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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玩具/指J)(1 / 1)

下课铃响了,大阶梯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人流向着食堂涌动,路上的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挂着一点轻松。

何幸等教室的人走光了才慢慢拿着书包起身,身体里那个异物的存在感太明显,隐秘的地方一直在往外流水,幸亏今天穿的是深色长裤,否则他确定自己一定会弄湿整条裤子,也许座位上已经有了淫靡暧昧的水痕,但他没心情去管。

他站起来向外走,赵嘉平已经在门外等他了。何幸走的很慢,每挪动一步,里面那东西就会换个角度,顶在内壁上,变着法儿地折磨他。

何幸看见赵嘉平的一只手在兜里微微动作着,下一秒他身体里那个东西就震得更厉害了,几秒后又变成不规则的颤动,随着何幸走路的动作偶尔会往外掉出一点,又被外面的裤子勒回去,让何幸被快感吊的不上不下。

赵嘉平看着何幸,他走几步就要在原地弯腰半蹲,两条腿微微抖着,再抬起头的时候总是面色绯红,一双眼都是藏不住的水意。

于是他向前走了几步,像一个偶然路过的好心同学那样,扶住了何幸细弱的胳膊。

“你还好吗同学?要不要帮你?”

何幸还有力气用手肘怼一下他,下一秒那个东西震得就更快,隐秘的嗡嗡声从下身传来,何幸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每一寸都是挂在那个东西上,自己的灵魂也像被狠狠地磨着。

他望着赵嘉平,眼眶微微泛红:“不用,谢谢,我自己能走。”说着就要推开赵嘉平往卫生间走。

赵嘉平却加了手上的劲,何幸挣了一下没挣开,体内那物正移到他的敏感点上,细密却频率极高的按在那点上,每一下都像要强迫何幸流出更多的水。

何幸忍不住喘了几下,带着收不住的呻吟。

赵嘉平一只手揽过何幸的肩膀,一只手抓着何幸的胳膊,半推半拽的带着何幸往卫生间走。何幸强忍着体内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走廊上没人。

赵嘉平带他进了卫生间,把何幸留在洗手池前,推开所有隔间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把何幸拽进了最后一个隔间。放下马桶盖,赵嘉平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又用几张干净的垫在上面,让何幸坐在上面。

赵嘉平站着,高大的身躯将本就狭小的隔间压缩的几乎没什么空隙,他后背靠在隔间门上,恶劣地笑着看何幸:“裤子脱了吧。”

何幸屁股坐在马桶上,听到赵嘉平的指令,微微抬了起来,纤白的手指勾着黑色裤子的边缘,缓缓往下拉,褪到了膝盖的位置,然后又把屁股挪的离马桶盖的边缘更近了一点,让下身隐秘的那个位置露出来,两条腿也举起来,在空中弯曲着。

赵嘉平伸手摸了摸何幸因为情动而泛红的脸,声音低沉:“用手抱住腿。”

何幸顺着他的话用手揽着腿向两边张开,又咬了咬下唇,不止是因为羞耻,身体里的浪潮几乎要把他淹没了,他尽量用这种方式憋住随时可能溢出的呻吟。咬的太过用力,牙齿咬住的位置从血红变成微微泛白。

赵嘉平又把手移到那里轻轻按住:“别咬,没人,可以叫。”

何幸把腿抬得更高了一点,下身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那个多出来的器官正在不安地张合,外面两瓣粉白的阴唇被淫水染得油亮,穴口中伸出一个橡胶材质的弯曲物,流线型,顶端是椭圆形的膨大,正抵在他红透了的阴蒂上疯狂地震动。弯曲物的另一端连着什么东西伸进他的逼里,也在震动着,穴口的软肉正在随着那浪潮波动。

不难看出那是个入体式跳蛋。

赵嘉平很满意地弯下腰,手按上了穴口,何幸就马上像被扼住了什么命门一样,腿胡乱地蹬了几下。逼口随着他的动作张开,一小点透明的淫液沿着那弯曲的橡胶跳蛋向外流出来,滴到垫着的纸上。

赵嘉平又用手摸了摸何幸正在被按住折磨的阴蒂,那颗红豆已经从肥厚的阴唇里露出头来,变得肿大充血,跳蛋的震动带着阴蒂也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很像摇晃的布丁。

何幸的脸比来的时候红了一倍,眼尾连着两颊红的快滴血,眼神也不再是刚刚那种强自镇定,变成了亟待被填满的欲望。

赵嘉平伸手把跳蛋向外拽了一点,何幸随着他的动作细声叫着。在把那东西拽到何幸的逼口时,赵嘉平突然停下不再继续,心满意足地看着何幸本来只有一条微缝的穴口被跳蛋撑开,含着它吮吸。

穴口的那圈薄薄的肉严丝合缝地裹在蓝色的跳蛋上,随着它的震动二微微颤抖。何幸呼吸一下,那跳蛋就会被吃进去一点,赵嘉平再很有爱心地给它拽出来,盯着何幸一张几欲高潮的脸。

何幸觉得雌穴里面很痒,空的难受,跳蛋只在穴口浅浅地磨,就算被贪婪的媚肉吸吮也只是往里进了浅浅的一点。他开始希望换点别的东西进来,能贯穿他这口一直在发浪的逼。

赵嘉平终于把跳蛋拿了出来,骚水立马收不住那样流到马桶盖上,还有一点糊在何幸的穴口,赵嘉平伸手刮了刮,将那带着腥味的液体涂匀在何幸晶莹光滑的阴唇上。

何幸喘的更厉害,“啊啊”一声连着一声,尾音来不及被吞下就又再吐出来。

那个被撑开的孔洞一时没有收缩,赵嘉平的手指从被抹的水光淋漓的肥嫩肉瓣上移开,指尖微微探进了那个仿佛在邀请他快进去的孔肉洞。

何幸感觉到了赵嘉平的动作,他扬起头,抓着赵嘉平的手:“快点快点进来”

赵嘉平看他一眼,何幸脸上的哀求意味很浓。他继续用手指浅浅地在里面戳弄着:“刚刚不是还装不认识我,这会儿倒是会求我了?”

何幸抓着他的手腕,下身没有章法地往赵嘉平的手指上蹭。手指每次刚探进去一个指节的深度,赵嘉平就会故意再把它抽出来,不让何幸如愿。

何幸头向后仰,抵在卫生间的墙上,白皙的脖颈连出一道脆弱的弧线。“赵嘉平你弄不弄?不弄就滚出去我自己来!”

赵嘉平看何幸快要生气了,终于不再逗他,手指就狠狠地挤进了何幸的逼里,指尖翻转,抠挖着敏感的内壁,每次进出都摁过何幸逼里敏感的那点。

何幸张大着嘴尖叫着,涎水从嘴角滴下来落在胸前,眼睛也被逼出了泪水,挂在秀气的脸上,断了线地向下掉。

赵嘉平加速手上的动作,何幸的腿开始跟着剧烈地抖动,再次刮过微微凸起的那点时,何幸抖着腿,大叫着喷出淫液,浇在赵嘉平手上。

何幸只会“啊、啊”的细声哭喘,腰臀都在空中痉挛,迟了一上午的高潮让他神智不清。他的指尖紧紧抠在赵嘉平的小臂上,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印子。

赵嘉平感受着何幸逼肉的舔吻,何幸这口骚逼永远比他本人诚实很多,也可爱很多。被摸得乖了就会喷水,还会像舍不得进去的东西那样咬紧了不放他走。

他看何幸还在发愣,抽了纸给他下身擦了干净。又把何幸半抱在怀里穿好裤子,最后才拿纸擦了擦何幸泪眼模糊的脸,在那两瓣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

周二的中午,下午没课,何幸被赵嘉平拉到厕所取出了早上他亲手装进去的玩具,用时二十分钟。

赵嘉平和何幸只是不熟又会做爱的同班同学。

如果问班里人赵嘉平是谁,会说赵嘉平是院里出名的帅哥,甩其他理工男十条大马路,成绩好,专业知识扎实,实验做的精准又漂亮。就是平时话不多,有点冷,不过人很好,看见同学遇到困难会帮忙。

如果问班里人何幸是谁,会说何幸是这学期新来的交换生,长得非常漂亮,。机制扣着体系,体系带着改革,学院的学生也就都习惯了这种教室、实验室、宿舍连成线的生活。

赵嘉平和何幸分属不同的实验室,上课的时候也没一起组过队,平时路上见面也没见打过招呼。赵嘉平本地人,在外面住自己的房子,何幸交换生,住的是统一分的空宿舍。

所以班里大部分人对赵嘉平和何幸这两个同样优秀而显眼的人之间关系的定义,是“不熟”。

何况这话还是赵嘉平自己先说的。

据说是某次院里老师关心学生心理健康,生怕最近院里拿赵嘉平和何幸比较的风气让两个当事人有压力,问赵嘉平两个人关系如何时,赵嘉平薄唇轻启,淡淡地飘出一句“不太熟”,弄得老师本来打好的草稿都没法继续。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去问何幸,何幸也是同样的回答。

于是全学院对彼此之间关系的揣测也从暗斗变成了明争。不过当事人却对此毫无感觉,也可能是知道了却懒得理,继续忙各自的事。但两个人在公开场合见面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没有眼神的交汇,都像对着空气。

除了何幸刚转来的那阵,也许是因为赵嘉平和何幸还不知道彼此是谁,有多出色。那时候赵嘉平一见何幸就躲,何幸一见赵嘉平也绕的远远的,传闻是赵嘉平社恐,何幸怕尴尬,于是默契地保持了距离。

至于真相是什么,还是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何幸给赵嘉平复述班里最近的传闻时,正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刚做了一场,大汗淋漓。

赵嘉平紧了紧搂住何幸的胳膊:“我说错了?”

