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
楚离怔怔的看着她。
“可你把我赶出去了。”赫连霂亲吻她心脏位置,“离儿,这不是你所愿。”
楚离终于开了口,“师姐……”
“嘘——”赫连霂妩媚一笑,附耳去听楚离心跳,低声问,“你说,是天意不让你爱我,还是我命中注定得不到自己所爱?”
没待楚离回话,赫连霂又说,“可惜呀,你现在不知道什么是爱。”反手扯开了自己衣襟,躺在楚离身边抱住她,“你让我都开始怀疑人间的情爱了。”
楚离眼角瞥见赫连霂半敞的衣领里露出雪白的肌肤,半遮半掩的性感和锁骨,竟让她不自觉紧张地咽了口水。
爱一个人难道不是爱这个人的全部吗?没有主情的幽精,便不再有情爱。爱一个人,也是能说不爱就不爱,这么轻易?
赫连霂疲累之极的闭上了眼睛。
世上有多少人无数次在痛苦中恨不能饮上一杯忘情水,抛却前尘旧缘,抹去一切伤痛,把放出去的心都收回来。可是,有谁做到了吗?无非是慢慢熬。熬到麻木不再痛,熬到走出那个困境,熬到恍然大悟柳暗花明。
哪有人像楚离这样,顷刻之间,恩爱成灰。
楚离就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任由赫连霂抱着自己。她在想,以前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呢?楚离闭目凝神,观照自身。她虽然修为到了,但也不是对谁都要用修为。做人经常要糊涂一点才快乐。
让楚离叹息又惊恐地是,她果然看到自己那颗跳动的心脏只有一半。半心竟然也可活!楚离指尖抖了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怪胎。
门外下人来报,“国师,南朝太子和上谷公主来了!”
楚离才要动,赫连霂已经松开了她,意思不言而喻。楚离悄悄松了口气,赶紧穿戴整齐。
“太子妃怎么样了?”来的不仅是南朝太子和上谷公主,还有一干御医,以及崔司徒。
楚离道,“想必是旧疾。”便退到一旁,让御医诊脉。
结果御医们看完,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刘劭大急,“怎么了?”
“这……”御医们不禁擦了擦额上冷汗,“太子妃脉象古怪,虽然平稳但极为虚弱,似是不足之症,只怕……”
“说!”
“太子殿下,太子妃要是好好将养,兴许能熬过今年冬日。”
这话一出,莫说刘劭,便是楚离也是心上一抖。她怔怔的望着赫连霂,正对上赫连霂无波无澜的眸子,似是看淡了生死一般,让楚离心上狠狠一抽。
一旁的刘劭却已经暴怒,“都滚!一派胡言!”
崔浩沉吟半晌,拱手道,“不知可否让下官一诊?”
刘劭脸色阴沉,正要说不用,楚离道,“那再好不过。”
“那,”崔浩先是看一眼刘劭,又看向赫连霂,“太子和太子妃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