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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些站不稳,脚下有些发软,转头看着阿娇垂下的眸子,扶住了身侧的门框,嗓音嘶哑不堪,“阿娇......”
箍儿也惊住,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听得惊人,伸手扶住阿娇却被她反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箍儿,无碍的。”
无碍......怎会无碍?那宫门之内能将人抽筋剥皮,小姐......
他正失神,原本被人制伏的那个刺客忽然纵身跃起将铁箭向她射过来,一时来不及以剑挡开,索性直接侧身挡在她身前,背上被一股凉意刺入,耳边有温热的吐息声,“阿娇,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刘彻之妻唯你一人。”
阿娇惊住,他整个人都伏在自己肩上,“刘彻!”院中的侍卫连忙上前扶住他,到附近找了医者简单处理了伤口,才将他扶到马车上回宫,望着马车越走越远,阿娇转身入府却不想正好撞上卫青。
他眸中的神色复杂,阿娇敛下心神,请他入府,有些事,还是尽早结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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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太后,陛下的伤势没大碍,静养些时日便好。”皇太后点头,命太医下去,转头看着面色苍白躺坐在床榻上刘彻,将药碗转递到他手上,“出宫查兵器铸造这些事交到兵部便可,你何时这样不稳重了?”虽是数落,可言语间却是关切,刘彻沉下眉眼,殿外瑞德疾步走了进来,“陛下,皇后听闻您受伤之事便在殿外一直等着。”
药碗啪地一声被捏碎,有碎片嵌入掌心,他面上却没有半分神情,拂了拂衣袖,“那便由她等着。”
皇太后收在眼中,只转头吩咐人将药再煎上一碗,谁知刘彻却按着肩头的伤起了身,吩咐宫人更衣转身便要出宫,“彻儿。”
“命人将药送去嘉和殿吧,这几日朕都会祖母身侧。”走至门口时,命瑞德将奏章都送至嘉和殿,盛装的女子一见他出来就含笑迎了上去,“陛下,臣妾听闻您受......”可话还未说完,就见眼前锦衣人蹲了下来,伸手抚着她的眉眼,她大喜,刘彻将她扶了起来,“云喜,送皇后回宫。”
未对她说一句话,却给了她希望,陛下,只要我努力走进你,便会取代你心中那个死人的位置是不是?刘彻看清她的眉眼,温软而动人,不同于阿娇是带着清寂的明艳可一双眸中却又是看尽世间凉薄的淡漠,想起她口中的孩子有些发闷,转身往嘉和殿的方向走去。而在他转身的同时,皇太后出来看了眼皇后,“哀家有些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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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制止住了宫婢的通禀,抬脚步入殿中,罗幔之内皇祖母的嗓音很轻,“可是娇儿来了?”
她这几日的记忆总是有些模糊,时常觉得殿中他们这些个小辈在膝下笑着闹着,待他走近才看清了影子,“彻儿啊。”手从罗幔之内伸出,刘彻跪坐在榻前握住,许是累了,皇祖母轻微的呼吸声响起,他没敢动,有人轻手轻脚将药送了过来,他拿出另一只手一饮而尽,又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许久,他才轻轻抽出手,转身入了偏殿翻阅书案上有人递过来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