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砸的,脸被磕了一下,边缘划伤了额头,我躲第二个的时候没注意身后的屏风,撞上去了。”
夏澈听着都感觉疼,把药油在掌心捂热,小心翼翼覆盖在那块淤青上:“受不了的话别忍着,想叫就叫。”
磕碰伤不能随意触碰,会弄伤血管,但该上的药还是得上。
裴燎背对着他,低下头,看起来很乖。
因为运动量大,加上天生体脂低,他身上肌肉很分明,就算完全放松也不会出现软趴趴的情况,硬邦邦的手感没有那些体脂高的柔软,但美观性拉满。
深褐色的药油涂在肩胛骨上,和青紫的伤痕糊成一片,被冷白色皮肤衬得分外惹眼。
室内光源不充足,单调的灯光从侧方照在裴燎后背上,顺着肌肉条线印下明暗交错的二分阴影,像泾渭分明的水墨画。
果然,半遮半掩的朦胧感才是最好看的人体。
夏澈没出息地走神了。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裴燎只穿泳裤的样子,但过去这人实在太讨厌了,硝烟味盖过美色的诱惑,压根没空欣赏。
不过裴燎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营养跟不上,所以比现在要瘦,肌肉还没那么好看。
别的男人三十岁发福,这家伙倒是越来越耐看,逆龄生长。
他知道这不是个想入非非的好时候,但……
嗓子不由自主就干了,怪谁?
右手悄然从伤口移到后颈,一滴药油顺着中间的颈椎滑落至尾椎,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
在它消失在腰带里之前,夏澈仓促回魂,闭了下眼,用指腹将其揩去。
裴燎浑身颤了一下,试图回头:“你在——”
“别转头。”夏澈声音有点哑,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干净的那只手按着这人脸推回去,同时用力按了一下伤痕边缘完好无损的皮肤。
裴燎觉不出具体位置,还以为他压的创伤处,闷哼一声,却一动不动:“不会二次创伤吧?”
“别担心。”夏澈按一下就没再使劲儿,指腹擦着药轻轻打转抹,视线却落在他身体别的地方,“废了我养你。”
裴燎身子一僵,竟然真不说话了。
“你放松点,按不动了。”手下肌肉明显收缩,纵然这样的背部视觉效果很好,夏澈还是善良地提醒病患,“别太硬。”
裴燎:“……”
裴燎闷声道:“很痒。”
“忍着。”夏澈不动声色拿出手机,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打开相机点录像,还不忘哄骗道,“不许回头看我。”
裴燎有点委屈:“为什么?”
“少问。”
当然是因为我在干坏事。
人的呼吸是会带动全身起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