何幸感觉有点热,把头向离赵嘉平远的方向挪了挪,不过依然枕着赵嘉平的胳膊:“是没错,但是你那么说别人该以为咱们关系不好了。”

“不过,”何幸抬头看赵嘉平,眼睛里闪着几分狡黠的光:“确实没说谎,我们除了肉体交流,是真的不太熟”

赵嘉平暗示性地拿下身蹭了蹭何幸还肿胀湿润的穴口,龟头隐隐又有要冲进去的架势:“今天挺有力气,继续做?”

何幸连忙爬起来:“不要,我累了,我要洗澡。”他从床上站起来,两条莹白圆润的腿落在地上,股间还有一缕白色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何幸腿软了一下,慢慢往浴室走。

赵嘉平在床上半躺着,看着何幸的背影,没说话。

他和何幸只在没人的私密空间里才会卸下伪装,变成最亲密交缠的一对仿佛爱侣般的情人。

他回忆起和何幸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也许一切都从那里开始。

赵嘉平接到金哲电话的时候正在厨房洗菜。

赵嘉平把卷心菜扔到菜板上,进卧室接电话,没看来电显示。不过也不用看,一接电话金哲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想认不出来都难。

“嘉平啊,这都放假半个月了,哥哥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哥哥?我在家待得都要发霉了啊。”

赵嘉平笑骂:“少占便宜,说,找我干什么?”

金哲嘿嘿笑了两声,“没别的,就是待得太无聊了,想喊你出来玩,今晚行不?外面这花花世界,出来接接地气?”

赵嘉平开了扬声器,回到厨房继续洗菜。“不是我不想出门,你自己说说,除了夜店酒吧,你还能拉我去什么好地方?”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就当兄弟求你,今天给个面子出来吧,半个月不见真有点想你了。”金哲不等赵嘉平回答,好像生怕他拒绝一样。“地址我一会发你,晚上八点,你必须到哈。”说完,金哲挂了电话。

赵嘉平把菜洗完,切好,起锅烧油。炒菜的时候他想,确实也该出门溜达溜达了。他看了一眼金哲发到手机上的地址,大概查了一下位置,又是本市的酒吧一条街,不过是没去过的店。

吃完了洗了碗,赵嘉平又去洗了个澡,找了套舒服的衣服穿上,没怎么特意收拾。

去夜场酒吧固然有不少人存了艳遇的心思,不过赵嘉平没什么兴致,他觉得不安全,尴尬。两个不认识的人,看对眼说几句话,然后就去狂欢,他想象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男人。

赵嘉平早早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异性,高考一结束就和家里出了柜。当时确实闹了一阵,但是父母最后还是接受了儿子的性取向,偶尔回家吃饭,母亲还会打趣地问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

但是身边的朋友们不知道这件事,除了金哲,赵嘉平没和任何人讲过。不知情的同学们热情地想给他介绍女朋友,都被赵嘉平一一谢绝了。上大学的这两年也有人追他,男的女的都有。当街表白,食堂拦截,情书礼物,赵嘉平都遇到过。但是这些告白无一例外也都被他拒绝了。

赵嘉平觉得这么一直单着也无所谓,比起为了体验恋爱的幸福愉悦而盲目地开始一段感情,赵嘉平更希望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人。朋友说他这么想有点理想化,赵嘉平也不反对。

赵嘉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下楼打了车去金哲说的酒吧。坐在出租车里看飞驰而过的灯影,赵嘉平有一种山顶洞人终于出了山洞融入智能时代的感觉。

进了酒吧,找到了金哲说的位置,赵嘉平坐下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有几个没见过的新面孔,不过不碍事。赵嘉平坐在最边上,随便从桌上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金哲正跟一个男生说话,聊了一阵儿才回头看向赵嘉平:“可算给你请来了,你今天再不来我可真要去你家绑你了。”

赵嘉平笑了笑,举杯对他示意一下,喝了一口。

“哎哎哎,别就喝酒啊,今天有几个新朋友,你不认识吧,都是咱们学校的,之前筹备个学校的活动就认识了,难得一起出来玩,介绍介绍交个朋友嘛,想认识你的人可是很多啊。”金哲暧昧地冲赵嘉平眨了眨眼睛,从离赵嘉平比较近的人开始介绍。“这是徐红,这是方煜,这是”

赵嘉平一一和他们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问好。介绍到刚刚和金哲说话的那个男生时,赵嘉平多了几分认真,准备听他的名字,因为这个男生长得还挺帅。

“这是何幸。”

何幸冲着赵嘉平笑了笑,“你好。”赵嘉平也礼貌地说了句你好。

何幸长得不是男性那种硬朗的、棱角分明的帅,反而有点女相。大眼睛,尖下巴,金色头发。要不是微微凸起的喉结,乍一看有几分雌雄莫辨。

赵嘉平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听说过的学校里的帅哥,没想起来有何幸,也可能是他没记住。

赵嘉平坐在位置上喝酒,旁边有人问他问题、和他说话,他都一一答复,不疏离也不亲近。有人要他的联系方式,他也很痛快地给了。

待了一阵,赵嘉平觉得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于是他和金哲打了一声招呼,起身离席,问了个服务生后门在哪。

服务生给他指了个位置,赵嘉平走过去,推门,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一个路灯底下抽烟。抽了两根,赵嘉平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回到卡座时金哲招呼他,“嘉平你回来的正好,我们也要结束了。”赵嘉平看了眼喝的七倒八歪的一帮人,金哲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帮帮兄弟,给他们弄到门口坐车呗,好人做到底啊。”

赵嘉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扶起了明显不太清醒的几个人,还能独立行走的也帮着往外弄人,到了门口把他们搀扶进金哲喊来的车,报了他们学校的地址,又嘱咐车上看起来意识比较清醒的那个:“那就麻烦你多照顾他们了,到学校给金哲发个消息。”

那人点点头,赵嘉平挥了挥手,让出租车开走。

金哲那边也把喝多了的几个人塞进了车里。他冲赵嘉平摆摆手说,“你回去看看屋里还有没有了,我这都记不清有几个人扶了谁了,累死我了,我得喘会儿。”

赵嘉平点点头,回了酒吧,找到他们之前的位置,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还真落了一个。刚刚要是金哲不提醒回来看,这人就被他们扔酒吧了。

赵嘉平走近了几步,看着桌子上那个趴着不动的人,不用特意回想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赵嘉平推了推何幸,何幸没反应,但赵嘉平却觉得手上触摸到的皮肤的温度烫的有点不对劲。

他把何幸的头用手托了起来,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他发现何幸的脸红的吓人,整个人往外冒着热气。

赵嘉平又晃了晃何幸,何幸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笼着一层水光,看着雾蒙蒙的,又湿漉漉的,很像一些刚出生的小动物。

赵嘉平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何幸?你是不是喝多了?哪里难受吗?”

何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头一顿一顿的,仿佛是一件太久没上油而锈住的老式机器。

“头疼”他小声咕哝着,赵嘉平没听清,又凑近了一点。“什么?”

何幸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头疼”,语调里还有几分委屈,又像在撒娇。

赵嘉平有点想笑,何幸这种无意识的反应加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让他觉得很可爱。

赵嘉平抬着何幸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架了起来,又把何幸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住他,不让他往下滑。

两个人贴的很近,何幸还是不太清醒,头无意识地往赵嘉平肩膀上靠,又在那里蹭了蹭。赵嘉平一侧头,嘴唇擦过何幸的头发,那种柔软的,毛茸茸的感觉,有点像父母家养的那只小博美蹭他。

好不容易给何幸搀扶到门口,赵嘉平掏出手机准备打车。他不知道何幸住哪,打算往学校送,让金哲和他一起回学校,路上也能照顾他。

他刚把手机掏出来就看见金哲发了消息,说他太晕了,在附近一个酒店开了个房,晚上不回学校住了。赵嘉平略一思索,何幸这种状态,肯定不能让他把独自坐车回学校,于是他打算把何幸也弄到金哲说的那个酒店,到时候都记金哲账上。

赵嘉平打到了车,在路边等着司机过来接他们。何幸可能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扯了扯赵嘉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发现扯不动就放弃了。

何幸闭着眼睛小声哼哼着,往赵嘉平怀里又挤了挤,头靠的离赵嘉平的脖子更近了一点。本来搭在赵嘉平肩膀上的手也放了下来,改成环着赵嘉平的腰,一只手不够又加了一只,把赵嘉平整个抱住了。

何幸又把头调了几个角度,最后终于选定了一个合适的,耳朵贴在赵嘉平的锁骨上,脸贴着赵嘉平肩膀,不动了。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赵嘉平感觉何幸的呼吸冲在他皮肤上,烫的那一块都热腾腾的,那种如有实质的黏腻终于化做实体,将他整个笼了起来。但他没挪开何幸。

赵嘉平打算让何幸靠的舒服点,自己也站的舒服点。想了想,他干脆把手从何幸肩膀上拿了下来,手从何幸的胳膊下穿过,搂住了何幸的腰。

现在两个人抱在一起,从胸到腿都贴的紧紧的。贴近了,抱住了,赵嘉平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有什么东西直直的抵在他的大腿上,硬的让人无法忽视。

赵嘉平很无奈,不是都说喝醉了性功能会受阻碍吗?怎么何幸喝醉了反而硬了?

