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帝拓拔佛貍伐废佛教,北地经像零落,佛事断歇,沙门多还俗,昙曜独坚固道心,俨然持守其身。太子再三亲加劝喻,仍密持法服器物,不暂离身,闻者叹重之。
乌雷即位后,出巡时巧遇昙曜,马咬住其衣袖不放,是为“奇蹟”。之后,昙曜被特任为昭玄都统,管理僧众,整修寺宇,道誉日高。乌雷事之以师礼,并命于武州山山谷北面石壁开窟凿像(即日后的云岗石窟),建灵岩寺。
魏地大法得以再振,毁坏之塔寺仍还修复,佛像经论又得再显,昙曜之功至钜。
“愿上至皇家,下至细民,无诸疾苦,众病悉除。”他沉声道。
“乙弗氏清信女,观其命格,颇为克夫。与其相亲之男子,恐皆有死生大祸。为了可汗与直寝的郎君着想,还是不要让她入宫了吧。”高僧表面恂恂,实则不容置疑。
“我说,新凿的石像真乃高大啊!”须臾,年轻的君主从石窟回来,满殿的嗡嗡声随即静下来。
拓拔第豆胤,敦实劲健,硬发圆眼,脚步沉重,似喂养得当的虎豹。
帝后分坐两端,身后是殿内外的数百听侣。
铜钵一响,佛音袅袅,香氛缭绕,昙曜以浓厚的凉州口音讲起《妙法莲华经》,冯氏却无论如何也听不进耳,她觑了眼满面虔诚的继子,不禁陷入幽昧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