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欺负回去!”
“好!”
两人开开心心的击掌立约,一旁有侍从过来,“楚姑娘,公主有请。”
楚离顿了下,心想也是该去和上谷公主告个别,于是吩咐珠儿好生待着,自己去了公主府。
她素来好孤身步行,还不习惯带上侍卫,可没想到刚出了国师府到崇文街,竟然遇到截杀。楚离大惊,全然不知何故如此。然而那羽箭可不会跟她讲道理,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楚离躲闪不及。幸好身边还有个公主府的侍卫,然而饶是如此,她也陷入了箭阵中去。
楚离并不会功夫。她固然身子骨灵活,可再怎样也躲不过这箭雨,几番狼狈踉跄,那侍卫被一箭穿心丧命在楚离身前,献血溅了她一脸。楚离震惊不已,眼睁睁看着不久前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很明显这些箭雨是冲着她来的,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所为何事。
然而眼下却没有时间让她思考,楚离别无选择,拔足狂奔,身后箭雨嗖嗖,楚离左闪右避,终究没躲过去,只听“噗”一声闷响,是箭支穿透血肉的声音。楚离只觉得膝盖一阵剧痛,再使不上力气,身子轰然向前摔倒,重重落地时才发现,一枝利箭已经刺入她膝盖,登时鲜血淋漓。
她是逃不掉了吗?即便再奋力挣扎,然而伤及双腿,楚离已经无力再逃。在天子脚下国都平城,堂堂大魏国师难道就要丧命于此吗?楚离眼睁睁看着箭支仍旧毫不留情地朝她射过来,不由得攥紧了脖颈里的红心菩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速度极快地箭支,喃喃一声,“师姐……”
却在这时,一柄长剑挡在了楚离面前。楚离抬头一看,大喜过望——“公主!”
上谷公主神情冷峻,手持长剑扶住她,喝道,“留一个活口,其余杀无赦!”楚离这才发现,原来上谷公主身后竟然带了数十精兵,当真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然而膝盖处传来的剧痛,已经渐渐流失的血液让楚离脑袋开始发昏,她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快传御医!”上谷公主迅速将楚离送上轿撵,快马加鞭赶回公主府。
御医急急忙忙赶来时,额上冷汗直流。上谷公主拓跋迪最肖似乃父,行事不羁,且素有威仪。可怜的御医看见上谷公主阴沉着脸,心里就直忐忑。战战兢兢地给国师看完病,御医整个后心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启禀公主!”御医道,“国师大人未伤及要害,箭支入肉不深,只需静养数月定无大碍。”
上谷公主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
然而御医打量一眼上谷公主神情,再看一眼卧在公主凤榻上的国师大人,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谁不知道上谷公主有个怪癖,她的床榻谁都碰不能,连太子拓跋晃来了,不小心碰到上谷公主的床都要被臭骂一顿赶出去的。传闻中,即使被上谷公主看上的女子也从不能沾公主床榻,而今看到一身血污的国师大人躺在那里——御医不免有些感叹,难道传闻是真的?国师大人果然和上谷公主有一腿?前阵子上谷公主代国师宴请百官时,就已经流言四起了,如今国师大人竟然又成了公主榻上第一人——御医不禁望向昏迷不醒的国师大人,心中暗叹,这宫闱之中,当真是混乱不堪呀。
御医向公主告辞,留下一个年轻后生照顾着国师大人。
楚离一直昏昏沉沉。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在上洛郡,一会儿又觉得在平城。一会儿看见了她娘亲,一会儿看见了她爹。在她十九年的生命里爹娘、师姐、师父,挨个出现。一时骂她,一时夸她。可是她叫这个,这个没反应,叫那个,那个一眨眼就消失了。楚离急了一身汗。觉得自己好像被炼丹的火给烧了,又觉得好像坠入冰窟,忽冷忽热。身上还时不时疼一下,又快得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