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随便问了服务生几句,大致是隔壁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有没有可能有模仿大师的消息,再或者有谁能知道大师去了哪里等等。在都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站了起来。
服务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所以也没有拷问的必要。旁边的男人还在抽着雪茄,太阳越升越高,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打在尸体上晃了晃,仿佛它也随着阳光在呼吸一般。
朗姆洛转头朝门口走去,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就算可笑也要自己试一试。没有人知道模仿大师在哪里,那至少会有人知道那所神奇的学校在哪里。他可以去问一问,哪怕听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主意。
但就在他走了两步,正准备把厚重的铁门拉开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个抽着雪茄的大胡子。他叫住了朗姆洛,虽然没有直呼其名,可后者仍能肯定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回过头来。
只见那男人变换了姿势,正对着朗姆洛的方向,喷出一口浓重的烟雾,向其扬了扬下巴——“你找模仿大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朗姆洛透过烟雾看他,踟蹰了一会,慢慢往前走,边走边答,“他曾是我导师,我是……我是布洛克,布洛克朗姆洛。”
他绕回了吧台,任凭男人用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打量了他一会,闷闷地嗯了一声,道——“嗯,我听我哥说过,交叉骨……你比我想象中的难看。”
他边说边重新掏出一根雪茄,用一种朗姆洛难以理解的方式突然从手里变出几把尖刀把雪茄头切掉,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尖刀收起来,夹起雪茄再次点上。
朗姆洛诧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甩甩头试探着问——“……喂,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从你身上射出来了?”
男人头也没抬,深吸了两口烟敷衍“嗯,我们那的人都这样”后,朗姆洛相信这是每个人不能说的秘密,于是扬扬眉毛,不再追寻。
但他的好奇并没能长时间停留在突然从身体里射出来的尖刀上,因为那个男人坐在桌边思考了一会,便唰地把白布拉开了。
一个长得更加丑陋,皮肤更加残破的肉体暴露在朗姆洛的面前。
他全身的皮肤溃烂到不成样子,看似被很严重地灼伤过。但体内的自愈因子又让它生出息肉,使得焦黑和粉嫩的皮质相互交织。
他双手交叠地压在胸口,就像被放进棺材的姿势一样。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嘴角似乎还能找到口水流出的痕迹,但这睡颜一点都不美好。
朗姆洛向后退了一步,皱紧眉头厌恶地打量着那体无完肤的玩意。
可还没等他说些“我很遗憾”之类的客套话,那具尸体就动了动,抬手压在额头挡住照在身上的光线,骂骂咧咧地道——“……操,我说了不要把窗帘拉开。”
而后,朗姆洛迅速从那脸上的褶皱和脱掉面罩的红制服中认出了桌上人的身份。没错,他确实是一具尸体,但这是一具活着的尸体,他是一个活死人。
“……韦德?你……”朗姆洛本能地想说“好久不见”,但巨大的喜悦冲破了他的胸腔,脱口而出的便成了一点都不客气的——“……你是我的救星。”
虽然朗姆洛和死侍并不熟悉,但他非常肯定只要找到了死侍,那就和找到模仿大师没有差别。他从来没抱有找到死侍的愿望,因为对方的行动连身为挚友的模仿大师也无法确定。他和对方唯一的交集在于都曾频繁出入于模仿训练营,而前者也曾见过死侍带来的一个同样穿着鲜红制服的同伴。
但自那个被称为彼得帕克的同伴消失后,死侍也一并下落不明了。而今突然出现在这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