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跑来欣赏石像的,是个八九岁的儿童。
“心肝,莫去了!哟哟等等我!”未见其人,便闻一阵匆忙的脚步,与个妇人带喘的规劝。
“阿姊!”片刻后,门边现出一张伶俐的小脸。
“你是在叫我?”多伽罗诧异。
“是,我知你姓乙弗,我阿孃也姓乙弗!”
“真个?那你是?”
“拓拔若,可汗的阿弟,排行第五哦。”
“五皇弟。”她行礼道。
“不要嘛,干嘛如此对我?”男孩噘嘴,“他人都称我皇弟,可除了乳孃,无一个是赤心相待的。”
“是么,你的阿孃呢?”
“早就无了,不记得了。若还在,也未必躲得过——”
“皇弟!”一旁的乳孃出声,“慎言!本就不受信任,还要出来乱讲。”
“好了好了,我不再说就是了。”他悻悻道,“对了,阿姊,你饿否?同我去阿真厨觅食吧。”
万寿宫荒闲多年,老宫人吃得简单,蔬食多,软而烂,她早就厌腻了,于是欣然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