可是他马上又笑不出来了,因为何幸开始用那个硬着的东西蹭他,小幅度地,一下一下。蹭了一会儿又改成了顶他,轻轻地,撞在他的大腿上,又是一下一下。

赵嘉平现在只希望司机赶紧来。

何幸嘴里含糊不清地“啊啊”着,蹭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不满足,在赵嘉平怀里拱来拱去地乱动。赵嘉平抬手固定住何幸的头,试图让他不要继续动,但是手指刚一碰到何幸的脸,赵嘉平觉得不对劲了。

何幸的皮肤比刚刚他回去接他的时候还要烫,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样。

赵嘉平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何幸这不像是简单的喝醉了,更像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片是本市知名的酒吧一条街,什么人都有。金哲之前和他说过几次在酒吧碰见有人下药,有次还及时出手救了一个女生。

赵嘉平摸着何幸潮红的脸,那热度一路从指尖烧到他脑袋里,给他烧的也有点晕。他不由得有点后怕,刚刚要是就那么给何幸忘在酒吧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他和何幸今天刚认识,顶多算个普通同学,何幸这么私密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自己面前,赵嘉平觉得很尴尬。

他只能祈祷何幸明天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这种功能。

救命的车终于来了。赵嘉平扶着何幸的胳膊把何幸架起来推到了车里,他也跟着在后排坐下。刚坐好,何幸的头马上就靠了过来,紧紧贴住赵嘉平的肩膀。何幸似乎本能地在寻找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可能这让他觉得很安全、很舒服。

车到了酒店,赵嘉平扶何幸下车,到前台开了个房间。圈住何幸踉踉跄跄地往房里走的时候,赵嘉平觉得非常荒谬,这一晚实在是太混乱了。

赵嘉平侧头看着何幸还是不太清醒的脸,何幸闭着眼睛,皱紧眉头,仿佛极力忍耐着不要吐出来。赵嘉平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善于观察地发现何幸微微颤抖的扇子一样的睫毛。真长,他想。

到了房间开门,赵嘉平侧下身弯腰,打算给何幸放到床上。他刚把手从何幸身上挪开,何幸却像是开了什么天眼,闭着眼也能准确无误地抓住赵嘉平的胳膊,猛地往下一拽,把赵嘉平拉了下来。

赵嘉平毫无防备,倒在何幸身上,两个人又紧紧贴在了一起。何幸把手从被赵嘉平压住的身下拿出来,慢慢地搂住了赵嘉平的腰。

赵嘉平抬起胳膊撑在何幸的头侧,想借此支撑身体抬起来,何幸的手却紧紧地箍住他,越收越紧。他怕自己压坏何幸,仍在努力挣脱何幸的怀抱,但相靠近处,还是有一根硬物横在两个人中间,耀武扬威地宣告它的存在。

赵嘉平尽量挪了挪下身,避免那根东西碰到自己的关键部位。

他能感觉到何幸每一次的呼吸,潮湿,温暖,扑在他的颈侧,何幸的下身又在一下一下蹭着自己,下面是热的,硬的。他再想坐怀不乱也控制不住生理反应。

现在他只能等何幸放松手臂,他好能从这场忍耐力挑战中解脱。

何幸又在小声哼哼着:“我难受头好疼下面,下面也好疼”

赵嘉平想何幸再这么神志不清下去肯定不行,不然明天也许就不是失忆,直接傻了怎么办?他不知道那药有什么副作用,如果何幸一直清醒不了,他可能需要把何幸带到医院。

赵嘉平摸了摸何幸的额头,又缓缓上移,揉了揉何幸毛茸茸的金色头发。“你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听了这话,何幸睁开了眼睛,慢慢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赵嘉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赵嘉平感觉到箍住自己的铁网一样的手臂放松了。

赵嘉平从何幸身上翻了下来,拿了一瓶房间里的饮用水,拧开了递给何幸。本想让何幸接过去自己喝,又怕何幸拿不稳洒了。

他把水递到何幸唇边,微微倾斜瓶身,何幸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红色的唇瓣抵在瓶口,喉结上下滚动,带着细小的吞咽声。

赵嘉平问:“还喝吗?”何幸摇了摇头。他把瓶盖拧紧,把水放到床头柜上。回过头,何幸已经躺下了。

喝了水的何幸可能真的好受了一点,眉头不再紧皱了,嘴唇也变得湿润,艳红的两瓣微微张开,透出一截隐隐的粉色的舌尖。

他的脸上还是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刚刚在酒吧看得没这么清楚,现在在更亮的灯下显得更潮湿了,像熟透的果实。

赵嘉平看了一会儿何幸的脸,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长相,除了漂亮,可能说什么都没办法表达这种感觉。

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更多勾人的情态,看得赵嘉平喉咙一阵发紧。

他的视线继续下移,何幸的脖子,连着没被上衣遮住的一小块皮肤也是红的。何幸很白,红了就更明显,两种色彩混合着,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暧昧的热度。

赵嘉平伸手,打算把何幸的鞋脱了,再给他把被子盖上。可他刚一探身准备给何幸脱鞋,何幸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赵嘉平以为何幸醒了,转头去看,他却还是闭着眼睛的。

赵嘉平一分神,短短几秒,何幸就已经带着赵嘉平的手探到了自己的下身,摸上了那根从刚才开始就没消下来的硬物。

赵嘉平吓了一跳,忙想抽回手,何幸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眸子还是那么湿漉漉的,连带着何幸的脸也看起来软软的。

何幸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小声说,“帮帮我好不好太难受了”手上的动作不停,已经是准备带着赵嘉平脱裤子了。

赵嘉平想笑却笑不出来。他问何幸,“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幸盯着他好像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你很帅,所以不管你是谁都可以”。

赵嘉平觉得有点生气,又觉得很庆幸,幸亏是他把何幸带回来了,不然何幸真出了什么事,他和金哲一定会愧疚一辈子。他严谨地像在设计实验一样分析了可行性。放着何幸不管肯定不是个办法,那帮何幸,是否就能让他的症状有所缓解?

只是这构想里带上了几分赵嘉平刻意忽略的私心。刚刚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带何幸去医院的人仿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被现在的赵嘉平给打死埋了。

何幸拉着赵嘉平往自己的内裤里探,赵嘉平善良地帮助何幸把内裤往下拽了一下,不然勒住手,他们两个都不好受。

赵嘉平顺着何幸的意思,握住了他早就勃起的性器。何幸的性器不算粗长,就是正常尺寸。刚一碰到,那精神的性器就微微弹了几下,前端吐出一点黏腻的液体。

何幸就像一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朋友,满足地“啊”了一声。

赵嘉平暂时不敢有别的动作,何幸却继续带着赵嘉平的手向下伸,擦过囊袋,赵嘉平感觉自己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什么滑腻的地方。

他觉得难以置信,于是他抛弃了刚刚给自己树立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急切地把何幸的内裤褪了下来。

何幸身形偏瘦,双腿却是修长却又肉感的。酒店不算亮的灯光下,何幸的身体泛着一层薄粉。腿间睾丸向下,是一条藏不住的粉色裂缝。紧紧的,小小的女穴可爱地暴露在赵嘉平视线中,像鲍鱼一样在向外吐露着汁水。

赵嘉平用指腹沿着那道不安翕动的裂缝上碰,沿着两瓣肥软的阴唇轮廓轻轻摩擦着,摸一口,那口小穴就缩一下,又吐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液,反应十分强烈。赵嘉平的手指缓缓上移,摸到了那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的小粒肉蒂,轻轻地将它剥出来,用手指抠弄了几下。

他抬头看何幸脸上的表情,何幸的呻吟声从喉间压抑着传出来,双腿也下意识地想要夹紧。

赵嘉平验证了自己刚刚无法相信的猜想之后就打算把手重新放回何幸的阴茎上。打个飞机还好说,真动了别的地方他就直接等着明天醒了在何幸面前以死谢罪吧。

何幸却仿佛察觉到赵嘉平想要把手撤走,他反应很快地把赵嘉平的手夹在腿间,不让他有机会抽出去。赵嘉平的手掌心被迫覆盖在那口娇嫩的小逼上,贴住汁水淋漓的阴阜,自暴自弃地加了点力道转圈摩擦起来,掌根又上移,摁在那已经露头的阴蒂上。怯懦的阴蒂被略加粗暴的对待,随着赵嘉平的手东倒西歪。

何幸的脸更红了,抖着腿,一副随时要高潮的骚样。

赵嘉平又改用手指夹住那粉红的阴核,在指缝里细细揉搓。指腹夹住变得有点硬的阴蒂头向下摁,湿润的嫩穴变得更加潮湿起来。

快感似乎席卷了何幸的全身,呻吟声从赵嘉平把手放到他的逼上开始就没断过,当赵嘉平再次用指尖碾过骚红的肉粒时,何幸发出一声淫叫,肉穴强烈地收缩着,涌出一大股腥膻的淫液,前面那根没怎么被抚慰的阴茎也射出了白色的体液。

何幸的眼泪不断从眼尾流出来,整个人剧烈地喘息着,在床上起伏。

赵嘉平盯着自己水光淋漓的手,感觉自己下面才是真的硬的快炸了。

他对这个不该出现的器官并不排斥,甚至觉得何幸就该如此。

何幸瘫倒在床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两条腿打开,下体毫无遮掩地露在空气中。赵嘉平根本不敢往他腿间那神秘的位置看,他站起身,想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何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两双杏眼迷蒙着,嘴里说的却是完全与他清纯的外形不搭的话:“我想你操我,这样不够,我想我想你插进来。”

赵嘉平被何幸直白的话语弄得呆在了原地。何幸看赵嘉平没动作,又是扯着赵嘉平用力一拽,赵嘉平反应不及,踉跄两步摔在了床上。

何幸扑上去就去脱赵嘉平的裤子。赵嘉平勃起的一团束缚在裤子里,何幸的手贴到上面,赵嘉平感受到一阵柔软的热意紧贴着他费力压制的强烈欲望。

何幸见赵嘉平只是躺着没什么动作,似乎有些难过地撅起了嘴:“你你是觉得你是觉得我很恶心吗,你觉得那个多出来的地方很奇怪是不是?”

