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的桌上,缓慢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郁初摘了围巾,往旁边的椅子上扔。
围巾的挂在椅背上,没一会儿就滑到地板上了。
他也没有去捡,只是沉默地坐到椅子上,拉开一旁木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打火机和一盒已经打开的烟。
他抽出一支烟,用嘴唇含着,低头用打火机点燃。
郁初深吸一口气,头缓缓往后仰,慢慢地呼出口腔中的白烟。
他夹着烟的右手自然垂在一旁。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抽烟了,上一次大概还是三个月前。
他自己有分寸,偶尔才抽一次。对这东西上瘾不是好事,对一样东西上瘾本身就是件蠢事。
郁初掸了掸烟灰,任由它们落在自己的长裤上。
他咬着烟,姿势随意地靠在椅背上。
这样一幅场景,看起来甚至像是在拍摄杂志。
烟只剩下半支时,郁初把它扔了,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鸡尾酒。
他几乎是空腹在这里喝和冰一样冷的酒,喝了大半瓶后他的脸已经微微红起来,不过还好,并没有到喝醉的程度。
又一次回到房间的郁初手里多了一瓶鸡尾酒。
他把酒瓶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地板上的一条缝。
不知过了多久,郁初开始在黑暗无人的房间里尖叫。
他根本不控制自己尖叫时的音量,要是有其他人在宿舍一定会听到他的声音,隔着门也能听到。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受控制地直起又弯下。
好像有什么无形的重物压在郁初的背部,让他无法挺直自己的身体。他刚刚站直,身体摇晃间撞到什么硬物,紧接着,他以一种堪称扭曲的姿势让一侧倒去。
郁初站不稳,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发条转不动的人偶,这才安静下来,动作也随之缓慢下来。
郁初似乎从刚才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恢复了,却又似乎没有。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他用力地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声急促,像是溺水者刚被拉上海岸。
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往下坠,最后落进他的发间,落到他身下的床单。
郁初总是笑着,不管是面对镜头还是其他人,他已经养成了习惯。
他平时的状态就像是一层蛋壳,平均施力不足以捏碎他的外壳,但是一件小事就能敲碎。
良久,郁初侧着身躺在床上,他现在是真的已经完全恢复了,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他有时就是会忽然间陷入刚才那样的状态,不过冷静下来后,他恢复的速度也很快。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他不会这样,感觉会吓到人,不太道德。
他现在好多了,至少不会再胸闷喘不上气。
就是胃隐隐约约地有点痛,多半是因为他刚才空腹喝酒了。
郁初收拾好自己凌乱的衣服,吃了泡面,又去洗澡。
他觉得冷,去找遥控器,开了空调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点什么。不想打游戏,也不想做别的事情。
百无聊赖地躺了一阵,郁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两天他的作息很混乱,再次醒来,他看向窗户的方向。窗帘不是特别厚实,他能看到从窗帘透过来的光。
房间的窗帘绝大多数时候是紧紧拉着的。他们住的楼层高,其实一般不会出事。
前段时间有个狗仔用无人机去偷拍,搞得人心惶惶的,拉个窗帘就安全多了。
现在应该是白天。
郁初闭着眼睛去摸手机。
拿到手机后郁初勉强地半睁着眼睛看屏幕上的时间,今天他又是一觉睡到中午。
他揉了揉眼睛,点开时间下方的消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