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春,梨花纷飞,街头行人匆匆,乍暖还寒的时候。
扬城位于江南,依山傍水,枕着吴侬软语,依着金山翠芽。
前夜才下过淅沥沥,缠绵凄清的细雨。
今早风凝云厚,青黛色的雾霭静静笼罩在一方城市上空。
扬城蕴在湖光山色中,仿佛还在半睡半醒。
清清又看了眼表,心道这日头是真慢。
恰一阵清列的风扫过,清清受不住地一颤,缩紧了衣领。
指尖轻摩挲着羊棉针织衫的袖口,这是他无聊时的动作。
清清又向街口张望,还是没有等到陈乔。
陈乔是清清的合租室友,也是清清同校不同系的学长。
陈乔大清清两级,今年大四,为了方便搬了出来,前阵子在找舍友,正好清清也在寻找空房。
又经人介绍,二人一拍即合,当场敲定此事。
于是清清就搬了进去。
陈乔因为兼职的事平时早出晚归,就算在家也是闭门忙毕业论文,和还在大二有大把时光空掷的闲人清清不一样。
二人同在屋檐下,竟是接触不多,更多是微信给对方留言。
清清对此不远不近,泛泛之交的关系很满意。
他因为自己是gay的原因,对同性的交往有点懦弱的逃避心态。
这样的状态正正好,清清漫无目的地想。
他见人还不来,寒的打了个“啊啾”
抬眸正好扫见街斜对面的一家小咖啡馆,清清眼前一亮。
避开汽车,小跑了过去。
推门而入,还有清脆的风铃声,泠泠作响。
铺面而来的咖啡醇香和暖和的温度,令清清舒服地浑身一松。
他点了一杯生椰拿铁,正弯腰,贴着小橱窗在看蛋糕。
这时,风铃再次作响。
清清的余光看见一角黑色的风衣,有着裁切地凌厉的线条。
清清点了一份抹茶千层蛋糕,边小口喝着拿铁边安静在旁边等。
咖啡店里放着低柔舒缓的jazz,灯光昏暗不明,小资的很。
“两杯美式。”清冷低沉的嗓音,语调平直。
清清向着声音的主人瞧去。
心头一跳,是那个黑风衣!
黑风衣的主人有着清俊矜持的样貌,黑框平面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里面陷着一双黑沉深邃的眸子。
薄唇挺鼻,面白眸邃,眉飞入鬓。
波澜不惊的样子,矜贵有如远处城外覆雪的寒山。
初初于人群中第一次会面,便是清清会一见钟情的好样貌。
黑风衣察觉到有人打量的视线,目光偏过来,看向清清。
于是清清与男人撇过来的目光的撞个满怀。
他愣了一瞬,随后像是受了惊的幼兔,飞快的垂下脑袋。
清清盯着手里的拿铁,才感到那股压迫感消失不见。
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脸烧的不正常。
清清无措地捂着一边脸颊,企图掩耳盗铃。
对面叫号,抹茶千层已经做好了。
清清接过纸袋子,转身。
假装不经意地视线四下搜寻,不见黑风衣。
怅然若失。
出到门口,恰巧收到陈乔的信息,让他来天雅小居吃饭。
天雅小居擅长的是经典的淮扬菜系。
清清很喜欢这家,不过他有些疑惑,他和陈乔碰头怎会来这。
陈乔嗜辣,无辣不欢。
天雅小居还被他吐槽过寡淡无味,嘴里淡出鸟来。
所以他俩一般出去就吃火锅,鸳鸯锅,方便省事。
带着满腹疑惑,清清走了两条马路,拐了一个弯,看见了大槐树下古朴的天雅小居。
刚进门便被侍从领着上了二楼的包间。
这是清清第一次来二楼,之前他来吃都是在楼下大堂。
环境也很幽静,每张桌子间有屏风和绿植的阻隔,足够隐私也足够安适。
清清被带着在刻字枫亭晚的门前停下,木门厚实。
清清用了些力才推开,在他开门的刹那,他听见原本陈乔含着撒娇的腔调骤然敛息。
包间里一瞬的安静,清清茫茫然。
他抬头看见衣着精致的陈乔,和被陈乔依偎着的男人。
清清忽的僵住,定在原地。
是黑风衣!