赵嘉平看着何幸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脸,眼睛里盈盈水光涌上来,却又被他很努力地吸鼻子憋回去。眼眶红着,眼尾红的最厉害,飞出一线暧昧的红色。

理智的线向两边抻,终于在中间最细的位置断开。

他握住何幸细白的手指:“我自己来。”说着他很快地把裤子和内裤脱掉,露出下身完全勃起的阴茎。

何幸圈住赵嘉平的性器,费力地撸动了几下。性器怒张饱满,茎身青筋脉络分明。何幸的手很小,堪堪圈住一圈,白色的手指握在紫红色丑陋的性器上对比分明,赵嘉平看着这极致冲击的一幕,呼吸重了几分。

上下撸了几次,何幸跨坐到了赵嘉平身上,腿间的女穴口正碰在赵嘉平的鸡巴上,何幸微微抬了一点屁股,一只手探到身下去摸那根蓄势待发的阴茎。

何幸的手微微抖着,带着那根阴茎往他的逼里进。他似乎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让它更顺利地进去,龟头擦过敏感的穴口,滑进去一点,又被逼里滑腻的淫水弄得掉出来。

何幸脸上露出了类似于苦恼的表情:“进不去”,他求助地看向赵嘉平,赵嘉平却已经把两手交叠枕在头后,事不关己的一副模样。

这样色情的景象他也许未必有机会看到第二遍,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何幸又抬了抬屁股,两人刚刚接触的地方连出一道暧昧的细线。

赵嘉平不再看热闹,伸手把住自己的阴茎,何幸的手盖在赵嘉平的手上,扶着那根东西终于将它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

窄小的通道被扩大,赵嘉平感觉自己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极致的湿润柔软包围了,每一寸都是那么舒爽。阴茎艰难地往里挺进,赵嘉平看着那紫红色的巨物被何幸粉白的嫩逼一寸一寸吞噬的模样,粗暴又情色。

直到那口小逼再也吃不下,整根阴茎都被穴肉包裹着,抚过上面的青筋和沟壑,何幸才停下了往下坐的动作,跨坐在赵嘉平身上,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啊”

何幸慢慢动了起来。

赵嘉平的手扶在何幸腰上,只是轻轻搭着,没有进一步动作。何幸开始自发地上下左右动作起来,小逼完全容纳着巨物,一上一下地来回嗦着肉棒,淋漓的汁液顺着茎身向下流,流进赵嘉平浓密的耻毛里。

何幸在颠簸中断断续续地喊:“不要了好大不要往里进了”

赵嘉平抬手拍了一下何幸的屁股,白白的臀肉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是你在吸我。”

何幸一开始只是小幅度地起伏,慢慢适应之后,含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快速地套弄着。他在这件事上颇有些无师自通,上下吞吐不够,还会扭腰转圈带着赵嘉平的阴茎在自己的逼里磨,让龟头和茎身亲吻每一处细腻紧致的肉。他前面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地打在赵嘉平腹部,在比何幸深一个色度的肌肤上拖出一道水痕。

赵嘉平没有顶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弄伤何幸。就算只是看着身上这个人把自己当按摩棒用,也已经让他有了莫大的满足感。

何幸渐渐掌握了技巧,他的腿不再绷的那么紧,卸了点力气,松松地分开支在赵嘉平身体两边。抬起屁股往下坐的时候,那根鸡巴就被吃的更深,腰扭的更欢更快了,带着体内的巨物转,碾过肉穴里敏感的位置。

何幸自己掌握着速度和节奏,却又不住地往外流水,眼泪,逼里的水,口水淌下来,全身都是湿漉漉的。

赵嘉平觉得自己埋在一汪不断向外溢出春水的泉眼里,逼里没停过的骚水浇在他阴茎的每个部分,他始终用手护着何幸的腰。

何幸不再像之前那么留着余地往下坐,赵嘉平的鸡巴就能顺畅地向里面挺入,随着何幸又一个深深的起伏,赵嘉平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前端被一张凹陷的小嘴吮住了,何幸也拔高了音调:“啊!!”又像是尝到甜头那样,让那处软而紧致的肉往赵嘉平的鸡巴上撞,似乎是要带着它顶到这张嘴里,进到何幸身体里最深的位置。

赵嘉平控制着何幸的腰,把他微微往上提了提,不再让他执着地想让含住的鸡巴冲进子宫去。他刚刚也被何幸勾引得头昏脑胀,忘了戴套这回事。

何幸没能被赵嘉平把自己的子宫填满,只能让阴茎湿滑的不像样的肉道里出入,他又像赌气那样,手撑在赵嘉平的腹肌上,狠狠地把屁股往赵嘉平的鸡巴上坐。赵嘉平配合他的动作摆胯,两个人竟然有点做出默契了,何幸叫的更骚更大声:“好爽…我要…我要到了…”

他越骑越快,高声尖叫着达到了高潮,骑在赵嘉平的鸡巴上浑身痉挛,体内喷水不止。强烈的刺激让他再也忍受不了,向前倒在了赵嘉平身上。

赵嘉平没有动,抬手环住了何幸白皙瘦弱的身躯。刚刚那一刻,逼里的媚肉疯了一样地绞紧,从更深的位置涌出一大股湿热的液体,冲击着他的龟头。他堪堪忍住想要射在何幸身体里的强烈冲动,把阴茎拔出来,顶着何幸失神的脸快速撸动了几下,精液随便地溅在他和何幸的身上。

何幸的脸颊连着耳朵红了一片,身体还在一阵阵的抽动。赵嘉平控制不住地亲了亲何幸闭着的还在微微颤抖的眼皮。

赵嘉平出了浴室。何幸已经翻了个身,朝着窗户那边,浅浅地呼吸着。

这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开的是标间。看了眼手机,已经一点半了。把何幸洗干净送出来,又进去把自己洗了一遍,赵嘉平实在是折腾不动了,打算在另一张床上凑合一晚,明天再回家。

天啊,我刚刚都干了什么!

赵嘉平翻来覆去,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唾弃。何幸他根本不敢去想何幸,仿佛他不去想,那些热腾腾的记忆就没发生过。

可是和他在同一空间的均匀呼吸着的声音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赵嘉平第一次想自己是个穿裤子无情的渣男,这样就可以让他的良心少一点煎熬。

他想明天一定会好好和何幸解释,何幸要打要罚要赔偿他都会给。

累了一晚上,困意像潮水般蔓延而来。赵嘉平闭着眼睛渐渐睡熟了。朦胧间,他好像听见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猛地弹起来看旁边的床铺,何幸走了!

赵嘉平来不及穿鞋,飞快地冲到了门口开门,何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赵嘉平向前追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带房卡,又飞快地进屋拔了卡出来。

只是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彻底看不见何幸的背影。

赵嘉平懊丧地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思考。他睡觉之前想了很多理由,但一个都没来得及说,何幸就闪人了。

他有一种何幸生了他的气的强烈的不安,但是何幸昨天几乎是神智不清的,他也不确定何幸知道几分。

赵嘉平忧心忡忡地走出了酒店的门,回家洗了个澡,一头扎进床上补觉。

迷迷糊糊醒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他摸了一把手机,发现几小时前金哲给自己打了电话,估计是睡醒了报平安吧。

赵嘉平给金哲回拨过去,响了两声,那边接了起来。

金哲开口,笑着问,“听说你开了一间房,记在我名下,什么情况啊?”

赵嘉平坐起来挠了挠头:“昨天我回去的时候,有个同学意识不清了,我怕他回学校不安全,带过去睡了一晚上。”

金哲问:“谁啊?”

“何幸。”

金哲又“嗯”了一声,“我走的时候才知道你又开了一间,原来是何幸啊。”金哲接着说,“何幸不是咱们学校的,他是昨天一个同学带过来的朋友,他大学在a市,家是这边的。”

赵嘉平听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何幸不是他们学校的,这意味着他们可能以后都不会见面了,昨晚的事也不会再被提起;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何幸,想见他一面,要一个联系方式,哪怕只是在联系人列表里不说话也好。

赵嘉平发现自己无论用什么方式,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想离何幸近一点的。他说不出理由,也许是肢体上的亲密,让他跟着萌生了一种精神上的依赖。

金哲又说了两句有的没的,挂了电话。赵嘉平盯着一个虚无的点,乱糟糟地想,亏他还担心以后见了何幸不好解释。

赵嘉平继续过着无聊的假期生活。可他自己待着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去想何幸。

何幸和他短暂地擦肩而过,又长久地占据了他记忆里面的一个角落,顽固地叫嚣着他的存在。有几次赵嘉平甚至想去问金哲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怕尴尬怕生硬,更怕何幸不记得他。

就这么到了开学,返校那天晚上,赵嘉平大学的班主任按照惯例要开班会。赵嘉平按着班长在群里发的教室位置找过去的时候,班里的人已经到的七七八八,分成几小群正在聊天。

赵嘉平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周围的同学都打了招呼,一起等着班主任来。

班主任踩着点进了教室,问了惯常的几个问题之后,班主任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

“咱们学校这学期和全国的同类型高校有一个联合培养的项目,前几天确定了咱们专业要和a市大学对接,会有几个他们学校的学生来咱们这边培养一学期,算是一种国内交换生吧。”

班主任顿了顿,继续说:“昨天名单发到我这边了,咱们班会来一个交换生,等一会儿人家会过来,大家认识一下,以后就是同学了。他在这边有什么不懂的,咱们班同学多帮帮忙,照顾一下。”

班长带头说,“放心吧老师,我们肯定把新同学照顾好。”

班主任微笑着和班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机。“新同学说他来了,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好好欢迎欢迎。”

赵嘉平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纹路走神。

他不太关心这些事,对于新同学也没什么好奇的,大学不是固定教室上课,除了几个大专业课,有些同学一学期都不太能碰到。他不住校内宿舍,和同学们的交流就更少了。幸亏他们不是什么需要不断小组汇报的专业,更幸运的是他们班氛围很好,同学们都很善良,所以赵嘉平也没有体会什么过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赵嘉平胡乱地想着开学后要做的一些准备,然后他听到班主任说,“来,大家欢迎一下新加入我们班的交换生,何幸!”

