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还是在一起过日子。汪老头要是不和汪老太一起过,那也惨,家里就剩一个人,日子怎么过?凑吧凑吧到现在又过了二十多年。”
“经过闺女和儿子的事,汪老太好了半年,主要那半年她没怎么出门。村里人都说她骂走女儿,逼死儿子。她也没脸出门。”
“后来汪老太和汪老头都老了,干不动活了,就在镇子上捡垃圾,逢集卖点菜。就这么过着。”
“十几年前我们这都翻新盖楼了。王老太家没钱也没人,现在老两口还住在瓦房里。老两口根本就没必要盖楼,反正以后也没人住。”
“我们村子里大家都可怜汪老头,娶这么一个祸害回来,气晕老的,逼死小的。没一个同情汪老太。只要想起她做的事,村人都恨得牙痒痒。”
听了胖婶说的故事,大家对汪老太不再那么咬牙切齿,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她虽可怜,我们也无辜。”花旗冷着脸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既是她自己造的孽,该由她受着。”再让她哑上几个月,好好地受着。原先是怎么骂人,现在就要怎么被人奚落。
“可不就是这话么。”胖婶十分赞同。
胖婶今早来买两捆柴火。她家上次买的柴火被邻居要去用了。邻居家办喜事,请人到家里来做席面,谁知道家里柴火不够用,就把她家的借去了。
见着胖婶一手拎着一捆柴火离开,马斌对梁小飞开玩笑道,“你们的业务范围很广啊。”
“这是坨坨他们三个小的单独开发的项目。要是在大公司,高低得给他们几个部门经理的头衔。”梁小飞也跟着开玩笑。
云善在梁小飞怀里乖乖地躺着,睁着大眼睛看向马斌。
“桌上给你留饭了。”梁小飞告诉马斌,“吃完饭自己刷碗。”
他跟着马斌进屋,站在一旁问,“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在这住两天。”马斌叹气道,“我这休假呢。让我休息两天,回去后我爸指定要抓着我干事。”
“不干,不干,不想干。”马斌一边念叨一边摇头。
梁小飞不知道马斌这是干了多少活,这么抗拒着回去。“你一会儿跟我去卖瓜还是自己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