他有些头晕目眩,眼神迷幻,指间发颤。
接着就是心律不齐。
陈乔看清清红着脸愣在原地,还以为他是害羞紧张。
亲昵地挥着手,让他过来。
清清也不知道他怎么走过来坐在餐桌上。
他眼神飘忽,一会儿看着陈乔开开合合的嘴,一会看着被陈乔捏在手里的那杯美式。
就是不敢向陈乔的右边看。
原来还有一杯美式是陈乔的。
清清能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地打量的目光。
男人的目光犹如实质,令清清手指发麻。
陈乔说这是他的男朋友,姓杜。
叫杜审言。
清清慌乱点头,只敢盯着陈乔看。
“握个手,认识一下吧”陈乔如是说。
清清看着男人伸过来的修长如竹的素手。
干净整洁,指甲的边缘修剪的整齐,中指上套着一个素色的指环。
清清红着耳尖,伸出被紧张汗湿的手。
放在男人的大掌上,纤细瘦弱,小的可怜。
男人的手指修长,干燥厚实温暖。
清清不知道为什么漫无目的地想,如果这双手摸上他的乳丘会是什么样?
会不会捏住他粉红的乳头?
清清头埋的更低了。
暗暗唾弃自己,怎么第一次见杜先生,就像没见过男人一样的开始发骚。
包间暖气很足,还点着香炉,白烟自炉中直直的细细的在空中升腾,随后弥散。
清清浸在这薰暖中,只觉得浑身湿热、绵软昏沉;几丝红晕也爬上了莹白的脸颊。
毛衣紧贴在背上,清清却不好意思去调整。
好在天雅小居上菜很快。
大煮干丝、平桥豆腐羹、蟹黄鸡翅,白袍虾仁,还有烧的入味鲜香的狮子头,个头饱满硕大,葱段点缀其间。
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无一不是清清爱吃的。
陈乔看着刚刚还眼神涣散、心不在焉的某人,现在如松鼠见到橡果堆一般眼冒精光、精神抖擞就觉得有意思。
噗嗤笑了一声。
清清听到他的笑声,抬起头来有些无辜的茫然。
陈乔见人终于把黏在美食上的目光投向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被愉悦到。
像对家养宠物的投喂态度,陈乔边夹边说“喏,你最爱的鸡翅、还有这个虾仁,多吃点。”
清清看见杜审言也静静看着自己,面上还有似有若无的笑意,更不好意思了。
脸上的红霞瞬间挂了小巧的耳朵尖上。
清清挥舞着筷子,肉眼可见的焦急慌张,“不用,我可以自己来的。你们也吃呀”
小小的语调,嗓音软糯,透着水乡的秀美清新。
如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来,缠绵般传入杜审言耳中,令他不禁想到一句“醉里吴音相媚好”。
陈乔见人是脸皮薄、真不好意思了,不再打趣他。
转头又夹了一个狮子头到杜审言碗里,“这是它家的招牌,你来尝尝。”
杜审言闻言说好,用筷子挑了一口送进嘴里,卤香鲜甜的汁水在味蕾炸开,微眯起眼,确实不错。
抬眸见眼前的人,吃的好不忙碌,脸鼓起小小的一团,像极了家里护食的英短。
天雅小居的菜真的很合他的胃口,清清边嚼虾仁边满足的想。
看陈乔的筷子动了很少,清清知道他嗜辣,吃不惯这些;想到了家里还有几包火鸡面,回去可以煮给他吃。
饭点后,杜审言开车送他们回家,清清看车标认出是大众,后来才知道是辉腾。
与清清的拘谨不同,陈乔叉着腿靠在他的肩头正翻看着手机,清清正襟危坐着目光却不自觉的飘向前排,握着黑色方向盘的那双手。
视线描摹着,在一寸一寸往上扫,锋利的下颚线,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然后看见后视镜里那手的主人正直直看着自己,是疏离的眼神。
镜框后的黑色瞳仁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往事呢?
