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蕴低声笑了,笑声沉如水。
深夜,齐阮尔躺在床上,窝在周染宁怀里,一顺不顺盯着她手里的书。
周染宁耐心给他讲故事,语气温柔。
齐蕴坐在书案前,长腿交迭,手指一下下敲打案面,似在传递什么讯号。
周染宁假装没听见,翻了一页,又开始给儿子讲诉另一则故事。
齐阮尔很喜欢母亲的声音,时不时瞅瞅母亲,摸摸她的脸,母子俩对视,额头抵额头。
齐阮尔用肉乎乎的食指点点书籍上的字,周染宁就开始教他认字,出乎意料,他学的很快,只是不能说出来。
二更时分,齐蕴沐浴完走到床边,单手撑在棉褥上,握住妻子的脚踝。
周染宁蹬了下,搂着儿子继续讲故事。
齐蕴坐在床边,又捏了捏儿子的脚。
齐阮尔嘟起嘴,爬到周染宁腿上,“唔唔唔……”
他只能发出“唔唔”的音。
周染宁听懂了,看向齐蕴,嗔道:“你今晚回燕寝吧。”
“……”齐蕴看向一脸无辜的小家伙,总觉得自己儿子比同龄人多了一丝心机。
待周染宁终于把小家伙哄睡着了,齐蕴立马抱起他,送去小床,可刚放下,小家伙就呜呜地哭起来了。
夫妻俩甚是头大。
周染宁忙穿上绣鞋走过去,接过儿子,抱在臂弯,哼曲哄他,在寝宫里慢慢踱步。
齐蕴捏下眉骨,亲了一下妻子的侧脸,转身回了燕寝。
翌日早朝,大臣们都感觉帝王有些沉闷……
下朝后,齐蕴来到御书房批阅奏折,齐阮尔坐在一旁,生无可恋地陪着父皇,这是齐蕴要求的,让小家伙提前适应,对于这一点,周染宁极不赞同。
这不,没到晌午,皇后娘娘仪态万千地摆驾而来,随行的宫女手里拎着小吃,像是皇后娘娘要慰劳在御书房行走的大臣。
齐阮尔瞧见母亲,伸着小短腿跳下椅子,刚要迈步,听见父皇咳嗽两声,小家伙扁扁嘴,又爬上椅子。
周染宁在外人面前从不数落齐蕴,让宫女放下小吃,笑盈盈走到儿子面前,摸摸他的头,“阮尔乖,后半晌,母后带你出宫划船。”
齐阮尔小幅度点点头,潜意识里不想被大臣们瞧见他幼稚的一面。
齐蕴正低头翻阅奏折,余光瞥见儿子如此端着太子架子,有些好笑,勾了下唇,正好让直起腰的周染宁逮到。周染宁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他的后背,扭着杨柳腰离开了。
齐蕴盯着妻子窈窕的身影,眨了一下眸。
深夜,坤宁宫传出女子的低泣,齐蕴像多日不开荤的豹子,将猎物压在身下,肆意“折磨”。
周染宁呜咽几声,扬起身子,眉眼也舒展开来,呈现出最美的一面,狠狠地刺激了男人。
室内的龙涎香混杂着特殊的味道,久久挥散不去。
巫山云雨后,齐蕴抱起妻子走向汤池,像两只天鹅,在池中交颈相拥,周染宁累得挣不开眼,趴在他肩头。
齐蕴撩起水,洒在她背上,“阮尔已经二岁了,不能老粘着你,该搬出坤宁宫了。”
周染宁闭眼摇头,“他还小。”
“不小了。”齐蕴为她沐发,动作轻柔,“我像他这么大,早离开母后了。”
如今是周染宁宠他,余舒凌也宠,宠溺程度不输给周染宁,虽然这位老太后不待见自己的儿媳,但对孙儿还是顶好的。
齐蕴抱起周染宁走向素衣架子,扯过长衫裹住她,将她抱到软塌上,塞她身后一个引枕,为她绞发。
周染宁拢好衣衫,往他怀里缩,齐蕴斜睨她雪白的肌肤,舔下唇,“宁儿。”
“嗯?”
“还行吗?”
“……”
没给她反对的机会,长臂勾起她的腰,连床也没回,在软榻上施展开来。
周染宁往后躲,“别…又要重洗!”
齐蕴单膝跪在塌上,压住她,颠了颠她的腰肢,“咱们再要一个?”
周染宁头顶抵在围子上,避无可避,耷拉下手臂,“嗯。”
齐蕴从她身上抬起头,“同意了?”
“嗯。”周染宁认真点头,心里早有这个准备,她不可能只为齐蕴生一个子嗣。
齐蕴知道她压力大,从来没提过要求,今晚忽然提起,只是想探底,若她不想生,他不会勉强,他们有一个小太子就够了。
虽然会引起太后和朝臣的不满,但他不想委屈她,她跟着他,是要享福的。
他吻住她的唇,勾起她的舌尖,品尝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