赵嘉平猛地一抬头,视线正撞上讲台上那张漂亮又无害的脸。

之后某次赵嘉平给何幸形容他看见他的震撼时,何幸笑得东倒西歪,软在赵嘉平怀里。赵嘉平问何幸当时看见他是什么感受,何幸只说赵嘉平还是很帅,别的不记得了。

何幸做了自我介绍,台下的同学们在经过最开始见到他的惊讶与赞叹之后,纷纷表露出了莫大的关心和热情。班会结束的时候,一群人簇拥着何幸向外走,充分发扬了班主任要求好好照顾何幸的嘱托。

赵嘉平跟在人群后面,缓步走出教学楼。看着被围的只剩一点金发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何幸出现了,却是以他完全没想过的形式。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时候,赵嘉平还在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何幸现在是他的同班同学,他们要在一个班度过接下来的大三一整年。

他又想到今天何幸在讲台上说话的时候挂着的浅浅微笑,眼睛弯成一个不大但是很好看的弧度,嘴唇不断开合,说着些什么,赵嘉平却什么都没记住。

他一直盯着何幸红色的唇瓣看,又慢慢上移到何幸还是含着水的眼睛。他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天骑在他身上高潮的何幸,爽的翻白眼,口水从嘴角连着线的往下流。

他有点后悔那天没亲何幸。

何幸说话的时候,赵嘉平觉得他似乎在看着自己。可是当赵嘉平的视线与何幸对上时,他的眼神又是飘在其他位置的,就像赵嘉平刚刚是幻视了一样。

正式开始上课之后,赵嘉平没遇到过几次何幸。最开始遇到他的时候,赵嘉平装作不在意,其实很希望何幸能来和他打个招呼。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主动去打招呼,赵嘉平把这归结于他比较害羞,没想好怎么开启话题,他也有点小小地好面子,平时都是别人主动和他说话,很少需要他主动去社交。虽然他和何幸有了点什么,看起来也是他占便宜更多,可赵嘉平还是固守着自己那点没必要更没理由的坚持。

他盲目地猜测,何幸应该是记得他的。那些闪着光的暧昧的记忆,色情又淫乱的一个晚上,赵嘉平不想只有他有记忆,他希望何幸没忘记,这样也许他可以和何幸索要更多的什么。

他也会给何幸那天欠了他没给的,所有赔偿。

但是何幸一次,一次都没有走过来和赵嘉平说话。赵嘉平见到何幸的时候,他身边会有一些其他的同班同学,一群人说笑着走过赵嘉平,何幸在其中,笑得格外显眼迷人。

赵嘉平从某一刻开始,不想见到这样的何幸。

于是他开始躲着何幸,在路上遇到何幸会立刻转头走掉,必须要分组的作业会尽量避开何幸在的那一组,有一次两个人在教室座位边上下的楼梯上碰到,他向下何幸向上,他直接坐到了旁边的空位上,等何幸上去了才站起来向下走。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占有欲还是敌意?但是看见何幸的时候,他就只会懦弱地逃跑。何幸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躲避,也学会了见到赵嘉平就跑。

然后两个人就像在玩什么躲避追击战一样,仿佛一见到对方就会被射击。

赵嘉平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想到何幸,开始是晚上,那些记忆潮水般涌来,每次醒的时候下面都硬的像铁棒。后面是白天,在课上见到何幸明艳又清纯的脸,赵嘉平就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想把自己硬的发疼的阴茎捅进何幸的嘴里,粗暴地抽插,让那张脸换上他喜欢的表情。

正在赵嘉平筹划什么时候给何幸打晕了绑到家里的时候,何幸来找他了。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课间休息。赵嘉平出来站在窗台边看风景,拿着手机回实验室群里的消息。

低头打字的时候,赵嘉平察觉到有人站到了他旁边,在阳光跃动的窗台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转头看了看,是何幸。

何幸的脸上还是那个赵嘉平看了很多遍,每次都想撕碎的笑容。他盯着赵嘉平,很大的眼睛里是赵嘉平清晰的轮廓:“赵嘉平,我记得你。”

赵嘉平挑了挑眉毛:“我们是同学,我也记得你。”

何幸却摇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走近一步,眼神从纯洁变成了模糊的挑逗:“那天酒店里,睡我旁边的人,是你吧?”

何幸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赵嘉平衣服的下摆。“这段时间你似乎一直在躲我,是因为你觉得尴尬吗?我们睡了一次,又不得不做同学,所以你一见我就跑?”

赵嘉平饶有兴味地看着何幸。何幸突然过来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这让他终于确信那不是一场无比真实又酣畅淋漓的春梦。他也同样伸出一根手指,虚虚勾住何幸的:“是我,不过怎么今天才来兴师问罪?”

何幸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一点,不再是无害的,眼尾上扬,透着一丝别样的韵味:“因为我也不想和你玩什么躲猫猫的小游戏了,我想和你做点更有趣的事。”

他踮起脚,凑到赵嘉平的耳边,赵嘉平感觉何幸的呼吸洒在他鬓角的一块肌肤上,很热。

他听见何幸说:“我们再做几次吧。”

赵嘉平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急色的人,但事实确实是他听完了何幸的话,下面就开始硬了。

他甚至没心情去上接下来的课,现在就想拉着何幸找个地方给他裤子脱了,把自己这段时间就没怎么消停过的鸡巴顶进何幸的逼里。

何幸捏了捏他的手指:“下课了来连云酒店,别一起过去,不然不好解释。”

赵嘉平回头看着何幸:“好,我会去的。”何幸又愉悦地眨了眨眼睛,转身回了教室,赵嘉平等了两分钟也进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紧张,兴奋,期待,很多种情绪包围着赵嘉平。他强撑着听完了下面的课,下课铃响的时候他如释重负,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何幸的位置。

何幸正在收拾东西,感觉到赵嘉平的视线过来,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赵嘉平转回头,快步出了教室。他几乎是跑着到了校门口,拦了一辆车奔着连云酒店的方向,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男生要去见心上人那样急切。

但他和何幸也许不适合这样的形容。

到了酒店,赵嘉平开了个房间,把房间号发给何幸,何幸很快地回了一个笑脸。

联系方式是何幸开学不久主动加的赵嘉平,看见好友申请的时候赵嘉平还高兴了一下,兴致勃勃地等何幸说点什么。第二天才知道何幸那天晚上给班里所有人都加了,赵嘉平的心情又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失落。

赵嘉平在靠近阳台的椅子上坐着,下午六点半,这个时候外面也天空已经基本是黑色,只有远处接近地平线的位置有一层紫红色的晚霞,零落地散在夜色里。

有人在敲门。赵嘉平吸了一口气,很慢地吐出来,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何幸来了。

何幸进了门,在床边坐下。赵嘉平感觉何幸有点局促,他很少在何幸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何幸似乎总是漫不经心的。室内的灯在何幸浅金色的头发上打出很好看的光泽,赵嘉平走到何幸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很紧张?”

何幸飞快地仰起了脸摇头:“一点也不。”但赵嘉平看见何幸的手指持续抠着裤子的侧边,揪起来又松开。

于是他又摸了摸何幸的头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放松下来:“我去关一下灯,暗一点你可能会放松些。”他走到开关旁边,把大灯关掉,只留下几盏床头灯,又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

拉完窗帘想要转身走回来的时候,何幸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的侧脸紧紧贴在赵嘉平的后背上,热度从相贴的位置传来,明明还没做什么,赵嘉平就觉得很热了。

赵嘉平的手并没有被何幸抱住,他抬起手臂拍了拍何幸的手:“这样是什么也做不了的,让我转过来。”

何幸听话地松开了,赵嘉平转过身,何幸低着头没有看他,只留给他金色的发旋。赵嘉平捏住何幸的下颌,微微用力地抬起来,他在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安与无措。

他做了自己上次忘记做的事情,低下头亲吻了何幸。

一开始只是轻轻碰着何幸的唇瓣,察觉到何幸微微张开了嘴,赵嘉平就不再客气地长驱直入,舌头伸进去找何幸的,把那害羞地躲藏着的软舌咬出来,勾着它一寸寸地舔舐过去。又用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引得何幸一阵颤栗。

何幸的手勾住了赵嘉平的脖子,在接吻时发出含混的“唔”声,整个人随着赵嘉平越来越强势的吻而浑身发软,几乎要挂在赵嘉平身上。

赵嘉平的手攀上了何幸的腰,掀开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抚摸何幸光滑的皮肤,手沿着腰线游移到后背,在中间微微凸起的脊柱上面摩挲。何幸身体很烫,赵嘉平感觉自己也从接触到何幸的地方开始发烧。

暧昧不清的水声在没人说话的房间里很响。

赵嘉平又把手往下移动,顺着裤子的边缘伸进去揉捏何幸饱满的臀肉,挺翘的臀部在他手里被捏住又放松,赵嘉平用两只手掌将肉臀向中间推压,然后用手指轻轻地触碰。

手上力度逐渐不受控制地变大,上面也吻的越来越凶,扫荡过何幸嘴里的每个角落,逼着何幸咽下自己的口水。

何幸被亲的有些失神,眼睛微微翻着白。赵嘉平带着何幸往床边走,俯身将何幸压在了床上。

他把何幸的两只手放在举过头的位置,用自己的手紧紧扣住。何幸舔了舔被吸得通红的唇瓣:“开始吧。”

赵嘉平的吻一路沿着何幸的身体向下,颈侧,锁骨,在吻到被衣服遮挡的胸前时,他伸手掀了何幸的上衣,露出柔软的胸脯。何幸可能是因为多了一个女性器官,胸部也略微鼓起,却不是很大,一只手刚好能握住。

