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景却知道,这绝对是一头披着温柔羊皮的狡猾的狼。
他听着眼前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用他那惯有的春风和煦的微笑对他说道:“噢,听闻晋王醒来,一直想去府中探望,却一直没有时间,眼下见晋王终于痊愈,当真十分令人欣慰。”
云景表情微笑,亦如这三月春风一般,论“表里不一”晋王殿下除了他家王妃,还没输给过谁,那根本是信手拈来,与生俱来的。
云景:“听闻我昏迷时六殿下有特意去看过,理应该是我去拜访,只是我这病体初愈,实在不适合登门。”
六皇子依旧是那谦逊有礼的态度,“晋王客气了,晋王此次在雍州一番作为,可谓是在朝中掀起了一阵‘清朗之风’,朝臣们纷纷对晋王这杀伐果决的行事作风赞不绝口。”
云景一笑:“职责所在罢了。”
他这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是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职责”头上,“职责”无可奈何,只好生生将晋王殿下甩过来的这一口大锅背下。
六皇子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和他再深究这个问题,却忽然问道:“对了,事发之时晋王正身在雍州,对于前任雍州布政使刘广明之死可有什么发现?”
原来是想打探此事。