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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血珠一点一点地落在地上。

他身后传来急促的高跟鞋踩地的声响——是秦媛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梁砚看向我,我看向他。

许久,他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我的身上挪开,他微微垂着眼,脸上似乎是一个温和的笑:“母亲兴师动众地,是在做什么?”

梁母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旁边那个扇我巴掌的仆妇此时赔着笑脸:“夫人这是帮少爷管教呢。少爷脾气好,从小都是最乖最听夫人话的,身边那些不够乖巧的人也该管教管教才是,不然总惯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梁砚的目光扫过去,那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霎时不敢说话,闭嘴不言。

我垂着眼睛盯着地面,漫无目的地研究着自己的血:我被拽着头发砸向墙壁,刚才清晰地看见,在屋里惨白的白炽灯下,冷白的墙壁上自上而下,有一道惊心怵目的血痕。

屋里几乎是一片死寂。

梁母打着哈哈,对着梁砚身后的秦媛责怪着:“你也真是的,不是叫你好好看着砚砚吗,你是怎么看的。”

“母亲说得没错。”

梁砚不再看我,他的声音淡淡的,“既然他惹您不快,便随您处置就是。”

说罢他便再也没往我这里看过一眼,从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佣人手里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手,就从这满是血腥气的屋里走了出去。

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一下,最终扶着墙才站稳。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我朝着梁母和她身旁的佣人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问道:“还继续打吗?”

我摇摇晃晃着站起身,失血让我一时间感到天旋地转,呕吐感翻山倒海,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

我说:“先生既然吩咐了。我不会躲的。”

但没有人理我。

与其说没有人理我,不如说她们几乎是一脸惊惧地看向我,好像我是从地狱脱逃出来的恶鬼。

我等了半天等不到回话,便匆匆地弯了腰表示敬意,跌撞着从暗门里跑了出去。

额头上的失血让我感到寒冷。我打着哆嗦,凭着脑海里零星的记忆,顺着刘妈带我来的方向朝着梁砚离开的地方追上去。

一路上我收获了无数佣人惊骇的目光,但我没当回事,从某个好心的姑娘手里接了张帕子,捂着头上的伤口就继续向前跑。

但我只凭着印象冲出了这栋别墅,在外面竹林小径里却迷了路。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耳鸣嗡嗡作响的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

“小然。”他说道,“过来。”

我转过头去,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他正倚着车身,手里正夹着一支点燃的烟。

我的视线已经是模糊一片,看见梁砚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气力皆散,腿软到要跪在地上。

就在我以为我会摔下去的时候,有人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我。

那是个很温暖的怀抱,我一时间没有联想到梁砚。

梁砚人是冰冷冷的,怀抱又怎么可能是温热的?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狼狈很难堪,明明从家里离开之前,Laki还夸我帅来着,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里,我便“面目全非”。

我垂着头,不想被梁砚看到脸。很古怪地,我一时也觉察不到我的动机,但我就是倔强地,不想在他面前低头。

“疼吗?”梁砚问我。

我笑了笑,说:“不疼。”

梁砚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他这样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低头轻笑了一声。

他说:“上车。”

我“嗯”了一声然后坐了进去。梁砚已经在车上坐好了,司机换了一个,此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开车。

“过来。”梁砚说道,“我看你头上的伤口。”

我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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