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的时间里比起希望傅宴存来傅玥更想自己走,漫长的等待让她明白,她再也没有希望可以寄托在旁人身上。
傅宴存朝傅玥伸出手,他的声音低哑,语气愧悔不已,“是我当初没有好好对你,是我来的太迟了。”
重逢后傅玥发现傅宴存如今好像从不吝啬道歉,他总是在卑微的挽留。
傅玥上前一步抱住傅宴存,她靠在傅宴存肩上,声音带着颤抖,“或许我怨恨过你,但是哥哥你不用为我的离开自责。”
“从你带着我逃跑开始,你就已经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从今往后也都不会改变。”
我的离开是因为我们并不再是当年需要彼此双手紧握才不会走失的孩子了,就算离开,你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依旧会为你挂心。
第125章
送傅玥离开的那天,傅宴存平白的又呕了血。
定下离开的日子后傅宴存就开始为傅玥打点行李,傅玥主张变卖了嫁妆充做她开铺子的本钱。傅宴存依照她说的找了典当行卖了,又想办法联系了船帮的弟兄们让傅玥水云二人走水路往青州去,不放心又安排了几人一路护送她们。
走的那天正好是曹致甫下狱的好日子,傅宴存再三叮嘱傅玥要每月给他寄信来,得到傅玥的保证后才放手让她启程。
忙了一上午,等到歇下来时已过了用午膳的时候,傅宴存刚准备随便吃点填肚子,谭阳垸又来了人找他。说是在看守猎场那几个朔卫的饭里发现了致命的毒药,幸而几人吃得不多并未出什么大事。
能在监卫司做出这种事情来自然是胆大包天,聂舒手底下的人对此事也并不含糊,等到傅宴存赶到时已经调查出下毒之人,此人傅宴存也认识。
正是写出那份供词,说是大皇子收买监卫司勾结禁军意图弑父篡位的张途,不过事发之后他便已经服毒自尽。
“是不是自尽还另说。”
傅宴存听过聂舒的汇报,将手里张途写的供词拿起来细看了片刻,复又抬头,道:“我记得他不是与唐子文共事过?”
聂舒点头,这事刚才在调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曲掌司在任时,唐子文跟着张途做文书记录的,两人待了两三年吧。”
说完聂舒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补充道:“据说审唐子文时便是张途做的记录,还是他提了一句什么话才让唐子文说了实话,两人看起来关系匪浅的模样。”
傅宴存听完又指着手里的供词对聂舒说道:“张途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他们刚中毒正是心神不宁神经软弱的时候,你带人抓紧再去问问猎场的事情,看有没有破绽,一丝怪异都不能放过。”
陛下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作为期限,如今已过去了五日,他除了怀疑是池楼做的之外一丝别的线索也没有,更别说监卫司在池楼的监管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
好不容易利用张途帮他制造了机会,他让聂舒的人接管了大狱,一定要借此挖出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