,十指紧扣,只低低地念“死生契阔,与子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贝凝嫣低着头,眼角眉梢均是笑意,用力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以作回应。
不让她起誓,是不舍得,而用力的回握,是默许一生。傅岩逍自是懂得,这与她牵手的女子,是如何的情深意重,这心里一直缺着的一角,终于得以圆满,心中的喜悦与幸福,一点一点地涌上来,直到满溢出来,感染得连怀中的妍儿都笑得分外甜蜜。
傅岩逍活着回来,在知道内情的人心里,自然是欢喜,在只以为她是外出经商的人眼里,当家主子回来了,加上这一趟又是进帐不少,亦是开怀。这一顿接风洗尘宴,又是对封悔殊的谢恩宴,众人尽兴而归,酒自然也没少喝。待回到笃思楼,贝凝嫣将妍儿安置好,过来亲自端来醒酒汤让傅岩逍喝了,略带埋怨地嗔道,“才回来,身子骨才好,又喝那么多作甚。”傅岩逍一口气喝光醒酒汤,径自将贝凝嫣拉了过来坐在怀中,美人在怀,她是酒意七分却醉了个十足,“凝嫣,我好欢喜。”她醉意朦胧笑着对怀中的佳人轻语。贝凝嫣抬手轻抚着这人的眉眼脸颊,眼里亮亮的都是笑意与欢喜,“我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