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红色的面具。
走得越近,血腥味也越重。看来他们并非第一批被带到这里的人,可现场并没有看到任何尸体。
伊森还注意到,那高台四周一圈十分空旷,没有站人。地面上分布着几个坑洞,每个大概半径有两米的样子。
一阵尖锐的哭叫声骤然将伊森的视线拉回,队伍最前面的三名非人,已经被强行拖上锥台。他们三个一路都在尖叫挣扎,可是在角人强悍的力量下身不由己。他们的双手双脚被迅速锁在x型的刑架上,仿佛达芬奇笔下的维特鲁威人。
只见那名女祭司扭动着柔韧的腰肢,接近了右面的第一个非人,她手中扬起一道紫光,骤然间刺进了那个非人的额头。
那非人惨叫一声。
可是女祭司的动作并未停下。她手里的紫晶刀极其锋利,她纤长的手无比精准,优雅地绕了半圈,用刀子在非人的头上画了一圈“红线”。
热血如泉汩汩涌出,顿时覆盖了那非人被痛苦和恐惧扭曲的脸。
而后,只见那男祭司迈着庄严的步子走到那非人身后,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头盖骨掀了起来。
很多非人都吓得捂住了眼睛,整个空场都回荡着惨不忍闻的凄厉哭嚎。
是的,那个时候那非人还活着。
伊森没办法想象,活着的时候自己的大脑暴露在空气中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曾有过的极其残忍而昂贵的一道菜——猴脑。将一只活的猴子藏在桌子下,只露出头顶,将头盖骨掀开,往大脑上撒调料,再让那些食客用调羹取食。那种时候,猴子还是活着的。
这算是某种报应吗?
他们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另三个非人仍旧活动的大脑暴露在空气中。在那三个非人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惊恐的嘶皞声中,男女祭司共同唱起嘹亮的祭文。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铃铛,一下、一下、一下地摇着。
突然间,从他们脚下的大地传出轰隆的低沉声响,犹如天上的奔雷错生在地下。一阵强烈的颤抖,几乎令人以为是地震了,但紧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邪恶气息从那锥形祭坛周围的地洞中喷薄而出,古老、愚昧、而疯狂的吼声。
然后,从三个洞穴中,同时升起了三条足有几十米高的……蠕虫。就像他们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些蠕虫一样,只不过它们太大了,简直如同冲天的巨柱。那三条巨大的肉灰色蠕虫在半空中弯折过来,原本小小的埋藏在褶皱中的嘴迅速张大,露出一圈圈盘旋向上的绞肉机般的牙齿。
那三张嘴分别将三个人扣在其中。
三个人的惨叫声被闷在巨型蠕虫的口腔内,它们没有马上缩回去,而是在原地吮吸蠕动了一会儿。伊森觉得,他听到了骨骼和皮肉被搅碎的脆响。
祭坛上的男女祭司跪在那三条巨虫面前,双手张开,面上现出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