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喜出望外,跟着丑颜去看了,却很沮丧,他是要寻那药结的果,但是这些药两年才结一次果,他旧疾复发,将养了一个多月,已错过了果期,他若是要等,只得守两年了。幸好他发现了这四周遍长各种中原少见的药草,也是心下宽慰,就留了下来,要将这些药草批量晾干了制好再带回中原去。丑颜十分热心地要帮他的忙,他也不介意,只一路指点着丑颜,除了教导他武功外还十分经心地教他辨识各种药草,指点他医术一道。
这丑颜难得有人待他如此和善友好,为了不让人讨厌他,非常勤奋地练习学医认药,两年时间里,不仅武功突发猛涨,连医术一道也是颇有建树,只是从来没有实战经验,只有时帮着邱家把下脉诊下病,到山上采几味药煎了服下,居然是大多见效。被他所救的汉人也是大加赞赏。两年后,那人走了,也没有留下名字,只说欠他一命,授他技艺也算是抵了这恩情,从此互不相欠。
傅岩逍对这些江湖人事全不挂心,只是随行过来的护卫眼光灼灼的,似羡似妒地看着丑颜。终忍不住插口问这人外貌如何,有何特征。丑颜似是戒备地看着他,不答话,邱家的人却只是远远见过,也是说不上来。护卫看丑颜眼神戒备,只讪笑一声,讷讷道,“我只是听着这事,这人倒是与江湖上人称药仙的大弟子有些相似,这人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全无音讯,江湖上只传他因犯了什么事被药仙逐出了师门。”说完又惋惜道,“可惜了,他医武双绝,治过无数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叹完气后打算收口,却见丑颜极是热切地看着他,盼着他再继续讲下去。傅岩逍对江湖八卦也是极有兴趣的,也催促着他赶紧讲下去。
那护卫只尴尬地笑了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出手救了我一个好友,他救完就走,也不废话,听好友说,他这病是从娘胎里就带着的,只到一定年纪便会发作,以后便是渐渐严重,却无药可救治,只能延缓病症。”
傅岩逍见丑颜听得关切,这副样子虽然不肯理会那护卫的问话,但估计传他武功与医术的人确是那被药仙逐出师门的大弟子了。就截住了话头,“好了好了,人家既然有心退隐,又事隔多年,多问也无益,邱大哥你还是继续说下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吧。”
邱铭泉正要开腔,那护卫就有点不甘心地嘟哝一句,“我只是可惜这世上就少了那么一个好大夫,那人的医术可是比现下药仙最具盛名的弟子阎王避刘若谦厉害得多了。”
傅岩逍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催着邱铭泉继续说。那邱铭泉也老实,接着就仔细讲了。邱铭泉育有两子一女,平日里都是靠着他维持生计,怎料得这年入夏得了病,丑颜替他诊治,本来是已有起色的,但他不肯静养也不能静养,一家大小都指着他去找每天的饭食呢,拖着病体苦熬了几月,终是不行了。丑颜采了些药草回来,但是远远不够,有几味药这个时节上也是没有的,只得去药铺抓药,一来二去,本来就家无余财,这下更是穷得一干二净了,他这病是再也拖不起了,又没有钱去抓药,这日丑颜只说出去找药,邱家一家以为他是去采药,谁知他竟然是傻到去偷药,幸得傅岩逍这一行人相救才能免了一劫。说到这里,邱铭泉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又偏过头去警告丑颜日后再不得如此犯混行事。
傅岩逍安慰了一下这家人,听完这邱铭泉讲的话,她大概也知晓这家人是当丑颜是自家的人才会受这些帮助的,若是她贸然相助,反而不行。不过现在丑颜是一心要救邱铭泉,邱家这边又怕他再做傻事,倒也好说服。果然,邱家和丑颜都是不愿意接受帮助,但是又相互顾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