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走到郁离光的面前，恭恭敬敬道：“郁总，我们还需要您走一趟，做一下笔录。”

郁离光没有拒绝，点头：“好。”

说完，郁离光给王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叶清元回去。

“乖乖在家等我。”郁离光道。

叶清元点头：“知道了。”

郁离光走了，好戏也结束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作鸟兽散。

有一个女孩跑了上来，她红着眼睛挡在正打算离开的叶清元的面前，声音哽咽：“你……你当真做了郁离光的情人……？”

叶清元记得这个女孩，原本是盛嘉的艺人。

女孩天真干净单纯，最厌恶的就是韩修远公司里陪酒的风气，宁愿跑龙套，也不愿意出卖自己，以至于多年以来默默无闻，和郁离光很像……

后来盛嘉破产以后，叶清元知道女孩的遭遇后，就将女孩签下了，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所以女孩一直很感激自己。

女孩见叶清元不回答，哭着说：“当年您和我说，尊严和骄傲永远不能被出卖，人可以默默无闻，但绝不能自甘堕落，一旦失去自己的初心，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们必须要先做我们自己，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要不然永远都做不成一个好演员。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我现在已经是一线演员了，可是叶总，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以前说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叶清元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这么疼。

这些都是他和女孩说的，他希望女孩和郁离光一样，做一个闪耀的人，而不是为了纸醉金迷生活，丢弃原本的自己。

可是到最后，没有做到的反而是他自己。

叶清元心里苦笑，面上强装镇定，他认真地道：“不是假的。”

女孩眼里燃起一抹希望，她抽了抽鼻子：“那您……”

“很抱歉，我却没有做到。”

叶清元心里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但是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温柔和耐心，可越是这样，女孩就越失望，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你是个很好的姑娘，而我却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叶清元安慰道，“你会越来越好的。”

女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捂着嘴跑了，在跑出去的那一刻，女孩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真的很抱歉啊，叶清元心里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已经走光了，叶清元也开始漫无目的地往外走。

“哎，你这是何苦呢？”苏铭脸上的胡茬子多了不少，整个人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叶清元一愣：“作为受害者，你不去做笔录？”

苏铭：“哦，我是做完才跟着张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