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猛点头,小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不得了。“娘,娘,我们一起去!”然后又是垂下头来,“阿爹怎么还不回来呢?阿爹的风筝很漂亮的。娘,阿爹什么时候才回来?上次表舅舅说阿爹不要我们了,阿爹不会的对不对?”妍儿小脸满是愤愤之色,“阿爹最好了,他们都是坏蛋,总说阿爹坏话!妍儿不喜欢他们。”
小人儿的愤怒总是让人觉得有趣的,贝凝嫣看着愤怒的小孩,反而笑了,“嗯,妍儿说得对,阿爹不会的,不会,不要我们的。”她揉着妍儿的头发,“娘给你扎个风筝,和阿爹扎的一样漂亮好不好?”
妍儿一下笑得眯了眼,点点头,“嗯!我去告诉阿姨!”说完在贝凝嫣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便蹦蹦跳跳地下楼要告诉漂亮的织艳阿姨这个好消息。
贝凝嫣才收拾好心绪,准备再将那幅画完成,只刚酝酿好情绪正要落笔,织艳的笑声与人同时出现了。她甚至来不及收拾,便被织艳一眼看到了那画像。
织艳嘴角带着一抹了然笑意,语气轻快,“想她了?”
贝凝嫣眼神黯了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放心,祸害留千年,傅岩逍精得像鬼一样,阎王哪敢收她啊。”织艳只笑嘻嘻地拉了贝凝嫣到琴前坐好,“不用担心她的,我们也很久没有抚琴作曲了,不如今日里便再填一阙。”
贝凝嫣笑得勉强,只摇头满是歉意地道,“对不起,织艳,我真的没有心情。”
“你啊,不要太把男人当回事才对,你太着紧了,男人就不懂得珍惜。为她挂心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一颗心全放在她身上,喜怒全随她,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了。听姐姐的话,绝对不会错的。”织艳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以前也曾是一颗心都是挂着一人,只不过,别人却当这是理所当然,再弃若敝屣,经那三年,再入娼门几年,早就明了男人那点心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若即若离是保持新鲜感的最佳手段,“放三分心思在她身上就行了,七分心思要在自己身上,否则啊,男人总是要追求那种征服感,太过顺从了,反而会失了兴致。”
贝凝嫣只是含笑看着织艳,摇摇头,“岩逍不会的。”是啊,她怎么会如此呢,且不说她本是女子,就算是身为男子,那个一心一意要守着她,护着她,要对她好,舍不得委屈了她的人,断不会如此轻浮薄情,像那等惯常是三妻四妾喜新厌旧的薄情儿郎。
织艳用“你没救了”的眼神鄙视她,不一会自个又是禁不住笑起来,“不过,岩逍这般的男子,倒是第一次见呢。人人都说她是我入幕之宾,但从来都是规矩守礼得紧,也难怪你如此的放心。”甩甩头,“但是她现时不在,日子也得往下过不是,咱们不抚琴,下棋如何?”
贝凝嫣不好再推托,便应了下来。两人摆开棋局,织艳像是起了谈兴,一时半会止不住,想起她们初见时,贝凝嫣也是淡定从容像是认定她与傅岩逍之间只是朋友般,也是疑惑,“凝嫣,突然想起来,我们初见时,你也是这么一副吃定傅岩逍的模样,难道你就如此肯定她绝对不会偷吃?”
贝凝嫣一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此一时彼一时,她也不禁去想,若是当初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