他伸手覆在那团软肉上,用力捏了捏,看着指尖溢出一点点白色的肉,褐色乳头开始是柔软的,逐渐变硬抵在他的手心。

赵嘉平低下头用牙齿去咬凸起的乳粒,又很凶地嘬它,就像要从里面吸出东西那样。他又拢起一点乳肉放在嘴里,狠狠地嚼,再用肥软的舌头和细密的吻安抚。

何幸的头难耐地在枕头上左右摇动:“不要不要这么弄赵嘉平我受不了”

赵嘉平终于放过了那被折磨的有点充血的两个肉粒,上面覆着一层晶亮的口水。他的吻又开始很轻很慢地向下,吻过何幸软绵绵的的腹部,小巧的肚脐,在即将到那个关键位置的时候,又被裤子阻拦住了。

何幸的脸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被情欲折磨的双眼看着楚楚可怜,赵嘉平松了扣在他手上的力气,何幸把手从头顶放下来,脱了自己的裤子。

再次看到这口柔嫩而脆弱的小穴,赵嘉平还是觉得喉咙一阵发紧,鸡巴变得更硬了,胀得他发疼。他伸出手摸了摸柔软的阴阜,细腻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插进去那种水汪汪的感觉。

肥鼓鼓的肉缝包着微微突出的阴蒂,却被两边肥大的阴唇挤得只是细细的一条,嫩生生地藏在里面,下方的小口微微张开,隐约可见里面湿软的媚肉。

赵嘉平低下头亲了亲饱满的阴阜,把自己的上衣裤子脱了,露出精壮的身躯和饱胀的性器。

他又欺身向上亲了亲何幸的唇:“要开始了。”他认真地盯着何幸的眼睛:“这次要看清楚一点,也要记清楚一点。”

赵嘉平日常穿卫衣多,宽松的版型遮着什么都看不到,脱了才发现他身材不错,宽肩窄腰,腹部也有明显的几块腹肌,人鱼线延伸向下,隐在浓密的耻毛中。

何幸很痴迷一样地摸了摸赵嘉平的身体,又向上盯着赵嘉平英俊的脸。

赵嘉平从床头拆了个避孕套,正要往上戴,何幸抬腿踢了踢赵嘉平的腰侧:“不用戴,我不会怀孕。”

赵嘉平上次就发现何幸到了床上总有些出人意料的直白,他抓住何幸正在作乱的脚,在脚心挠了两下:“真的不戴了?后面需要清理一下。”

何幸害羞地点头,通红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含混的传过来:“我想你射在里面,上次忘了什么感觉。”

虽然上次没射进去,但赵嘉平觉得自己今天真的需要好好教一下何幸不要随便乱说话。

他正在扶着胯下的肉刃缓缓向何幸的逼里顶进去。他看着两个人结合的那里,穴口被撑到极致,薄薄的一层粉肉箍在粗大狰狞的性器上,慢慢地蠕动着向内吞吃。

赵嘉平终于把性器全部送了进去,何幸难耐地动了动腰,赵嘉平注意到了,问他:“难受?”说着,伸手撸动了两下何幸前面还硬着的阴茎。

何幸小声说:“是有一点,你太大了,好撑。”

赵嘉平恨不得立刻横冲直撞起来,但他还是在何幸湿软的逼里轻轻浅浅地抽动了几下,等何幸的呻吟逐渐变了调子,尾音变得甜腻,他才加快速度冲撞着。

这口逼插进去的感觉,比他做过的所有关于何幸的梦都真切。肉棒抽了几下之后,小逼开始自发的流水,吸着赵嘉平的鸡巴往里面拖。热情的逼肉亲吻着性器上的青筋和沟壑,再抽出的时候总是湿淋淋的。

何幸叫的一声比一声高起来:“啊呃啊”大腿敞开着,脚尖也无措地勾起来。

赵嘉平细细密密地撞着这口软逼,并不全根抽出,每次只移动幅度很小的一点。他感受着从龟头到茎身每一处都没吸吮的爽意,头皮一阵阵发麻。

粉嫩的穴口被连续的撞击染红了,赵嘉平的耻毛蹭在娇嫩的肉上,阴唇被刮得红彤彤的。两个人相连的位置,不断有水拍出来,飞溅到空中。

何幸微微张着嘴,舌头吐出来一点,赵嘉平看见了就过去叼住,用自己的舔,再用牙从软舌咬到唇瓣,堵着何幸娇声的呻吟。

赵嘉平盯着身下这张漂亮又放荡的脸,梦,现实,无比真实又旖旎的重合,他觉得自己被下面那口逼吃的快死了。

插了一会儿,赵嘉平把何幸捞起来,抱在怀里。何幸的手自动就扒上了赵嘉平的肩膀,腿也环过赵嘉平的腰。这个姿势让性器进的深了一点,穴里的水堵不住一样地向下流,房间里回荡着“噗嗤噗嗤”的水声。

赵嘉平突然把何幸抱了起来。

何幸只能靠环在赵嘉平身上的四肢和相连处那根又硬又烫的鸡巴来支撑自己。随着走动的动作,性器连根吞进又吐出,何幸的手也渐渐脱力,全身的知觉都来到了下身那被撑开的肉穴,因赵嘉平的搅动而失去神智。

赵嘉平每走一步,何幸就会不受控制地下坠一下,又被赵嘉平抱起来,随着重力努力吞吃着性器。

肉道被撑得似乎更开了,何幸随着性器颠簸,他觉得自己快被干死了,指尖费力地抠着赵嘉平的后背:“你啊赵嘉平你放我下来不行了”

赵嘉平没说话,也没停止抱着他走动的动作,直到走进了浴室才把何幸放下来,阴茎拔出来,让何幸的脚踏在自己的脚背上。

他拍了拍何幸的屁股:“转个身。”

何幸不知道赵嘉平要做什么,晕着转了身,在看见身后的镜子时明白了。

这家酒店的镜子装的是半身,站着正好能看到大腿露出一点点的位置。赵嘉平看何幸盯着镜子失神,他靠到何幸的背后,两手撑开,从后面环住了何幸,撑在洗手台上:“我怕你又忘了是怎么被我干的了,今天你好好看着,记清楚你是什么表情,我干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别再忘了。”

说完他拍了拍何幸的侧脸,也没管何幸什么回答,从后面直接顶进了那还张着嘴的贪吃的逼。

何幸还没准备好,就被突然顶进的硬物弄得尖叫了一声:“啊!!!”

赵嘉平微微抬起何幸的一条腿,刚刚还是粉白的阴阜此刻已经是浓郁的熟红,穴口大张着,被撑到几乎不能再开,正在进出着一根粗壮的性器。

性器上面全是这口浪穴邀请的汁液,每次赵嘉平插得深了,穴里面的水就会更多,甜蜜地挽留着这根能让它舒爽的鸡巴。

何幸站不稳,一只手撑在镜子上,按着的地方立刻现出了几个指印。他偏过头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赵嘉平却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看一下吧,你现在很漂亮。”

他像被诱哄了一样,慢慢把头转过来看着镜子。

自己的眼尾是湿润的,脸颊直到脖颈都被性事涂上了熟透的红色。眼睛里面积蓄着随时可能掉出来的眼泪,随着身后赵嘉平的动作前后摇晃着。再向下是被咬的不成样子的胸,乳粒肿大,像两个熟透了的烂樱桃,旁边叠着一层红紫色的吻痕。

腿根处水光淋漓,隐约能看见一根尺寸惊人的性器在进出。他自己的阴茎随着赵嘉平操他的动作而上下颠着,前面湿漉漉的。

赵嘉平的表情却没多大变化,只是俊朗的眉眼变红了些。脸上是隐忍与沉迷交织的喜悦,眼神是凶狠却又压抑的。

何幸觉得自己被赵嘉平干得像一只母狗。赵嘉平的脸紧贴着何幸的脸,嗓音被情欲熏得低哑:“记住了吗?”胯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又接着说:“可惜,要是你能看见你的骚逼多会吃就好了。”

何幸把头向后仰靠在赵嘉平肩膀上,不再看镜子。赵嘉平却始终盯着镜子里的何幸,他的脖颈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白得诱人。

每次擦过敏感的肉壁,何幸的呻吟就会变得急促而剧烈。蹭过某一点时,何幸高声呻吟起来。

赵嘉平不管不顾地插着那一点,更大幅度地耸动下身,顶的何幸更站不住,几乎完全倒在赵嘉平怀里。

他断断续续地说:“停一下,停一下赵嘉平你先出来我想尿尿”

赵嘉平被那口逼吸得正爽,里面的肉把他的鸡巴的每一寸都照顾的很好,紧紧收缩含弄着,进来时热烈地欢迎收紧,退出时又不舍地挽留缠吻。

他亲了亲何幸:“尿吧,我看着。”

下身被剧烈地撞着,逼里那物搅得何幸脑子里一片浆糊。赵嘉平的腰胯拍在何幸的臀肉上,一下一下插得逼穴里往外淌水。何幸努力想往前躲开赵嘉平的进攻,又被赵嘉平搂着肚子按回来,阴茎也因此进的更深。

何幸哭叫推拒都没用,尿意越来越强,随着赵嘉平再一个深深的顶入,“啊啊啊——”的浪叫起来,前面阴茎的马眼张合,一股黄色腥膻的液体激射出来,直直冲在面前的镜子上。

何幸的脑子一片空白,刚刚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意识间劈过,闪过一道剧烈的白光。他断续地小声喘着:“嗯唔”

赵嘉平感受着何幸尿出来的时候逼里骤然的收紧,穴肉就像不会松一样,四面八方的挤压着他的性器。

何幸尿完之后浑身细细地颤抖着,几乎要跪在地上,赵嘉平又插了几下,何幸喘的更急了一点,又是长长的呻吟:“啊啊啊——”,从深处喷出一股湿热的液体,浇在赵嘉平的阴茎上,堵不住的就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淌在地砖上。

