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罢了,玉瀚这么想着,他冷哼一声接着站起身来,“玉回,你一意孤行我也懒得与你多费口舌,你自等着便是。”说罢便拂袖而去。
可在与玉回擦身而过时他又顿住了脚,贴着玉回说道:“你以为玉偕就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玉回的神色半分波动也没有,他想玉瀚实在是猜错了,他既没有投靠玉偕的意思,也并不想知道玉偕是不是好人,玉瀚在意的都与他无关。
玉回并未理会他的话,只是微微笑着说道:“六皇兄慢走。”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送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瀚见状只觉得玉回仗着父皇冲自己耀武扬威,一时又拿他无法,顿时窝火得不行,推开玉回便脸色铁青地走了。
送走了玉瀚府内众人都送了口气,阿连想着待会玉偕要来便招呼人准备将玉瀚用的那套茶具拿走,玉回出声阻止道:“且放着别动。”
阿连连忙让人下去,小声地说道:“公子伤病未好不宜在外久站,奴才这就去看看七皇子殿下的车架。”
玉回点头允准了,阿连出去后他等的无聊,又把手上的串子取下来把玩,串子上的珍珠颗颗圆润硕大,一眼便可知价值不菲。
看着手串玉回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他轻轻地拨弄着珍珠,从前一个小物件他稀罕的不得了,如今这昂贵奢华的手串他倒是如弃草芥了。
“禀殿下,七皇子殿下来了。”
玉回听见阿连的声音连忙收敛了神色,站起身来朝玉偕作揖,动作间早已重新戴好了手串。
玉回的动作都被玉偕看在眼里,他笑着点了点头,也并未点破,而是指着桌上的茶具说道:“九弟这里是…还有贵客来过?”
他指的正是玉瀚用的那套,因而没等到玉回说话阿连便先一步解释了,玉偕听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他怎么会来找你说话?”
玉回抬手让下人都离开了前厅,他看着那套茶具说道:“六皇兄大驾,自然是有事找我商议。”
此话说得笼统可玉偕却心里有数,他打量着玉回有些苍白的脸色,说道,“他逼迫你了?”
“倒也说不上,不过此事是由父皇定下的,便是逼迫我也同样是无法。”玉回看着玉偕,将手腕的串子亮出来,“我病中多谢皇兄前来探望照拂,今日我精神好些了,想着便请皇兄你上门来坐一坐。”
那珍珠手串品相好,戴在玉回偏白的手腕上更是显得莹白无暇。
玉偕盯着瞧了几眼,抬头对上玉回明澈透亮的眼,像他腕子上的珍珠一般,是爱之惜之的瑰宝。
“你便是不请我来,我今日也会来找你。”玉偕顿了顿,低头饮了一口茶,“父皇今日决定改从水路前往定朝,你们行至泳洲港后再南下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