他不得而知,好像也敲不开他的心门。
有人已经替他探索了吧,清清怅然若失的想。
被这种自怨自哀的情绪缠着真不好。
清清索性将头转向窗外,看着一路倒退似的梧桐,看着清风明月想以此排解。
车很快就驶到了小区楼下,看着车内明显有话讲的两人,清清没在等待,道了声再见便先一步下车。
打开卧室门,家特有的熟悉味道,缓解了他莫名其妙的焦虑和嫉妒。
“感情使人丑陋。”敲敲打打在备忘录写下这句话来警醒自己。
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又跑去厨房。
边煮火鸡面边想到,今天毕竟是陈乔请自己吃,而且还是考虑了他的口味,陈乔自己倒没怎么吃,要回报他才是。
于是又煎了个溏心蛋和火腿片。
对着火鸡面拍了个照发给陈乔,还写了“早点上楼,为你煮了火鸡面,热的才好吃。”
看陈乔回了ok才放心去洗澡。
洗完澡,抱着小熊躺在床上。
清清又想起了那个修长白皙却青筋明显的手,又举起自己的手看,小小的还有些婴儿肥,所以他其实是手控嘛,睡前漫无目的地想着。
夜里清清做了一个梦。
梦里杜审言摘下眼镜,眉眼更加锋利冰冷,嘴里却说着令他浑身躁热的话。
他问他,用着居高临下的语气;
“你不是喜欢我的手嘛。
要不要舔?”
清清是怎么回答的呢?
梦里清清只记得自己凑了过去,然后从腕间闻到了熟悉的玉兰花香,像陈乔天天会喷在身上的一款香水,随后便尝到冰冷细腻的触感。
今早爬起来,清清觉得喉咙干痒,还有些涩疼,接着便发现自己的性器顶着。
咬着被子,一只手伸进裤中抚慰着,另一只手再向后摸向湿漉漉的花穴。
揉捏着阴蒂,舒服着哼出声来,又小心的插了一根手指,仔细听有咕叽的细微水声。
一边撸着前端,一边快速抽插;爽的脚趾绷紧,不一会儿就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清清喘着气把手指从小穴中抽出,眼角眉梢全是春意。
匆忙上完两节大课,早已是腹中空空,饿的头昏眼花。
室友林铮抛过来一块巧克力,清清道谢接住剥开塞入嘴里。
苦涩在舌尖蔓延,含化了接着是回甘。
随着人流下楼梯往食堂走,林铮凑在耳边还在抱怨课上的内容,清清听着听着就思绪乱飞,想起早上。
早上刚疏解过,眼尾透着殷红的某人打开房门,就看见本应该去实习的陈乔,坐在餐桌上正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被那眼神灼到了一般,清清低着头将脸侧向另一边。
有些踌躇,张嘴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哑,“那个…还没去上班嘛?”语气心虚极了,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
陈乔听出了问话中带着的祈求,还有内敛的娇羞。
喉咙滚动,目光凝在那人缀着红晕的眼角鼻尖。
蓦的就想起了昨晚,在清清的房间。
陈乔吃完清清做的火鸡面,心里又暖又满足,哼着歌去洗个澡。
出来走到清清门前,轻敲了两下,没有应响。
随后转动门把,将门打开。
一进入,满室特有的馨香扑鼻而来。
陈乔深吸了一口,和清清身上一样的味道。
走进床边,房间的主人正抱着小熊睡的酣甜,呼吸绵长悠远。
“真是个小猫。”陈乔哼笑一声。
按开了床头的小夜灯。
昏黄温暖的光铺散一地。
投在清清熟睡的脸上,小嘴嘟着,红舌时隐时现。
陈乔轻车熟路地捏住他的脸,嘴被迫张大,在牙齿间猩红的舌头全部露出来了。
然后俯下身子,舔吻住心心念念一天的小嘴。
牙齿咬了一口下唇,像果冻一样回弹。
接着和之前一样,伸进去邀请小舌嬉戏。
追逐的去缠绵,誓不罢休的架势,把对方逼的一直向后躲,折腾着清清的鼻吸加速,在梦中也不适的摆头想逃开。
陈乔爱极了深吻,爱极了和对方交换体液的感觉,爱极了清清被他吻的呼吸急促。
