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说了，人不可貌相，不然他怎么上人家的宝马啊。”

许可洛发现大家议论的内容其实跟昨天晚宴上那两个女人说的差不多，只是当时她听不懂，现在前后一联系，她便也大概清楚了。

原来当一个人跟比自己条件好的人交往时，他所有的努力都会顷刻间消失不见，所有的成绩也都会变成是对方的功劳。许可洛突然就同情起唐墨来，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被说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会有什么感受？

这天的午饭许可洛吃得很少，总觉得闷闷地没什么胃口。大家吃饭的时候仍热烈的聊着唐墨和杜新蔷的话题，语气里不时透出那么点鄙夷的意味。她沉默地听着，想起她以前也曾听过财务部的这些人和周语珊一样说结婚要找个条件跟自己差不多或比自己好的人之类的话，可现在她们怎么却又对这种标准不耻起来了呢？还有其实她也不懂，作为连唐墨和杜新蔷是否是情侣都不太清楚的群众，她们怎么就那么确定唐墨不是因为爱情而和杜新蔷在一起的？

只谈钱不谈爱？看着此时开着车的唐墨，许可洛微微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难想像昨晚还在这辆车里跟她说着被《bthrough》里的坚持和无畏感动的唐墨是这样的人。

可是她没有立场说些什么，因为她也算不上是个好人，她不也曾冲着找到长期饭票而去相亲么？她不也是因为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理而认为方书恺和林思琪不能长久吗？

昨晚，大概是因为那不经意的一眼心生疑虑，所以她才会无端地向方书恺问起了那个问题。当她听着方书恺用那种亲昵的语气说起林思琪，当她得知她正孕育着他们的后代时，她本以为已经麻木的伤口又传来了阵阵的疼痛，酸楚、苦涩、不甘、怨恨……当时她心里涌起的情绪复杂到她自己的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那时候她才意识到，或许在潜意识里，她其实一直并不希望他们过得好，至少不比她好。可是最后，她却被自己问出的答案打垮了。

讽刺的是，方书恺竟然还问她幸不幸福。她很想知道，如果她说她不幸福，他是否就能让时光倒流，让历史改写？

许可洛无力地轻呼了一口气，是因为下雨天的关系吗？今天怎么突然感想良多。挥去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唐墨。

唐墨仍专心地开着车，许可洛不自觉就盯着他看了起来。虽然只是侧脸，可唐墨的俊气仍不损分毫。饱满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他优美的侧脸线条，浓翘的睫毛在深深的双眼皮下眨动，立体的双唇抿着，好像正微微地向上勾着弧度。

“好看吗？”双眼望着前方的唐墨突然问了一句。

“嗯……啊？什么？”偷看被发现，这么糗的事她才不要承认。

“我是不赶时间啦，所以如果你还不想下车要一直这样看下去也无所谓。”唐墨眼神戏谑地看向许可洛。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整趟路程她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人似地。

许可洛貌似镇定地坐着纹丝不动，眼珠子却贼溜溜地转了一圈。

……要死了，她竟然因为看唐墨看得出神连已经到了都不知道，好丢脸。

“呵呵，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许可洛此地无银地解释着，连忙低头去解安全带。也不知道是太慌张还是什么缘故，她捣腾了一阵可安全带扣还是没能拨出来，脸倒是窘得红了一片。

“怎么了？”在一边一直嘴角含笑的唐墨问。

“扣子拨不出来。”

唐墨疑惑地皱了皱眉，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便附身过来去解她的。在他这样的姿势下两人间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得许可洛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甚至连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