何幸小声地呜呜哭了起来,艰难地喘息着。赵嘉平拨开何幸汗湿的头发吻了一下:“做的很好。”他在何幸逼里加速撞了一阵,顶在深处射了出来。

赵嘉平本来想拉着何幸再在浴室做一次,何幸却断断续续地在哭,一边哭一边还扒着小逼给赵嘉平看:“肿了”

赵嘉平看了一眼,穴口确实有点微微肿着,圆润的阴阜也大了一圈,上面被拍出来蹭出来的红色还没褪下去。他蹲下来亲了亲那里,逼口不安地收缩了一下,何幸向后躲,又被赵嘉平抓着大腿拉回来,在那里又亲了几下。

“不做了,我给你洗干净,咱们就出去。”

赵嘉平抱着何幸,何幸把头抵在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赵嘉平的腹肌。他把何幸上下洗了一遍,又伸手指进雌穴里去把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导出来。

阴唇肿着,微微外翻,里面红肿的阴蒂包不住地露出来。赵嘉平伸手进去的时候,何幸抖了几下,手推着赵嘉平的肩膀,细声叫了出来。

盯着乳白色的液体细细的一缕从何幸艳红的逼里流出来,赵嘉平勉强维持住了所剩无几的理智,手指又抠挖了几下,确定里面没有了才退出来,又在何幸的腿根处亲了亲。

赵嘉平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何幸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他控制不住地想亲何幸身体的每一处。

裹上浴巾给何幸抱出来,一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何幸就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的姿势,浅浅地呼吸着。赵嘉平打了电话订餐,坐在床边摸着何幸露出来的两条白皙诱人的腿:“盖被子。”

何幸“哦”了一声,又用被子很快地给自己裹住,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

订的晚饭到了,赵嘉平开门拿进来。何幸似乎是累极了,饿也顾不上,像要这么直接睡过去似的。赵嘉平过去摸了摸何幸的脸:“何幸?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何幸迷糊着答应了一声,坐起来,眼睛还是眯着的。他朝着赵嘉平张开手臂:“抱我去。”

赵嘉平很无奈地给何幸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坐好。

吃了一会儿,何幸问赵嘉平:“下次是什么时候?”

赵嘉平很想说如果不是刚刚你说不做了,下次也许就是今天。但他抽了张纸给何幸擦了擦嘴:“随时都可以,不过工作日尽量少做点,你未必能起得来上课。”

何幸很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脸,白皙的皮肤上爬上了一抹薄红。赵嘉平听见他小声地说:“那我提前给你发微信,你也可以给我发微信告诉我时间。”

等了几秒钟,他又补充道:“我很满意。”

赵嘉平觉得现在的何幸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何幸似乎总是游刃有余的,可是今天他却不断地露出一种特别的可爱与羞怯。

赵嘉平笑了笑,伸手把何幸面前吃完剩下的餐具收了起来:“我也很满意。”

两个人都有点累,干脆直接在酒店住了一晚上。何幸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靠近赵嘉平,头埋在赵嘉平的胸前,鼻尖轻轻蹭着那一片光裸的皮肤。赵嘉平有点怕何幸呼吸不了,把身体往后撤一点,何幸又会很快地贴上来。

赵嘉平坏心地把手伸到何幸颈后按着他贴的更紧了一点,贴了一会儿何幸好像不舒服那样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赵嘉平的胳膊:“别弄我啦快睡觉”

于是赵嘉平欣然接受了何幸的撒娇,又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搂着何幸睡着了。

做了一次,两个人的关系却没什么变化。周一上课撞到,还是谁也不认识谁的那个样子。赵嘉平是想不好该和何幸开口说什么话题,何幸则是一派理解赵嘉平体贴赵嘉平的做派,配合赵嘉平装傻。

何幸的出色很快显露出来,赵嘉平暗暗佩服何幸的聪慧与专业,随之而来的年级里莫名其妙的传言又让赵嘉平觉得搞笑。

就算偶尔赵嘉平想去找何幸组队或者帮忙,也会被老师和同学们或打趣或认真地分开,给的理由总是:“你们要是强强联合,还给不给其他人活路了?”赵嘉平无话可说,何幸对此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维持一个不太熟的人设,远比维持一个好朋友的人设简单。

不熟也许会让他们做起爱来更没负担。赵嘉平直觉何幸是不想和自己有太多除了上床之外的交集的,他也乐得接受,于是充分贯彻落实了自己的体贴好男人人设,把何幸试图打造的对外关系模式完美地保持住。

他们虽然是同班同学,真正能见到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见了面又总是谁也不和谁说话。不论是何幸发消息喊赵嘉平去酒店或者赵嘉平喊何幸去他家,总是直奔主题开始干活,干完之后才会在休息时偶尔问一句最近学习上的事怎么样,实验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赵嘉平偶尔觉得这样不好,偶尔又觉得这样也好。

搞到一起一个月,何幸做爱的时候总是有点紧张。赵嘉平不知道自己哪里弄得何幸不舒服或者害怕了,经常做到一半就会停下来,可何幸马上又像受不了空虚那样缠着他,主动扭着腰去吃赵嘉平的鸡巴。

赵嘉平用他智慧的大脑思考了一下,决定要花更多时间做前戏。他发现何幸好像很喜欢接吻,也喜欢被自己抱在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就会让何幸平静很多,抬头时脸上挂着的都是欣喜与满足,马上会攀着赵嘉平的脖子蹭他,让他帮自己脱衣服。

后面何幸慢慢放得开了很多,叫的百转千回,在床上高度配合赵嘉平的一切要求,赵嘉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嘉平属于能少说就少说的那种人,只会被何幸惹得在床上失控。何幸反而害羞的多,说的最多的就是“快操我”,除此之外经常被顶弄的半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而赵嘉平察觉到何幸逐渐的适应与纵容,平时完全没有的控制欲也被激发出来,爱在何幸身上咬来啃去,好几次两个人玩疯了,赵嘉平没忍住在何幸脖子上咬了几个印子,第二天何幸只能拿创可贴贴住。

课间赵嘉平听见有同学问何幸:“何幸,你受伤了吗?怎么贴好几个创可贴啊?”

何幸哀怨地回答:“被狗咬了。”视线若有若无地往赵嘉平这边看了一下。

赵嘉平低头笑了笑,再抬头的时候仍旧是没表情的一张脸。

接着上了几天课,十一长假到了。班长之前就在群里张罗说十一不回家的同学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连山,正好金黄色染遍群山,大家赏赏景,下来再一起聚餐。这也算是班级建设的一环,将来评优秀班集体能当做材料用上。

赵嘉平计划十一回家待几天,现在这座房子是他家之前买的,买的时候没考虑赵嘉平会来这里上大学,买完了,赵嘉平考过来,干脆物尽其用让赵嘉平来住。他父母住城市另一边,大概四十分钟地铁的距离。他打算假期倒数第二天再回来,和班里同学一起去爬山。

何幸是本市人,十一应该也是要回家的。赵嘉平尽力按捺住某些恳切的念头,但他还是状似无意地在假期之前问了一句:“班里说一起去爬山,你去吗?”

何幸回答道:“去啊,之前班长就和我说了。正好我也挺久没去爬过连山了。”

赵嘉平“哦”了一声,看来他和何幸的见面时间又提前了两天,只是五天不见,也许没有那么难熬。

假期第一天,回家吃饭的时候,赵妈妈提起隔壁楼的邻居:“前段时间我在楼下跳广场舞,碰见了何敬他妈,何敬,你还记得吧,你小时候还挺喜欢和人家玩的,经常去他们家里找他。”

赵嘉平说:“记得。”他小时候不爱说话,经常下了楼也不知道干什么,一般都是坐在花坛边上看别人玩。何敬是当时这帮小孩的头,比赵嘉平大两岁,颇有威望,会玩也能玩,组织着大家一起玩的尽兴又有序。

何敬看见赵嘉平总是坐在旁边,主动伸出了手,拉赵嘉平一起。看赵嘉平兴致不高,他也不生气,似乎对赵嘉平很有好感。他偷偷趴在赵嘉平耳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玩这些呀,我家有好多书,你要是不想玩,一会儿和我上去看看书吧。”

儿童的善意有时会莫名其妙地释放,却又总是那么真挚和温暖。赵嘉平说“好”,何敬玩了一会儿就对大家说今天不玩了,拉着赵嘉平飞快地跑进了他们家那栋楼。

到了四楼,何敬敲门,何妈妈开门,是一位很有气质、打扮精致的美丽女性。看何敬带了小伙伴来,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快请进!小敬不常带小朋友回家的,今天还是个小帅哥来做客呀!”

赵嘉平害羞地问了一句“阿姨好”,何妈妈笑得更开心了,让两个小朋友进屋。何敬拉着赵嘉平到了书房,从比较低的架子上抽了几本儿童书,递给赵嘉平,他也跟着坐下在赵嘉平旁边。

何妈妈进来送水和切好的水果,看见两个小男孩不吵不闹,窝在一起翻书,颇为欣慰。赵嘉平走的时候,何妈妈摸摸他的头:“以后有机会经常来玩,阿姨很喜欢你,欢迎你来。”

赵嘉平用力地点点头,和何敬与何妈妈说了再见。回家的时候他和自己的父母说了今天的事,父母对儿子有了新朋友这件事表示很高兴,但出于礼貌,还是让他不要总是去打扰人家。但是何敬把赵嘉平当做小弟一样在罩,赵嘉平下楼玩的时候,何敬总是拉着他加入他们的游戏,如果时间还早,一定会扯着赵嘉平去他们家,两个人看看书或者玩玩具。何敬告诉赵嘉平:“我和爸爸妈妈都喜欢你,我们都欢迎你常来。”

赵嘉平觉得心口很热,被伙伴认可,被伙伴的家人认可,他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又让他倍觉幸福的友谊。父母会让赵嘉平每次去何敬家的时候带些吃食玩具,也会让他邀请何敬来做客。

后来上了初中,何敬的课程就忙了。两个人就像许许多多儿时玩耍过又很快分开的朋友那样,联系少了。但是何敬对他的包容与关心,何敬父母对他的关怀,他一直都记得。人类是情感动物,会被情感温暖,也会被情感伤害。这段回忆让赵嘉平每次想起都觉得幸运。

赵嘉平的回忆被母亲继续的叙述打断:“何敬妈妈那天说好久没看见你了,我说你上了大学不住家里了。她问是哪个大学,我说了之后她说,他们家老二也在你们学校呢。”

“他们家还有老二?之前没听何阿姨说过。我记得小时候去何敬哥家里,只有他呀,没有别的小孩。”

赵妈妈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她说他们家老二不是高考考到你们学校的,是这学期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交换过来,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赵嘉平推测应该是和何幸同一批来的交换生。他又追问了一句:“那你有问何阿姨她小儿子叫什么吗?”