他会很有成就感,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甜蜜的果实。
他想要摘下来的果实。
又大又甜水又多。
舌头从清清口中退出来时还会连着小舌尖追出来,在空气中纠缠,冰凉又火热。
手也向下,隔着棉麻的睡衣精确摸到凸起的胸部。
手指在周围画圈、揉捏,接着就对着乳头狠狠的一掐。
果然见还在睡梦中的人一颤,发出似爽非痛的哼唧声。
灯下清晰的看见胸上的一粒顶着睡衣,明显极了。
隔着衣服一口含住了圆嘟嘟的胸部,另一只手如法炮制的玩弄左边的骚豆子。
吸住再咬,用牙尖去摩擦乳头顶部,感受到清清舒服的直抖。
陈乔在清清耳边说:“我们清清好骚的奶头子啊,奶骚奶骚的。
就给我一个人玩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无言沉默。
陈乔早就习惯,手往下沿着裤腰摸向了两腿间鼓囊囊的闭合的羞涩小穴。
指尖戳进去,湿热又滑腻。
经过刚刚的玩弄,小穴软化了不少,正舒服的吐着骚水。
指腹摁着如红豆大的张熟了的阴蒂,中指插进去只觉得穴里的水更多了。
向里探去,逆着从内壁流出去的水,一下就摸到了凸起的地方。
碰一下小穴就紧紧的绞一下,誓要把入侵的手指夹断一般。
手指从紧裹着挽留他的穴中抽出,湿淋淋的放到了清清嘴边。
“自己的骚水,
要不要舔?”
不由分说的就将沾满淫液的手指送了进去。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含住嘴里的东西,舔舐吮吸,连手指快要戳到喉咙口也是努力包容。
被眼前的场景激的浑身发热。
陈乔掏出早已硬挺的性器,怼着花穴开始蹭。
滚烫的肉棒上攀着青筋,龟头滴着粘液。
马眼抵着从穴里翻出来的阴蒂狠狠摩擦,又肏进肥嘟嘟的外阴,逼口裹着龟头,紧的陈乔腰眼一麻。
“真骚的小逼,又浪又贱,才玩几次就这么淫熟”边肏边恶狠狠的喃喃自语着。
饱满挺翘的臀部在眼底晃荡,丰腴的臀肉从指缝外溢,大掌狠拍着圆润花白的臀肉,漾起一阵阵肉波。
每拍一下就感觉到逼口夹的更紧了,感受着逼口吮吸龟头,诱惑着肏进逼心。
柱身摩擦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外逼和腿侧的嫩肉,爽的陈乔马眼一缩。
他要射精了,退出来撸了几次,龟头对着红肿淌水的小逼,囊袋里热乎乎的精液全部喷射而出。
把逼粘满糊住。
事后,陈乔取来毛巾替清清擦洗,看着红肿外翻的逼,不再闭合反而露出里面的水泱泱的洞来。
陈乔想到这次是真玩过火了,去隔壁房间取出软膏从里到外厚涂了两次,嘴又凑近逼口吹了吹,冰凉凉的药膏裹住肿嘟嘟小逼,看到清清微簇的眉头舒展,才感觉好一些。
退出房门前,又亲了一口睡梦中浑然不知的人。
回到房间看到柜子上的手机有消息提示。
一解锁是杜审言发的。陈乔看了两眼,没回。
发泄过后心情大好,一夜好梦。
清清最近有些烦恼,因为陈乔今天又邀约了清清与他们一起去吃饭;另一个人是谁,自然不用多问,越是想避越是无可避。
周一他用去参加社团活动拒绝,周二是和室友去图书馆,周三撒谎说已经和同学约好了去小吃街,其实自己一个人躲在食堂,今天是周四,陈乔的邀请如约而至,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清清删删打打,踌躇不决。
他不想去,也不想做卑劣的人,越近的接触只会滋生不该有的妄念。
清清反复告诫自己,平常心就好了平常心。
他甚至有一瞬间控制不住,想恶劣的对陈乔说,其实你们我都不喜欢,我不想接触了。
可是理智告诉他,陈乔是一个很好的学长,在他没有合租的房子时主动递出橄榄枝,时不时接济他,对他一直很好,温柔周到、进退有礼,是他一直缩在壳子里,化着虚假的分割线。
就这样犹豫到下课,清清背着书包慢慢挪蹭到校门口,就感到一束视线牢牢锁定着他,他想假装忽视都不行。
