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商懒洋洋嗯了声:“现在不怕把我电死了?”
“……”
*
路栀回家后又闹腾了会儿,喝了阿姨煮的粥和醒酒汤,又换过衣服,九点多就自己乖乖躺下睡了。
醒来是凌晨四点半。
她睁眼的时候还很是茫然了一会儿,闭眼前好像还在他办公室,怎么醒来就在床上了,又模糊地回忆起他那个好像是酒心巧克力……度数太高,她醉掉了?
太清楚自己喝醉是个什么德行,她上一次喝醉是在李思怡家,醒来时给她家狗梳了满头的水母辫。
路栀起床,往杯子里倒了一汤匙蜂蜜,这会儿倒是不困了,就是头有点晕,她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小口喝着。
整个客厅看起来很平静,没有她撒泼的痕迹。
可能这次她比较收敛吧。
她独自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也没听到闹钟响,但卧室的傅言商还是在五点多时踏出了客厅,和转过头的她面面相觑。
她捧着杯子,眨了下眼睛。
傅言商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逃窜过来的水母:“你搁浅了?”
她没听懂:“嗯?”
手边的落地灯被她调亮,她披了块小枕巾,蜷在冷玉雕刻的花瓣光下,像清晨吐出来的一丝花蕊。
看不出醉态。
他收敛了目光:“醒了?”
“嗯,”她点点头,“你平时都这个点起床?怪不得从来看不到你。”
“生物钟。”他简单解释,停顿一下,然后说,“喝醉的事,全忘了?”
她这才意识到什么:“给你添麻烦了吗?”
“不是这个。”
他说:“你就不记得什么?”
她记性本来就差,更何况还喝醉了。
除了记得她中间不知道因为什么躺进了浴缸里、然后被他捞出来,其他的画面她一概没有。
她斟酌着问:“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没。”
“我……占你便宜了?”
“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