赵妈妈思考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叫叫什么好像叫何幸?”

赵嘉平刚刚夹的一筷子菜随着筷子脱手,一起砸进了盘子里。“当啷”一声,赵妈妈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丢魂了?吃个菜筷子还能撇了?”

赵嘉平觉得头很痛,神经抽搐着,像有一个搅拌机在脑子里转。他含混地解释说:“没拿住。”手微微抖着,把筷子捡了回来。

赵妈妈继续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见。他浑浑噩噩地吃完饭,回到卧室坐在床边。

他以为他和何幸很远,不论是家的距离还是学校的距离,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近。可他和何幸为什么从没见过呢?赵嘉平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尚未消弭的那些记忆,确实没有何幸的存在。

他想问何幸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是何敬的弟弟,却又涌上了一些担心,一是怕认错人,万一是重名呢?二是何幸小时候不在这边住,是否牵涉到某些他不想透露给其他人的隐情?而且,如果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比想象的还紧密,何幸会是什么态度?会觉得赵嘉平太熟了,不方便上床,怕赵嘉平露馅给自己父母所以要结束关系吗?

赵嘉平的猜测很多,疑问很多,但是真正能问出口的却几乎没有。如果他的问题会成为他和何幸关系破裂的催化剂,赵嘉平宁愿装聋作哑。

在家住了几天,赵嘉平和金哲出了一趟门,去吃烧烤,就他们两个。金哲一见赵嘉平来,揶揄着问:“最近喊你怎么都不出来,以往喊你三次至少会成功一次的啊,一个月了就跟你在学校吃了两顿饭,大三这么忙啊,还是有什么情况?”

赵嘉平捶了金哲一拳:“又胡说,确实是有点忙,课一下子多了点,实验那边也在收尾,数据催得紧。”

金哲要了一打啤酒,摆在桌边。赵嘉平摆摆手说不想喝,耐不住金哲一直劝,也就陪着喝了点。吃到一半,金哲突然开口问:“我听说何幸转到你们专业了?”

几天不见何幸,这人被提及的频率却比之前经常见面时还要高。赵嘉平喝了一口杯里还在微微翻涌着气泡的啤酒,尽量若无其事地说:“对,来交换,我也是开学才知道这事,暑假一起玩的时候还不知道会这么巧。”

金哲点点头说:“当时他确实提了一嘴可能会来咱们学校,我以为会是来读研,没想过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他又露出一个有几分狡诈的笑:“我还听说,何幸和你争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头皮血流,大有要压你一头的趋势啊。”

赵嘉平在心里暗暗不爽,明明是他压何幸。

金哲似乎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问完也没继续说其他的什么。吃了饭,赵嘉平回了自己住的公寓,简单收拾了点明天爬山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这几天何幸没给他发消息,也没发动态,赵嘉平数次打开那个沉寂的对话框,敲敲改改,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明天见面就好了,睡觉之前,赵嘉平这样安慰自己。

班长提前在群里发了定位,在连山的登山入口处集合。赵嘉平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几个同学,何幸还没到。

何幸是和班长那帮人一起到的,背着一个不大的包,穿的很休闲。赵嘉平趁没人注意多看了何幸两眼,阳光洒在何幸脸上,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透明感,仿佛可以看到肌肤下细腻的血管。

何幸察觉到了赵嘉平的视线,对他笑了一下。

同学们开始向山顶进发。连山不高,爬起来也不难,主要是山上景色好,吸引来的游人不算少。大家说笑着往上爬,赵嘉平在队伍后面,和几个平时关系比较亲近的同学边走边聊,看景也看人。

何幸出乎意料地走的不慢,看起来也很轻松。赵嘉平总想何幸是娇气的,脆弱的,需要照顾的,但何幸在专业上的严谨与强势,在与人交往时恰到好处的分寸,都在不断推翻重构赵嘉平的设想。

也许何幸的娇气只存在于特定时间,但是这点特殊恰恰把赵嘉平攥的死死的,让他又想逗何幸,又想呵护何幸。

不到两个小时,一伙人就到了山顶。市政在连山最高处修了一个观景平台,站在那里可以远眺城景,周围又种了郁郁葱葱的树,赵嘉平叫不出名字,只知道那些叶红的黄的极美,微风轻拂,片叶纷飞,挂在枝头微微舞动的黄叶给山体披了一件华袍。

班长喊大家合影留念,赵嘉平学过一点摄影,之前拍的学校一隅还登过校公众号封面,拍照这项任务自然就交给赵嘉平。

赵嘉平找了游客给包含他在内的同学们合了影,又接过相机自己拍了几张。时光定格,刹那永恒,赵嘉平回看了一下刚刚摄下的人与景,只是不论如何翻动照片,首先看到的都是何幸明媚的笑颜。

有同学来请赵嘉平帮忙拍一些照片,赵嘉平按照同学们的要求,将一张张鲜活的脸融在取景框内。等来找他的同学们都拍完了,赵嘉平又按自己的想法拍摄了一些山顶的景色,鳞次栉比的高楼,沐浴在阳光下的树木,在落叶上漫步取食的鸟,人声嘈杂,风声空寂。

何幸把手搭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远处。风吹动他的衣角,吹起他蓬松的发丝,赵嘉平手比心快,镜头刚转向何幸,手指就按下了快门。

他调出来刚刚拍下的何幸,他的侧脸线条流畅而立体,高挺的鼻梁与略微上翘的鼻尖相得益彰,共同勾勒出一副引人入胜的侧面轮廓。他的眼睛没看镜头,却让镜头外的人忍不住看他。

赵嘉平盯着那张照片许久,直到有同学过来叫他,问他在看什么,他才放下相机。

在观景台逗留了半个多小时,班长组织大家下山,一起去连山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饭,六人一桌,赵嘉平和何幸坐同一桌。

赵嘉平进门的时候看见何幸那桌还没坐满,席间的同学也都算相熟,没想别的就坐下了。可同桌其他人的眼神却遮掩着在赵嘉平与何幸之间飘来扫去。

赵嘉平装傻是一把好手,自动无视了打探的目光。何幸热情,主动起头聊了几个话题,桌上那种隐约的不自在也随着说笑声淡了许多。

服务生端着鸳鸯锅过来,问了一句辣锅朝哪边。赵嘉平没等其他人回答,先开口了:“朝我这边吧,对面有人不吃辣。”

同桌的其他人有点惊讶,赵嘉平旁边坐的是他在班里最好的朋友冯瑞,胳膊肘怼了怼他,小声地问:“你未卜先知啊,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谁不吃辣?”

赵嘉平偏了偏头,也跟着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对啊,我最近学算命了,算出来的。”

冯瑞不屑地“切”了一声,当赵嘉平胡说的,招呼着大家等水开了往里面下菜。飘起的白色烟雾里,何幸看着赵嘉平,用口型说了个无声的“谢谢”。

赵嘉平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小事。”接着补充道:“有人点了笋,你注意着点,别捞起来放嘴里才知道。”

两个人吃火锅的时候,何幸总是从锅里随便乱夹,没熟的咬一口丢给赵嘉平,不喜欢吃的咬一口也丢给赵嘉平,赵嘉平就像一个智能垃圾桶。后来他就不让何幸自己捞东西了,每次都是赵嘉平确定熟了,何幸爱吃再给他夹到单独晾菜的碗里。

赵嘉平之前不觉得自己有照顾人的天赋,也没想过会对谁这么用心,只有何幸,让他一个不算勤快细心的人,逐渐学着做很多他以前不会做的事。

但以前没想过会做的,又何止这几件呢?他还没想过会有非恋人身份的固定性伴侣呢。

何幸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赵嘉平看了一眼手机,何幸发道:“我又不傻,你当我小孩儿啊。”

赵嘉平笑了笑,收了手机继续吃。

散伙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连山离学校不远,班长提议想走的可以走回去,不想走的就几个人一起打车回去。有人说想续摊,班长让大家注意安全,及时报平安,就在店门口分开了。赵嘉平出去的晚,走了几步找了条安静的巷子,在巷口抽烟。

朦胧之间,有人从背后靠近赵嘉平,暖融融的围住了他。赵嘉平握住了那人环在他腰间的手,搓了两下:“冷不冷?”

何幸的头蹭着赵嘉平的身体摇了摇。赵嘉平用自己的一只手包住何幸的两只手,基本没露出多少,另一只手松松地夹着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

一根烟燃尽,赵嘉平把何幸的手从自己身上抠下来,把人拉到身前。何幸的脸隐在昏暗的路灯下,表情看不真切。赵嘉平的唇贴在何幸的耳畔,像害怕被谁偷听那样:“有想我吗?”

何幸用力地点头。赵嘉平又问:“那要做吗?”何幸又是用力地点头,眼睛瞬间亮了,很期待一样。

赵嘉平指了指面前的深巷,里面几乎没有照明,一片漆黑。他声音低沉,却又带着藏不住的兴奋:“我要在这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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