是倚在车边的陈乔,唇边噙笑的看着他。
清清看着陈乔,他的笑如沐春风,但是拽着清清上车的手却强势不容拒绝。
清清皮子嫩,手腕被勒出一圈红痕,痛的唔了一声,却什么都不敢说,乖乖坐进副驾驶。
边揉着腕子,边忐忑的瞄着开车男人的神情。
清清知道男人其实是不高兴的,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原因。
嗫嚅了几下,含在嘴里的话囫囵了几次也没有说出来,就呆呆的到了饭店。
下车时,陈乔突然握住细弱无骨的腕子,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还侧头半弯着腰,将嘴对着白白软软的耳垂,慢慢用气音说着:“还疼嘛?清清”
那声“清清”淡的几乎随风而散。
陈乔一直是个很坏心眼的人。
他的视线游移着,先是看见粉红迅速从耳垂爬上耳尖,再看到像受惊般疯狂颤动的眼睫,和不敢去瞧他的,棕咖色的圆润的,像个幼猫似的瞳孔。
此时此刻,陈乔想掐着清清纤长的颈脖,将他禁锢在怀里,狠狠亲吻,交换亲密。
压抑住舌尖的痒意,陈乔哑着声音对清清说:“你乖乖的。”
清清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立马点头,也不敢把手抽出来,一直让陈乔握着。
坐电梯上楼时,看着反光镜里两人相携的手。
清清才后知后觉的品味出陈乔刚刚隐晦的色情,他惊异狐疑,最后只能自我安慰。
这次还是淮扬菜,清清却有些食不知味。
刚一进去,杜审言的目光就直直盯着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清清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猛的甩开,陈乔没什么反应,显得清清有些做贼心虚了。
杜审言的目光无波无澜,看不出生气与否,或者是否在意。
就像他一直在人前展示的形象,冷冷清清、无动于衷的。
陈乔总是热切,两边都夹了菜。
专注照顾像兔子战战兢兢,进来之后就不敢抬头的清清,眼里满是怜爱;
然后才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弥补似的也夹了一筷子到杜审言碗里。
反正,顺手的事。
清清被哄着喂了好几口青梅酿,是酸酸甜甜的果酒。
喝完唇齿留香,情绪也跟着放松许多,不再那么拘束。
上脸很快,巴掌脸都是红扑扑的,清清有些难受的往身边人怀里钻。
甫一靠近就闻到了清雅的淡香,撒娇撒痴的将脸靠到冰冰凉凉的西装外套上,好舒服。
淡香的主人没有将他推开,而是垂下眼帘,隔着薄薄的玻璃镜片,与清清对望。
朦胧的视线让他更看不清男人目光中的含义。
他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像被圈住的猎物一般,画地为牢。
清清想起身,却被揽着腰的大手按的动弹不得。
他有些无助,也有点不想离开,于是半推半就地又靠了回去。
陈乔撑着脑袋看着,适时说:“喝口水醒醒神。”
清清很听话,半张开嘴、伸出舌头等着陈乔喂给他,结果满满进去又是一嘴果酒。
清清被呛一下但还是咽下去了。
陈乔才慢慢悠悠地故作惊讶的说:“啊唷,又拿成酒了。”
“我们清清好乖呀,给什么都喝”
“好孩子”
接着又见杜审言轻飘飘过来的眼神里有不赞同,陈乔不以为意。
然后看见清清被扶着腰坐在了杜审言的腿上,被裤子勾勒的小穴稳稳地压在腿间的鼓包。
清清舒服的,受不住似的,咬着唇难耐地哼唧。
“清清,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清清昏沉的大脑听见,杜审言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