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夫人一听就变了脸色,玩笑着摆手说不是,忙不迭地解释道:“和离?没有和离…没有,都是没有的事情。”
傅宴存也没听她的话,只是兀自说道:“当初阿玥算是低嫁,如今被你们这样对待,许是我这几年不在京城才给了你们肆意欺辱阿玥的由头。”
他本以为挑选了曹致甫这样看起来老实温厚的人,又为傅玥置办了丰厚的嫁妆,这样总可以保证傅玥往后在曹家能过的舒适顺遂,可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年二人便已经闹到了和离的程度。
曹老夫人脸色煞白,颇为害怕的看着傅宴存。虽然已经两年没见过傅宴存了,可从前好歹也是监卫司数一数二的人物,那眼神和气场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点到为止,傅宴存也不再继续说,站起身来说道:“既然阿玥还在歇息,孕中也不好随意走动,我便等改日再来找她吧。”
曹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站起来,假意热切地说道:“只略坐坐就走?”
傅宴存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多宝格上的白釉瓷瓶,丢一下一句“既是阿玥的嫁妆便放回她的私库吧。”便离开了曹家。
前脚傅宴存刚走,后脚曹老夫人就赶忙拉了一个小厮去把在外喝花酒的曹致甫拉了回来,母子二人关在房里商量起对策来。
站在曹府外傅宴存呼出一口浊气,他闭眼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着四肢的力量重新充盈起来才再度迈步离开了曹府。
方才他对曹老夫人说的话真假参半,不去见傅玥一是她总归是有身子的人还是静心养胎为上,二是今早傅玥的反应还历历在目,若是此刻去见她,必定只会让二人心里更不痛快。与其让关系更加恶化,还不如先等傅玥缓一缓他回京的事情,带到他在京城安定了下来再着手处理这些事情。
傅宴存回到陆子禾府上时正巧遇上聂舒拿着东西往外走,二人相互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傅宴存问道:“怎么往这里来了?”
聂舒扬了扬手里的文书,说道:“这不眼看着鄢朝的人后日便要入京了,出城查得更严了,出城办公什么文书一概落不了。偏陆子禾是个大意的,出城审批的文书忘了给孙弈秋他们,害的人家困在了城门口,我这是把文书取去给他们呢。”
傅宴存看了那文书一眼,示意他快些去,“既是如此那便快去,别误了事。”
聂舒点点头,拿着文书飞快地跑了。
看着聂舒走远了傅宴存才再次迈步往府内走去,路上遇着几个向他问好的下人,他点头示意后突然想到他应当快些找个住处。
从前京城的宅子被他卖了,如今他在京城便没了容身的地方。他一人倒还好办,若是往后傅玥与曹致甫和离后要搬回来,那倒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住在陆子禾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傅宴存思忖了片刻边想着要重新找个住处,又想着陛下派的差事,这住处的位置更要小心挑选。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陆子禾才风尘仆仆地回来,等他歇了一会儿傅宴存便将自己的打算同他说了。
“若是这样,我倒是知道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