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最近有些烦恼,因为陈乔今天又邀约了清清与他们一起去吃饭;另一个人是谁,自然不用多问,越是想避越是无可避。
周一他用去参加社团活动拒绝,周二是和室友去图书馆,周三撒谎说已经和同学约好了去小吃街,其实自己一个人躲在食堂,今天是周四,陈乔的邀请如约而至,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清清删删打打,踌躇不决。
他不想去,也不想做卑劣的人,越近的接触只会滋生不该有的妄念。
清清反复告诫自己,平常心就好了平常心。
他甚至有一瞬间控制不住,想恶劣的对陈乔说,其实你们我都不喜欢,我不想接触了。
可是理智告诉他,陈乔是一个很好的学长,在他没有合租的房子时主动递出橄榄枝,时不时接济他,对他一直很好,温柔周到、进退有礼,是他一直缩在壳子里,化着虚假的分割线。
就这样犹豫到下课,清清背着书包慢慢挪蹭到校门口,就感到一束视线牢牢锁定着他,他想假装忽视都不行。
是倚在车边的陈乔,唇边噙笑的看着他。
清清看着陈乔,他的笑如沐春风,但是拽着清清上车的手却强势不容拒绝。
清清皮子嫩,手腕被勒出一圈红痕,痛的唔了一声,却什么都不敢说,乖乖坐进副驾驶。
边揉着腕子,边忐忑的瞄着开车男人的神情。
清清知道男人其实是不高兴的,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
嗫嚅了几下,含在嘴里的话囫囵了几次也没有说出来,就呆呆的到了饭店。
下车时,陈乔突然握住细弱无骨的腕子,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还侧头半弯着腰,将嘴对着白白软软的耳垂,慢慢用气音说着:“还疼嘛?清清”
那声“清清”淡的几乎随风而散。
陈乔一直是个很坏心眼的人。
他的视线游移着,先是看见粉红迅速从耳垂爬上耳尖,再看到像受惊般疯狂颤动的眼睫,和不敢去瞧他的,棕咖色的圆润的,像个幼猫似的瞳孔。
此时此刻,陈乔想掐着清清纤长的颈脖,将他禁锢在怀里,狠狠亲吻,交换亲密。
压抑住舌尖的痒意,陈乔哑着声音对清清说:“你乖乖的。”
清清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立马点头,也不敢把手抽出来,一直让陈乔握着。
坐电梯上楼时,看着反光镜里两人相携的手。
清清才后知后觉的品味出陈乔刚刚隐晦的色情,他惊异狐疑,最后只能自我安慰。
这次还是淮扬菜,清清却有些食不知味。
刚一进去,杜审言的目光就直直盯着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清清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猛的甩开,陈乔没什么反应,显得清清有些做贼心虚了。
杜审言的目光无波无澜,看不出生气与否,或者是否在意。
就像他一直在人前展示的形象,冷冷清清、无动于衷的。
陈乔总是热切,两边都夹了菜。
专注照顾像兔子战战兢兢,进来之后就不敢抬头的清清,眼里满是怜爱;
然后才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弥补似的也夹了一筷子到杜审言碗里。
反正,顺手的事。
清清被哄着喂了好几口青梅酿,是酸酸甜甜的果酒。
喝完唇齿留香,情绪也跟着放松许多,不再那么拘束。
上脸很快,巴掌脸都是红扑扑的,清清有些难受的往身边人怀里钻。
甫一靠近就闻到了清雅的淡香,撒娇撒痴的将脸靠到冰冰凉凉的西装外套上,好舒服。
淡香的主人没有将他推开,而是垂下眼帘,隔着薄薄的玻璃镜片,与清清对望。
朦胧的视线让他更看不清男人目光中的含义。
他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像被圈住的猎物一般,画地为牢。
清清想起身,却被揽着腰的大手按的动弹不得。
他有些无助,也有点不想离开,于是半推半就地又靠了回去。
陈乔撑着脑袋看着,适时说:“喝口水醒醒神。”
清清很听话,半张开嘴、伸出舌头等着陈乔喂给他,结果满满进去又是一嘴果酒。
清清被呛一下但还是咽下去了。
陈乔才慢慢悠悠地故作惊讶的说:“啊唷,又拿成酒了。”
“我们清清好乖呀,给什么都喝”
“好孩子”
接着又见杜审言轻飘飘过来的眼神里有不赞同,陈乔不以为意。
然后看见清清被扶着腰坐在了杜审言的腿上,被裤子勾勒的小穴稳稳地压在腿间的鼓包。
清清舒服的,受不住似的,咬着唇难耐地哼唧。
“清清,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清清昏沉的大脑听见,杜审言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