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夜清已经走到摇椅旁了。
简从黎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他的皮肤白,在光的照耀下好像本身会发光一样。密而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纵深的阴影。唇瓣就连睡觉也是抿起来的。
视线往下一滑,赵夜清的目光在简从黎的脖颈上停顿住。
简从黎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里面小半截红色细绳。
赵夜清心中有了猜测,心跳也稍稍加快。他见简从黎应该是睡着了,于是伸手轻轻地挑开他的领子。
果然是那枚平安符。
他真的把它戴在了身上。
昨天简从黎穿的毛衣是半高领的,所以他才没有看到。
赵夜清的另一只手不自觉抚上自己脖子上戴的那个,想起他当时不经大脑说的“一对”言论。
“你干什么?”简从黎闭着眼睛问。
赵夜清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你没睡着啊?”
简从黎缓缓睁开眼:“没有,晒会儿太阳,你扯我衣服干什么?”
“我不是扯你衣服。”赵夜清被阳光晒得脸热,“就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戴了那个平安符。”
“还以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谋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简从黎从摇椅上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将赵夜清的光完全挡住,微微低下头说:“万一是劫色呢?”
明明没了阳光的照射,但赵夜清的脸却更热了,他根本不敢抬头看简从黎。
不对啊,简从黎又看不见,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到这,赵夜清鼓起勇气抬起头,正对上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心跳瞬间像脱缰野马一样。
他刚才下楼之前其实有想到一个小实验,就是再和简从黎抱一下,看看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像那个帖子里说的。
但现在人就在眼前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
昨晚简从黎送他花了,这会儿能以什么理由要拥抱?
“你…怎么没去公司?”
“待会儿送你回学校再去。”
赵夜清发现他最近每次和简从黎接触一久大脑就逐渐转不动,分析不了任何,只能在无限的悸动中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