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什么意思?”我打断了这位蒋副主任的话。
蒋天和赶忙示意我坐下解释道:“这些孩子可都是你们金大的学生。最近我们打了几场大仗,这些孩子原本的队伍都被打散了。各个单位的人员又没有那么多空额,所以就送个庐州方面。你们想想办法吧。”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把各个部队绝对没人要的队伍,凑一起打包送来了。
好在我也是让他们在水库打渔,种地,看水库。
蒋天和苦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武中校,您看我们步行不到二百公里。中间还有吃人飞虫的控制区,我们还没法带太多的口粮。您看能不能给学生们安排一顿饭?”
我傻眼了,真是来要饭的。可,可是不给行吗?我深吸一口气对气鼓鼓的柳青说:“青姐,让咱们得弟兄们身上带着的单兵口粮,给那些新来的弟兄们分分吧。”柳青碎碎念着走了。
过了一会儿,雨渐渐的小了些。这位蒋副主任戴上帽子和我握了握手,就带着作训处的几个工作人员走了。
我则是带着这八千人朝着我驻守的防区之一,庐州水库前进。
这支庞大的队伍走起来非常的安静,带来的二百个士兵也在一边引导着这支八千人的庞大队伍。我透过装甲巴士的窗户,就可以看到我带来这些士兵,还在给这些同袍和校友邦纷发压缩饼干之类的食物。
那些学生太饿了,他们一边走一边吃。有的人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有的则是狼吞虎咽。
我无奈的揉了揉揉眉心,没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感叹:这蒋主任也真是心大啊,就这么带着八千人过来了。这种时候,这八千人要是忽然哗变,他怕是也讨不了好。
此时对讲机里柳青的声音传了过来:“廿无,你们的车有空位置吗?有几个学生晕倒了。”我拿起对讲机回复:“收到,我们马上停车。”
巴士缓缓停下,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昏倒的学生放在车上。
我上前一看,发现这个学生衣衫褴褛,他的脸上有着一道刀疤,身上还有不少伤痕。他的嘴唇干裂,皮肤上布满了污垢。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我把了一下他的脉搏,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军用水壶,喂给他喝。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了,但是他并没有张开嘴。
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把他的嘴撬开,给他喂了几口水。
他的嘴唇在接触到水的一瞬间就微微张开了,我把水缓缓地送进了他的嘴里。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变得迷茫。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试着问道:“同学,你怎么样了?”他虚弱地点点头,我把军用水壶递给他,然后继续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饿成这样?”
他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我叫陆志平,是金陵大学大二的学生。我。。。。。。我。。。。。。”他似乎很努力地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闭上眼睛,虚弱地靠在座位上。
我叹了口气说道:“同学,你好好休息吧。到这里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